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瘋了的蘭貴人
裴清如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一陣的疼痛,她忍著身體裏麵不斷傳播出來的這道疼痛感蘇醒了過來,四周圍都是一片黑暗,看來還是半夜。
“是誰?”裴清如朝著外麵喊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裴清如迷迷糊糊的,剛剛的那個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在夢境,直到那個聲音開始漸漸地清晰起來後,她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麽夢境,而是朕的有人在哭泣。
被吵醒的裴清如不免心情不好,雲煜應該等自己睡下了之後就去整理朝政了,裴清如自然是希望在這個夜晚裏有個好睡眠,所以隻能起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哭。
鵝黃色的燈光微微的閃爍,裴清如摸索著走了出去,直到哭聲漸漸地變大了,她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坐在自己的大殿前,那豆大的淚珠不斷的流落下來。
“你是何人!”裴清如警惕的看著麵前的人問道。
蘭貴人聽到了聲音後,立馬回頭過去看了一眼裴清如,那眼睛顯然已經哭得十分的通紅了,晶瑩剔透的淚珠不知從她的身邊滑落了多少次。
“皇後娘娘,臣妾是內務府黃公公封的貴人,前來和娘娘請安。”蘭貴人說話陰陽怪氣的。
一陣冷風從裴清如的身邊漸漸地吹了過去,裴清如這才發現,蘭貴人身上的穿著十分的單薄,她到底是如何在這夜色中度過去的。
但是擾了裴清如的睡眠,她的脾氣自然不會好到哪裏,而是看著麵前哭泣的女子,心裏麵也同時產生了不少的疑惑。
她怎麽不知道,內務府的人居然這麽擅自主張的給她封了一個貴人?這件事情雲煜可知道嗎?
一股疑惑立馬從自己的心中不斷的升騰起來,也同時讓裴清如的麵上呈現出來了一絲惱怒,嗬斥的說道:“現在已經完全入夜了,你在本宮的寢宮中哭泣,成何體統!”
興許是真的因為被蘭貴人的哭聲給惱怒了,整個人的麵上可沒有什麽好的神色。
蘭貴人自然是知道,但是她就是有意為之的,雲煜現在去看雲初晨了,而殿外的侍女也是生怕打擾了裴清如的休息所以退去了,所以蘭貴人才能進入了寢宮中。
或許,從成為了秀女的那個時候開始起,她就沒有想過可以進入宮中成為妃子,但是現在她成為了貴人,心裏麵除了能感覺到一絲嫉妒心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了。
她很嫉妒裴清如為什麽自己一個人就得到了雲煜的寵愛,她到底有什麽好的,除了長了一幅好看的皮毛之外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的好處了。
蘭貴人自小就已經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琴棋書畫每一樣都是精通的,但是這一次,她好不容易的下定了決心要在雲煜的麵前獻舞,但是卻被嫌棄了?
她冷笑,看著麵前的裴清如,到是笑不出來了。
她突然起身跪了下來,說道:“皇後娘娘息怒,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知道這裏是娘娘的寢店。”
聞言,這句話從蘭貴人的口中說出來了,裴清如到是不相信了,她進來之前都沒有看到牌匾的,還是說麵前的蘭貴人這麽說話實際上是故意的?
裴清如心底裏頓時察覺出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卻又不知道這個不好的預感在自己的心底裏麵究竟是怎麽生成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或許蘭貴人初來乍到,是真的不知道這兒就是自己的寢宮呢?
“起來吧,本宮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下次記住就好了。”裴清如現在為止可沒有任何的心思繼續和蘭貴人糾纏下去,現在她所想到的,還是趕緊能好好的睡上一覺罷了。
“好,臣妾記住了,往後定不會再讓這件事情發生了。”蘭貴人說道。
她的眸光,漸漸地產生了一絲的冰冷,看著麵前的裴清如,手掌心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漸漸地滴落下來了一絲血跡。
裴清如轉身就想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突然出來了一個貴人讓她感覺到不解,並且她似乎是故意在自己的麵前哭泣一般,她又為何而哭泣,這一些,裴清如都不想有太多的給予理會。
但是現在,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點兒冷意,她忽而轉過身子,正好看到了麵前的蘭貴人居然從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來了一把刀,直接朝著裴清如的方向衝了過去。
裴清如的一雙眼睛頓時瞪大了不少,看著那散發銀色光芒的刀刃漸漸地朝著自己的方向不斷的衝了過來,她靈敏的轉過一個身子,一道血跡從自己的肩膀呈現了出來。
裴清如吃驚的看著麵前仿若已經瘋掉的女人,忍不住的皺了皺自己的眉,若不是因為她真的有所察覺,或許她的屍體早就已經躺在了這殿中了。
“你!”裴清如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她和蘭貴人無冤無仇的,剛才的事情裴清如也並沒有任何的怪罪下來,但是為何蘭貴人卻是一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蘭貴人現在眼裏麵除了有殺氣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了,她惡狠狠地目光打落在裴清如的身上,現在在自己的心裏麵所想的,就是讓裴清如死!
隻有裴清如死了,雲煜才能真正的看自己一眼,而不是和之前的那樣,居然說她是跳梁小醜?
蘭貴人覺得可笑極了,一向自尊心極強的她,可也千萬不能容忍這件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即便落入了牢獄的地步,她也絕對不能讓裴清如得逞的!
外麵的暮色聽到了有動靜,立馬慌慌張張的來到了裏麵,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整個眸子瞪大了,看到蘭貴人還一直不依不饒的朝著裴清如的方向衝上來,暮色的心,在這一刻上全部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但是她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裴清如還沒有反應過來,蘭貴人的手直接被暮色抓住了。
“娘娘,快走。”暮色惶恐,看著刀距離裴清如隻有短短的距離,冷汗都從自己的額頭上不斷的落下來了,生怕裴清如忽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