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祁南

  當他想要爬起來時,身邊卻圍了一圈的少年少女,他們一起撲了上來,打的打踢的踢,揍得他連話也說不出來,渾身被揍得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勁。


  祁南才剛剛打過癮時,這才發現她的周圍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剛剛的十個大漢,已經全部像屍體般癱在了地上,就連看起來最厲害的大肚子男人,此刻也捂著肚子在地上打著滾。


  這男人的心裏快要哭死過去,全身被打得痛也就算了,可是隻要自己發出一點哀嚎聲,這些小惡魔們就覺得你還有力氣還能揍,就這樣被揍了兩三次後,這大肚子男人連聲兒也不敢發出,隻敢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要是小惡魔們看著他,他會被嚇得停止打滾,隻敢捂著肚子輕輕顫抖。


  要是可以哭,自己怕是能哭上個幾盆,大肚子男人心想,又為自己莫名招惹到這群惡魔而後悔。


  這種感覺體現在惡魔頭子也就是祁南看向他時,那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大肚子男人隻覺得比那恐怖電影裏女鬼的眼睛還要嚇人。


  大夏天的隻看一眼便止住了熱意,渾身向下,從頭到腳涼悠悠的。可真算得上是透心涼了。


  被捆在一旁的刀疤臉覺得自己有些委屈,要是早知道這祁南是非人類的東西,他也不會出手,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他已經可以預料,恐怖以後自己的老大也就是大肚子男人對自己沒啥好臉色了。


  刀疤臉又滾了過來,他剛剛被捆在一旁,這些學生們又忙著揍被祁南甩過來的人,竟是忘記給這刀疤臉二次傷害了。


  刀疤臉覺得這些學生冷血無情,很是暴虐。他有些害怕了,尤其是這打頭的小女孩子,看起來軟萌,實際上她是最凶殘的那個,打人隻挑最痛的地方打,打完還要甩出去,在來一次傷害。


  被刀疤臉用控訴的眼神看著的祁南隻覺得自己有些無辜。自己不過是揍了他們一頓,為什麽要用這種看凶獸一般的眼神看自己。祁南帶著些疑惑的又看向了刀疤臉。


  刀疤臉覺得祁南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凶惡,她的漆黑的瞳孔,像無底洞的深淵,折射出殘忍又得意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不堪忍受。


  他僵硬的扭動著脖子,強迫自己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祁南隻呆呆的盯著他,這刀疤臉卻像看著凶獸一般的眼神。祁南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碎了。自己明明長得這麽好看呀。


  感受到祁南的眼睛還盯著自己,這刀疤臉頓時白了臉色,幹幹巴巴的說道:“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刀疤臉頗有些害怕,額頭都冒了冷汗。怕這祁南二話不說給他頓胖揍。


  聽到這話那大肚子男人,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扶著牆站了起來:“對,你說。我們願意補償你。”


  祁南蔑視的看了他們一眼,粉嫩的櫻唇輕啟:“掃黑除惡人人有責!”


  大肚子男人的臉漲的通紅眉毛一下子驚訝的跳了起來,眼睛也跟著鼓了起來,似乎連頭發都在抖動。


  這荒誕的理由別說是他,就連一班的人也驚訝了起來,心裏有些驚訝,沒想到:原來祁南是這麽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祁南抿了抿嘴唇,努力壓抑住想要翹起來的嘴角,覺得自己此刻肯定光芒萬丈。


  片刻後,祁南清了清了嗓子說:“徐少州,你們先回去吧,我把這幾個人送去警察局。”


  徐少州聞言有些懵:“啊?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呀!”


