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俞
祁南有些疑惑,吱吱是自己的守護靈獸,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它雖然勉強是一隻神獸,但是它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
“吱吱,你怎麽在這裏?”祁南逗弄著鬆鼠問道。
小鬆鼠也吱吱吱的回應著祁南。
這小鬆鼠大約有成年人的小臂一樣大,加上蓬鬆的尾巴,很是可愛。雖然下著很大的雨,但是這鬆鼠就像毫無影響一樣,渾身的毛依然在毛茸茸的,沒有一點打濕的樣子。
祁南聽完吱吱的回答後,若有所思,伸出食指揉了揉小鬆鼠的腦袋,又往下順了一下,卻感覺到有些濕潤,祁南眉頭緊皺,停了腳步。把小鬆鼠從肩上拿下來,放到了草地上。
祁南用右手揉著它的頭,安撫著它,又用空出的左手檢查著的小鬆鼠的身體,卻發現這鬆鼠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有些地方傷的很重,爪子耳朵都有傷,最嚴重的還是背頸上的傷痕。
祁南的小臉越來越冷:“你怎麽傷的?”
小鬆鼠吱吱吱的叫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還有些委屈的模樣。
祁南的眼神猛然沉了下來:“你就混成了這樣?”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小鬆鼠抬頭討好的用腦袋頂了頂祁南的掌心。一副討巧賣乖的模樣。
又繼續吱吱的叫了起來,聽到最後她臉色也越難越難看。
自己因為不明原因來到這個世界後,遭受凶獸襲擊的蠻族很快被其他族吞噬,吱吱也被俘虜,身上的傷也是由此而來。但是萬幸,吱吱是祁南的守護靈,神靈相通,竟然被祁南的靈魂牽扯到了這個世界。
又靠著感應這才找到了祁南。
祁南跟小鬆鼠對視了一眼,咬牙切齒道:“別擔心,我給你報仇。”
祁南的眼神悠悠的看向了遠方。
“吱。”像是讚同似得,小鬆鼠發出短短的嗚咽聲。
“哼,”
祁南對著鬆鼠伸手,鬆鼠也機靈的跳上了她的手心,然後又跳上她的肩部,穩穩當當的十分熟練。
就像,回家一樣。
祁家
沈相宜此刻坐立不安的到處走,她有些擔憂的看向窗外:這麽大的雨,南南還沒有回來,是生自己的氣了嗎?
抿了抿嘴,她又坐回了電腦前,思緒萬千。
祁南歎了口氣,伸出手給小鬆鼠抹了抹身體,隻見祁南的手指上有一抹淡淡的綠光,又很快消散,吱吱的傷口也隨著綠光的消失,漸漸愈合。
處理好了吱吱後,祁南就帶著它回家了。
祁南剛到家門口,就看到祁俞從一輛黑色的保姆車上下來。表情洋溢著討好的微笑。
車都快開走了,還對著車裏的人點頭哈腰,熱情的說著話。
祁南與吱吱對視了一下,祁南輕指了一下祁俞。
吱吱會意,輕巧的跳下了祁南的肩膀去聽牆角去了。
也是祁南運氣不太好,吱吱剛到,祁俞就揮著手,熱情的送走了那輛黑色保姆車。
轉頭,看到祁南在門口,他的麵色變得很難看。
“祁南,你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像是有了依仗一樣,祁俞說話的底氣也很足,對著祁南沉聲說道。臉色有些尷尬,和惱羞成怒。
祁南翻了個白眼,用手指了指他的腦袋:“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
表情中充滿了濃濃的鄙視,語氣更是囂張的不得了。
祁俞還想繼續嗆聲,又想起來,之前的那張大理石桌子,剛要開口說話的嘴巴就閉了下來,又用嫌棄的眼神瞪了眼祁南,準備離開。
祁南可不準備就這麽放過他,她剛剛隻聽到了一句,但這祁俞好像答應了那人什麽東西,並且似乎與祁家有關。當然這後半句是祁南的猜想。
不怪祁南多想,實在是這祁俞過於欠揍了。
“你剛剛給那個人說什麽了?”祁南冷聲問道。
又捏了捏拳頭,卡吧哢吧的聲音響起。
祁俞:……
看到祁俞不肯說話,祁南又走向了他幾步,邊走邊捏了捏拳頭。本來兩人隻間還隔著一點距離。大約十米左右。現在卻隻有三四這個樣子了。
“我的好哥哥,你說不說!”祁南的前半句可謂是叫的溫溫婉婉,柔柔和和,後半句直接怒吼出聲,並且配合動作,猛的一下提起了祁俞的衣領。
祁俞被嚇得麵如土色,瑟瑟發抖,偏偏又掙紮不了。
“給你兩個選擇,說還是說!”看著祁俞瑟瑟發抖的慫包樣,祁南有些忍不住了,在次怒吼到。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是不是,信不信我告訴你爸…”祁俞硬撐著,不想露怯,雖然腿抖得厲害,但是也不能太快認慫。
祁南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你在說一個字?”
祁俞的眼睛驟然睜大,就受到了暴擊。祁南伸出手對著祁俞的後背就是一巴掌。
祁俞:我選擇死亡。
噗,祁俞一下子就被祁南拍到在地上。
這個時候吱吱也跑了回來,熟悉的跳上了祁南的肩。似乎還和祁南一起鄙視了祁俞。
祁俞的心裏對著祁南罵罵咧咧,但是現實生活中他依然很慫。
祁南又往前走了走,祁俞揉著背,爬了起來,卻驚恐的發現似乎祁南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難道真的要在祁家對自己動手嗎?
想到了那張大理石桌子的下場,祁俞的身體越來越抖,腦補過度的他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本來就是個不成器的人,自以為自己厲害的不得了,其實別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什麽人。
祁南的表情更加嫌棄,伸手就像把他提起來,祁南想的是,在家裏還是收斂一點,以後又收拾他也不遲。
卻不想這祁俞越來越害怕,最後竟然給嚇尿了。
嘀嗒嘀嗒。
看著地上這黃橙橙的一攤水,祁南的表情嫌棄加惡心,最後還是放過了祁俞。也不管他,轉身就離去了。
回到了房間後。她把鬆鼠安置在了書桌上,給吱吱墊了一個小墊子。坐在桌子前逗弄著它,一副和諧友愛的場景。
“夫人,南南小姐回來了。”一個女傭低著頭對著沈相宜說著。
“嗯。”沈相宜點點頭。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她真怕祁南在一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