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張揚的手已經顫抖起來了。
難道真的?
“我,我們可以走了吧?”其他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揚沉默的點了點頭,臉色十分難看。
兩個男人爭先恐後的就跑出了廁所,生怕張揚等人又把他們叫回來。
雖然都是男人,張揚的年紀看起來還比較小,人數也就四個。但是張揚看起來就十分凶惡,嚇人。
況且最可怕的就是這種少年人,做事不計後果。誰知道會不會一個不稱心就捅一刀。他們可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了,家裏有孩子母親要養,可招惹不起這幾個少年。
看著兩個男人跑遠後,張揚說道:“走吧,去看看去。”
門口的三個少年,也沉默著點點頭,沒有像以往一樣嘻嘻哈哈的。
幾人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西橋那個水塘時,這裏聚集了不少人。十分吵鬧。
一個年輕的婦人趴在地上不顧形象的痛哭著。
“我的小寶啊!我的小寶!小寶啊!嗚嗚嗚。”
“就說你這個婆娘不管事,一天隻知道打麻將,現在出事了才曉得哭!我的孫女啊!我可憐的孫女兒啊!”一個老人在一旁拍著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責著趴著的女人。
旁邊還有不少人悄悄的說著這裏的情況。
“這女的呀,天天就知道打麻將,你看現在好了,把孩子給害了。”
張揚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月月……
看到這裏,張揚的心裏安定了下來。看樣子似乎不是。名字不對,而且父母是在周圍的。但心裏又有點愧疚,因為這孩子不是月月而高興。
想了想,張揚還是掏出了電話:“我這裏有一個孩子溺水了。”
祁南眼睛一眯。溺水?
“不是月月。”張揚又繼續說道。
祁南沉默,她知道張揚的意思。
如果小月月不是被人販子帶走了,而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發生意外呢?
但祁南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月月應該還是活著的。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雖然這樣想,但祁南還是決定在去找找李小雨,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成毅看到祁南接了一個電話後就發生的變化,卻也不敢問,隻沉默的跟著祁南去了自己的家。
此時李小雨經過漫長的尋找,暈倒在地上,剛剛被送回來。
李小雨早已經在還未到家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
但她不敢說話,也不敢睜眼。她怕自己會聽到什麽可怕的消息。但萬幸一直都沒有。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沒事的,沒事的。李小雨自己安慰著自己。
但眼淚卻順著臉龐流了下來,不一會兒就布滿了整張臉。
月月丟失後,最害怕的就是她。她怕自己的女兒因為自己而發生了意外。又害怕外麵的譴責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是錯了,但是卻無法麵對來自最親的人的指責。
成毅的母親看到她這個模樣,心裏發了狠,一把就拽住她,想把她從床上拽下來。
祁南一路走到成毅家裏時,屋裏屋外已經圍滿了人。成毅家住在三樓,現在樓道裏卻都站滿了人。
有來看熱鬧的,也有真正關心的。
“嗚嗚嗚……”李小雨哭了起來,任誰都聽得出這哭聲裏的痛苦。
不少人都紅了眼眶,成毅沉默著越過祁南,用雙手扒開了堵著的人。
不少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成毅。
可憐哦,聽說已經丟了好幾個小時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
看來是找不到了現在的人販子也太猖狂了……
要我說啊,肯定是他媳婦不負責,這麽一小孩子本來就應該一直盯著呀……
可不是嘛………
說什麽話的都有,這些話也鑽進了成毅的耳朵,他並沒有搭理隻是紅著眼睛擠進了屋子。
走進了屋子。和以往的溫馨不同,現在屋子裏滿是悲傷難過的氣息。
李小雨更是捂著臉蹲在床尾痛苦著。
“就是你這個蠢貨,要不是你要買蛋糕,月月根本就不會丟。都是你害了她,她才三歲啊!那麽小能懂什麽啊!”成毅母親指責哭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出來。
蹲在地上痛苦的李小雨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渾身煞白得嚇人。
成毅臉色陰沉,沒有說什麽話,隻是上前去吧李小雨扶了起來。
女兒丟失了,他很心痛,對於妻子心裏也確實有些責怪,但是還是看不下去妻子這樣。
“孩子,孩子找到沒有啊!”成毅的母親看到成毅,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哭著問道。
李小雨的父母和在坐的不少人也都向成毅投去了希望的眼神。也有不少人看著成毅的表情就猜出了些端倪。不敢發聲。
成毅的眼圈已經紅了,他要怎麽回答。
他知道祁南叫來了這麽多人幫自己,什麽火車站,汽車站,甚至飛機場都有人幫忙詢問尋找了。
甚至就連月月的這張照片,他見過的人都人手一張拿著了。
可是月月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成毅的母親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一下癱坐在地上。又痛哭起來。
“月月啊,我的月月!都是你,你還我的月月!”成毅的母親抓起李小雨的衣袖哭著。
李小雨渾身癱軟,不停的顫抖,眼淚也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隻要想想自己小小軟軟的女兒遭遇不測,她就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身上也不停的發寒,甚至聽不到成毅母親說的話。
她的腦海裏不斷重複了月月消失前的畫麵。
隻是買了一個蛋糕啊!怎麽月月就不見了。她甚至連自己的月月什麽時候不見的不知道,隻記得拎著蛋糕出來的時候,月月就不見了。月月啊,可憐的月月啊!
李小雨隻覺得心都冷了,手腳冰涼。
成毅沒說話,臉色難看的但堅決的護著李小雨。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親家母啊,這事也不是小雨的錯啊。月月是她的親生孩子,她怎麽會害月月啊!”年邁的老人,抹了一把眼睛,幹枯得像樹皮的手,顫抖拉住了成毅的母親。
“我知道啊!可是月月不見了呀,那麽小一個孩子能去哪兒啊!我可憐的月月啊。”成毅的母親哭泣著,已經快要六十的她,哭得像是個快要喘不過氣來一樣。悲痛不已。
祁南的眼睛卻冒出了光。
是呀!那麽小一個孩子能去哪裏呢?如果沒有出城,也沒有出意外,那她應該是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