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黑妹這小機靈鬼發現祁南轉頭看著柯珺,沒注意到自己,就試圖逃跑。
她在地上打著滾,哀嚎著,想要趁著祁南不注意跑出去。
等自己跑出去後,哼!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害怕,好像也不能咋樣。畢竟她真的不是人啊!
她往門的房向又爬了爬,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不放心的她又往回看了看,想看看祁南在幹嘛,咋這麽安靜。
她僵硬的轉過頭去,就看到祁南正歪著腦袋看著自己,黑亮黑亮的眼睛裏滿是好奇。還有自己的小跟班也不知道啥時候挺下了哀嚎,齊刷刷看著自己。
她吞了吞口水,這意料這中的感覺是個啥情況。她想要爬回去,又覺得尷尬,可是又不敢往門哪裏爬,隻好挺在原地。
黑妹表示:就算被發現自己逃跑,也要打碎了牙硬撐到底。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其實主要是不敢跑,怕被揍,不能在讓小跟班看到自己挨揍了,而且自己還根本打不過。
祁南扯住了她的雙腿,講她給拖了,回來,黑妹恨恨的用手錘了一下地板,天理何在啊!
“黑子,你為啥要揍她啊?”祁南為了和黑妹視線平等些,蹲在地上和她說話,還從衣兜裏拿出了一隻雞腿啃著。
黑,黑子?這特麽是啥狗屁稱呼,黑妹都快氣得冒氣了煙:“她媽是小三。”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吧,畢竟她揍人好痛。
“可是這是我母親的問題,我沒有做錯啊?”聽到這個回答的柯珺爬了起來,哭訴道。
黑妹冷哼一聲,話是沒錯,但是她長得好看啊。有些時候女生長得好看就是一種原罪。
祁南撓了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沒聽懂。她站起身來,把剛剛吃完雞腿的手指和嘴唇擦幹淨。
又從兜裏掏出了幾顆糖給了黑妹和她的小跟班。柯珺也給了一顆。
薛麗娜說這叫拍一巴掌給一個甜棗,自己揍一頓,給一顆糖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吧。
柯珺用力攥緊這顆糖,眼睛緊緊盯著祁南,像是下了什麽決定。她一向是個果斷的人。
“不好意思啊,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手滑。”祁南又認真說道,這也是薛麗娜教她的,但是她忘記了這招叫啥名,就不介紹了。國家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呐。
道好歉後祁南準備回家了。他開始收拾今天帶來的東西,卻發現自己的草莓夾子找不到了。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大櫃子下有一個閃著紅光的小東西。祁南又低著頭看了看,確認了一下就是自己的夾子。
她雙手一伸就把櫃子給舉了起來,又砰的一下放下,拿起自己的小夾子,心疼的吹了吹。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黑妹給嚇得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感覺呼吸不上來,柯珺卻一下子站起來,拉住了她。
她看著祁南懵懵懂懂,有些傻的表情有點想笑,但理智讓她忍住了,經過她剛剛得觀察:祁南這人心智簡單,力氣極大,但似乎是個愛吃的。
柯珺抿了抿嘴微笑著說:“要吃豆腐腦嗎?我請你。”
豆腐腦?祁南有些疑惑這是什麽?
“我帶你去吃李記豆腐腦,滑嫩爽口可好吃了。”柯珺又接著說。
祁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好啊。”柯珺嘴角的笑容剛要放大就聽到祁南又說:“你們要去嗎?”很明顯這句話是對黑妹等人說的。
“不用不用,她們肯定不喜歡吃的。”柯珺趕緊阻止,帶著黑子幹嘛?給自己添堵嗎?可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黑妹沒有理會柯珺的阻攔,她一下爬起身來,對著祁南微微一笑:“好呀!”說完又看了看柯珺,眼睛裏是滿滿的挑釁。跟班一二三四五號也跟了上來。
祁南覺得有些肉痛,畢竟是跟女孩子出去吃飯,飯錢怎麽著也要男的出吧,可是自己偏偏是個漢子。祁南覺得做漢子好難這句話真是貼切呀。
自己隻是客套啊!客套懂不懂!
雖然自己有錢,但是摳門啊!
“那,那就一起吧。”祁南抽了抽嘴角,很是肉痛的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走,走吧。”
“那就走吧。”柯珺笑得很溫和的說道,但看向黑妹的眼睛裏滿是冷意。
柯珺帶著祁南等人來到了李記豆腐腦。
“老板,生意又好了啊,今天要七個小份豆腐腦。”一到李記豆腐腦,柯珺就笑嗬嗬的對這老板打著招呼,還點了豆腐腦。
祁南沒有說話,她在肉痛她的荷包呢。黑妹和她的跟班,自然也不想理會柯珺,也都沉默著。
等老板端上豆腐腦以後,祁南和柯珺等人也就開吃了。
祁南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嚐了一口後,她微微一愣,自己怎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很快她就拋卻了這個念頭,認真的吃了起來。
黑妹先是小心翼翼的嚐了口,接著眼睛亮了。但還是嘴毒的說道:“這什麽啊?好奇怪!”
柯珺也奇怪的看向了她,那你倒是吃慢點啊!
黑妹的小跟班有些尷尬,都吃得挺歡快的,又聽到老大這種說,到底是要不要附和呀。算了,自己老大也吃的挺歡快的,還是假裝看不見吧,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最後一行人除了祁南吃了五碗,剩下的都吃了兩碗,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結賬走人。
柯珺拿出錢包數著錢,麵上閃過和祁南如出一撤的肉痛,但卻沒想到祁南拿出了兩張百元大鈔遞給老板,老板手腳利落的找著錢。
“哎?”柯珺看著這一幕有些驚訝和不理解。她怎麽付了錢?
黑妹一愣不是柯珺付錢啊,那宰錯人了?小跟班們才沒有多想,反正輪不到自己付錢。
“走吧。”祁南故作瀟灑的說道,實則在心裏一陣肉痛。
柯珺看著祁南也笑了笑,眼睛裏有些濕潤。
祁南走後,豆腐腦店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個拿著一柄帶著薔薇花紋雨傘的男人。他就站在祁南剛剛坐過的位置旁。這個位置現在坐了其他人,但詭異的是似乎沒有人能夠看得到他。
他看著祁南離開的方向抿了抿嘴。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他和祁南離得最近的一次是一碗豆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