黑線
祁南正一臉無奈的走著,吱吱站在祁南的肩頭,也沒有了往日的神氣,吃得實在是太撐了。腰……直不起來。
低頭玩起了貪吃蛇,祁北還在碎碎念著。
哎呦!低頭玩手機的祁南被一個老人一下子撞了上來。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老人揮揮手很是歉意的說著。
這老人身穿一身唐裝,頭發梳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看起來很是嚴肅。
祁南揉揉腦袋,低頭準備繼續玩手機。卻看到老人的手上恍惚是有一根黑色的絲線。
凝神仔細看去,隻見那黑線已經開始布滿了老人的全身,捆住了他的手腳,讓他走路都開始僵硬起來。但這線旁人卻是看不到的。
又細細的看了老人的麵容,祁南在心中凝神盤算起來。
那老人還驚訝著呢,雖然自己是撞到了這小姑娘,可她這是怎麽了,就站著不動了?
片刻祁南卻猛然抬起頭,驚得那老人往後退了一步。
怎麽回事?他剛剛怎麽覺得這姑娘的眼睛發光了?竟然被驚到了?!
祁南一把握住老人的手:“爺爺,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老人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這是什麽意思。祁北也傻眼了,祁南是咋了?咋拉著人就不放了。
老人稀裏糊塗的被祁南到一個長椅上。
祁南一把握住老人的手,發力吸收走了一大部分的黑線。
老人感到手腕似乎有點痛,低頭看去就恍惚看到一團一團的黑絲線似乎從自己的血管中飛了出去。
“這,這。”
祁南安撫的拍了拍老人的手,“爺爺最近這幾天你是不是老是做夢,夢裏卻什麽也看不清。”
老人點點頭,表情更加驚訝,他這是遇到高人了?這世界上的奇人異事很多,遇到些用科學解釋不清楚的東西他也理解,可這高人是不是太小了一點。
祁南卻還在繼續說著:“爺爺,你聽我的回去後找一根絲帶綁在右手腕上,這絲線必須是有紅有黑有白,要由三十三根紅色的十根白,七根黑線編製成的。”
說完,祁南就帶著一臉懵懂的祁北離開了。
獨留老人一個人坐在哪裏,他剛想回話祁南就離開了,弄得他很是難受。他還在心裏準備了許多問題想問問祁南,可沒想到她就這麽走了,這讓他現在內心還很是複雜。
“姐,你不做壯漢轉行做起神棍了!?”
“滾!”
“好嘞!”
祁北根本不在意自己姐姐幹了啥,此刻的他在意的是小推車裏買的肩膀,五顏六色的可真好看。
“姐姐~好不好嘛~”
祁南:………
心情複雜的拖著祁北回到了家,祁南將自己反鎖,在心中思索著。
“怎麽就遇到了這凶煞了呢?”凶煞是一種簡單的術法,但是祁南卻搞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這凶煞並不難解,可是卻極其複雜,稍微做錯了一步,就不能成功,還會遭到反噬。
但祁南是不擔心今天這個老人的,她仔細觀察了這老人的麵格,發現他福澤深厚,應該是做了不少好事。
而且他的生命也很長不會折在這裏,所以她才放心的說了一個法子給老人聽。這東西雖然害不死他,但卻會讓老人生活的很痛苦。
背後的人也實在的惡毒狡詐,但祁南這其實是誤會了,做下這個術法的人叫做李易,他是在機緣巧合的學到了這個。
但他根本不會用,這個術法也隻是他在做試驗而已。他在測試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效果。
老爺子叫洪澤林,回到家後左思右想覺得奇怪。
便叫來了他的兒子,輕輕的端起茶杯:“你說這事……”緩緩的吹了一下,老爺子喝了一口茶。
下首的男人眉頭皺起:“我看還是先等任丘來吧,他畢竟是有本事的,至於之小姑娘很是有些詭異,而且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不一樣的心思。”
他的父親洪澤林從半個月前開始,每日就總是做惡夢,每天都是快中午的時候才醒來,可醒來後他總是恍恍惚惚的。又記不清了夢裏的內容,隻知道黑麻麻的一片。
這幾天也檢查了不少項目,可都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隻是說精神衰弱。但老爺子確實是一天一天的衰弱了下去。
往日是沒有往那個方向想,現在一想也確實有可能,洪峰成趕緊聯係了不少大師,畢竟洪家可是需要他的父親坐鎮,要是有個什麽好歹那可就不太好了。
想到這裏洪峰成用力捏了捏茶杯,究竟是誰在做的小動作!
“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老爺子淡淡說道。
洪峰成皺眉:“父親的意思是試一試?可……”
洪林澤歎息,自己這個兒子哪裏都好,就是不太相信人:“我知道你心中的憂慮,但我今日確實發現那小姑娘有些能力,不說其他的,光是和她說了一會兒話我都感覺到似乎清明了許多,不在昏昏沉沉的。”
“這……”洪峰成還是有些遲疑。
老爺子卻不願意聽了,揮揮手:“去準備吧,我現在去睡一覺。”
“好的,爸,那我讓老楊來守著你。”洪峰成不在猶豫。
洪老爺子不耐的揮揮手就準備上床睡覺了。他這幾日經常昏睡,現在腦袋就已經迷糊起來了。
很快,老楊也上來了給洪老爺子掖掖被子,也就坐在了旁邊。一旁還做了一個醫生。洪老爺子的情況有些詭異,大家都害怕他在睡夢裏醒不來。
洪峰成利落的吩咐著:“唐姐你去找三十三根紅色的絲線和十根白線,七根黑線,然後編製成一個帶子,給老爺子結在手腕上。”
“手腕?那隻手,還有這絲線除了顏色有沒有其他要求?”唐姐一臉疑惑,她是知道洪老爺子不太好了。
也理解洪家開始找這些個辦法,但是你找就找吧,這先生也是不靠譜,要求一點都不細致。
洪峰成揉了揉腦袋,很是頭疼:“你就用最普通的那種就好了。就給老爺子紀在右手上吧。”
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聯係大師了,他並不沒有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姑娘身上的。於他來說有利益的牽扯才是最靠譜的。
老楊正襟危坐的守著老爺子,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老爺子的手腕上又一次爬滿了黑色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