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嫉妒之心
裴清如在沉睡之中漸漸的蘇醒了過來,而在這京城之中,所欲哦人都知道皇後產下了一個小皇子,尤其興奮的還在一間藥鋪子裏。
他的藥鋪子平日已經少了很多的客人,聽聞裴清如產子,立馬止不住的開始雀躍了起來。
“皇後娘娘居然產子了!”說著,便走到一個櫃子中拉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個百年的老人參。
他這個參可是花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一株,價格可是相當的昂貴不說,平日裏根本就舍不得拿出來,這不宮中有了喜事,自然可以送出去了,反正雲煌留給自己也絲毫沒有任何的用處。
裴清如醒來之後,感覺渾身黏黏糊糊的,很是難受,一旁的暮色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身子。
“暮色,本宮睡了多久?”裴清如摸了摸腦袋,似乎有點兒疲憊。
“娘娘睡了三個時辰,興許時因為剛剛生下小皇子,所以有些累了。”暮色高興的說道。
“三個時辰,這麽久了?”裴清如驚訝。
也是,生了孩子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不說,到那時整個人的心都已經鬆鬆垮垮的,睡得久也並沒有什麽好驚詫的。
倒是暮色說道:“娘娘產子的這件事情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雲大夫還送了娘娘百年老參補補身子的,這也是太用心了。”
裴清如聞言,的確是有些用心了,立馬點了點頭。
雲煜剛剛處理好了公務,這會兒剛剛回來便看到裴清如醒過來了,滿眼都放著數不盡的精光。
“如兒醒了?”雲煜又驚又喜,立馬坐在了床頭。
現在喜提皇子,宮中可是相當的雀躍,一時間可不會輕而易舉的就這麽消停下去的。
裴清如點頭,躺在床上太久了,還總是感覺渾身腰身悲痛的,在暮色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道:“臣妾已經睡了三個時辰了,現在渾身腰酸背痛的。”
“能睡是福。”說罷了,便吩咐了一聲旁邊的暮色,“快去把藥拿來。”
現在裴清如的身子還正是虛弱的階段,要她每日都麵對如此苦澀的藥材,這可不是要了她的命。
她自小便不喜歡接觸苦澀的東西,生孩子之前喝了安胎藥不說,現在又要補身體,她還真的是體驗到了作為人母的幸苦。
而此時有人進來匯報,說是吳氏聽聞了皇後產子,所以前來拜見看看裴清如的身體狀況。
還沒有等裴清如說話,雲煜便是起身獨自一人來了門口攔住了吳氏的去路。
“皇上……”吳氏很意外雲煜突然出現。
她人還沒有到裴清如的身前,雲煜便是攔住吳氏的去路,到底說吳氏也是他的妃子,但是麵上雲煜所對她呈現出來的神色,除了淡漠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了。
“你來幹什麽?”雲煜詢問,眉眼之中已經呈現出一絲的不耐煩。
吳氏很訝異雲煜居然會這般問話,老實回答:“自然是聽聞皇後娘娘已經生產了,臣妾過來隻不過是來看娘娘現在身子的狀況罷了,並無什麽惡意……”
她已經在這深宮之中不知道待了多長的時間了,隻不過是想要出來逛逛罷了,但是孕育為何一副不樂意的模樣?
皇後生了小皇子,後宮嬪妃們本就需要來祝賀的,但是現在看來雲煜似乎是有所阻攔?
雲煜抿了抿自己的雙眼,淡淡的吐露出一句話語來:“不必了,皇後現在很好,不勞煩吳氏前來探望,還是回去吧。”
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已經在和吳氏說,並不需要她的到來一般。
她緊緊的把自己的手逐漸的握成了一個拳頭,臉上怒意更加多了不少,卻不能表露出來。
不過是看個人而已,用得著這麽介意嗎?
“但臣妾是後宮的嬪妃,若是不見上一麵,是不是不太符合規矩?”吳氏小心翼翼的問道。
但雲煜說過的話已經懶得說第二次了,他不耐的神色全都已經表露在了自己的臉上,字字說得都是相當的清晰:“朕說不必了,還是說你說朕壞了規矩?”
聞言,吳氏怎麽可能會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語來,臉上頓時變得鐵青,搖了搖頭:“不是的,臣妾並沒有這麽意思。”
“那還不快滾?”雲煜再一次說道。
吳氏咬了咬牙,看著雲煜離開了,她心裏麵因為嫉妒已經漸漸的變得扭曲起來了,她幹脆起身想要回去,但是腳步頓了一下,想著還是去看看孩子如何了。
孩子是在裴清如屋子的另一側,吳氏輕手輕腳的過去,看到乳母正在輕聲的哄著孩子,拿孩子剛剛出生,白白淨淨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倒是可愛得很。
乳母看見了吳氏,立馬行了一個禮,吳氏擺了擺手便讓乳母起身了。
“這就是皇後娘娘生的小皇子?”吳氏走了過去,看了一眼。
乳母顯然很是高興點了點頭:“這是自然,這小皇子,日後長大了定俊俏得很。”
但就在這個時候,乳母感覺到肚子一陣不舒服,在吳氏的答應下快速去如廁了。
吳氏的目光頓時打落在了孩子的身上,眸色突然沉了一下,這孩子前不久才剛剛喝了奶,如今已經進入了夢鄉之中。
她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陰狠了起來,若是沒有了這個孩子,雲煜還會這麽疼愛裴清如嗎?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雲煜會不會多看看自己一眼?
她的想法突然全都升騰了起來,眼神裏的目光漸漸的變得猩紅。
吳氏漸漸的抬起手來,居然把手不緊不慢的放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如果沒有你的出生,或許皇上就能多看看我一眼了,孩子,你不要怪我,就怪你的娘親去吧!
“皇上,吳氏不是來了嗎,為何臣妾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裴清如看雲煜自己一個人回來了,立馬疑惑的問道。
“朕讓她回去了。”雲煜絲毫也不像要有絲毫的解釋,而是淡淡的回答,重新坐在了裴清如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