  “不了,你們到家後在群裏報一下平安。”祁南鎮定的說道。


  她沒有叮囑同學們不要說出去,畢竟他們要想想說自己也攔不住。


  其他的同學也沒有反駁,也明白祁南的心意畢竟警察局那種地方他們去是不太合適的。還不如聽祁南的安排各回各家算了。


  徐少州等人離開了後,就剩下了祁南一個麵對這趟在地上的大漢。


  祁南拿起棍子在手上比劃比劃,接著一人一棍,連力度也控製得差不多的,分配的平平均均的將這些人敲暈過去。


  又幹脆利落的摸出了他們的錢包,雖說這些錢足夠她吃好幾個月了,但她還要買些東西給堂姐,還有一班的同學怎麽說也有有點表示的。


  祁南皺了皺眉毛:虧了虧了。沒賺到錢就算了,看樣子自己還有補貼些進去。


  歎了口氣,祁南用了秘法將這些人腦海中一班和自己的模樣變得模糊。又抹除了路邊監控器中拍攝到自己以及一班人的畫麵。


  接著祁南又來到了辦案局,將這幾個大漢扔到這辦案局的門口,還不忘抹去監控中拍到自己的畫麵。


  做完這一切時間也不過才六點過將近七點。祁南輕鬆的拍拍手,準備回家了。


  這個時候的太陽已經快下了山,天色也開始暗沉起來。祁南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又穿過幾個巷子,臨揚這個城市就是這般巷子多得數不完。


  祁南有些恍惚,都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蠻族的歲月裏。甚至連自己曾經學過許多的術法都要忘記了。她現在記得最清楚就是這裏的糕點,牛肉麵很好吃,祁家上下也對自己很好,在祁家產生的那一種溫馨而又柔軟的情感。


  祁南又溜達了半個小時,終於快回到了“家”。


  此時的夕陽已經沉入了大海,夜幕籠罩著大地。


  在穿過一個花園就到小區了,就可以吃香噴噴的點心了,想到這兒的祁南有些雀躍,蹦蹦跳跳的,這讓她很是有了小女孩子的樣子。


  眼看著就要蹦噠出了花園,祁南也正想的認真,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穿著白色襯衫的人。轉頭仔細看去,才看到了不遠處的長椅上靠坐著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子。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用力的揪著自己的頭發,似乎在哭。


  祁南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她似乎好像在學校見過這個人,好像是高中部的學生。


  但祁南在腦子裏估算了一下,看樣子他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不小的麻煩,自己還是不要去管了,畢竟自己出手一次就得吃幾盆牛肉麵才能補回來。


  而且自己這幾天已經揍過癮了,隻想安安穩穩的吃點東西儲蓄力量。


  況且祁南看的清楚,這孟程雖長的一副機靈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個頭腦不清醒的。祁南看不上這種人。


  祁南鄙夷的看了眼這個叫孟程的少年,豪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事實上孟程早已發現了她,作為一個長相十分英俊,在學校眾星捧月的人,他以為祁南會過來安慰安慰自己,畢竟看著祁南的樣子是認出自己了的。


  卻不想她就那麽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那身影幹脆利落的讓人手癢。


  祁南這呆頭呆腦一根筋的樣子,著實把孟程氣的不輕,他臉色一沉:“站住,你沒看到我在哭嗎?”孟程這話說得豪不臉紅。作為一個在學校眾星捧月,從小家境不錯,被人捧著長大的人,他絲毫沒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什麽毛病。


  祁南偏著腦袋看著他,神色間很是懵懂,她誠懇的問道:“你有病嗎?”語氣十分誠摯。


  “你,你,你你你!”聽到這話孟程隻覺怒火中燒,心中憋著一口悶氣。


  次奧!自己這算是被罵了嗎?孟程顏色從青變到白,又從白變到紫,最後整張臉漲得通紅。祁南卻隻是疑惑地看著他,心想:這人的臉蛋子是調色盤嗎?

  又一想這人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祁南揮揮手,大度的決定不再跟這人計較了。於是搖搖頭揮揮手轉身離去。


  孟程看著她搖著頭轉身離開了,陰沉的臉色也逐漸緩和起來,心裏也舒坦了,覺得祁南這算是變相的道歉了。卻不知自己在祁南的眼裏,不過是個空有其表的大傻子罷了。


  卻不知祁南走後,孟程坐著的長椅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西服,拿著一把傘,傘柄上刻著暗金色的薔薇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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