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鬧了誤會

  “陛下,微臣對您忠心耿耿,您切不可以如此對微臣呀。”


  霎時,許慶華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皇上剛剛說出的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皇上聞言嗤笑一聲,連眼皮都沒有抬,就開口說道,“許慶華,自作孽不可活,朕留你一條性命已經是看在她的麵子上了。”


  皇上口裏的這個她指的自然是裴逸歌,不然就像許慶華這種隻會溜須拍馬,一點實事都不幹的人,皇上怎可能留他性命苟活到今天呢?


  “陛下,求您把微臣留在您身邊,求求您了!”


  縱然皇上已經恩赦,可是許慶華也不甘願做一個鄉長。


  他不停的磕著頭,皇上早就已經不耐煩了,揉了揉太陽穴。


  “來人,把他帶下去!”


  皇上的話音剛落,從大殿以外就走進來兩個侍衛。


  他們徑直走到了許慶華麵前,絲毫不顧他的掙紮,就把他給拉了出去。


  許慶華不停的掙紮求饒,可皇上就像沒聽到一樣,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打算。


  而另外一邊,雲煜把許明遠帶到了郡主府看病,裴清如瞧到他傷勢嚴重,頓時就發怒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是誰跟你動手?”


  裴清如眉頭微蹙,她沒有想過竟然敢有人對許明遠動手。


  現在看到許明遠傷的如此嚴重,裴清如怎能不擔心?

  “是許慶華。”


  這樣的話自然是雲煜說出口的,許明遠不想說。


  縱然那人對自己不念及一點父子之情,可是許明遠還是有些心軟。


  “什麽?竟然是他!”


  當裴清如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騰的一下就站起了身,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憤怒也溢於言表。


  “他為什麽要對你動手,他有什麽資格?”


  此刻的裴清如雙目睜得渾圓,裏麵全部都是憤怒和不可置信。


  在許家的時候,她眼睜睜看著許明遠母子受盡了許家人的欺負,許慶華不僅連個屁都不放,還和那群不知死活的家夥一起欺負他們母子。


  要是沒有自己的幫忙,許明遠和他母親恐怕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現在他哪裏有臉打你,而且還下手如此重,你怎麽就不知道反抗呢?”


  此時的裴清如又氣又心疼,她剛剛看見許明遠的牙齒都已經鬆動了,心想許慶華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呀?


  “襄水王交代了我一件差事,他想跟我一塊兒去做卻被皇上拒絕了,所以他就拿我出氣。”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明遠是笑著的。隻是他的眼底不禁還有些失望,就像小時候一樣。


  也許是因為對父親的那份期待不在了,也許是因為許慶華今天做的一切才讓他徹底斷了念想。


  “他竟然敢對你動手,我要了他的狗命。”


  霎時,裴清如大步的走到了門口,不知道從哪裏拿起了一柄大刀。


  她大步往外走,下一秒就被雲煜給阻攔住。


  “你這是要去做什麽?”


  彼時,雲煜滿臉都是著急,他不想讓裴清如受傷。


  “他竟然敢不要臉的對許明遠動手,我留他何用?”


  一直都沒有對許慶華動手,是因為皇上總是陰差陽錯地將他懲罰。


  裴清如心想,現在既然許慶華已經一點用處都沒有了,那她也不必再顧忌了。


  “皇上已經將他罷免了,你現在動手,豈不是給自己惹災禍嗎?”


  雲煜的消息是極其靈通的,許慶華那邊剛被罷免成鄉長,他這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就算是給自己招來災禍,我也不忍心看我的兄長被人這樣欺負!”


  此時,裴清如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胸口起伏不平。


  她在京城最重要的親人就是許明遠,所以她一定不能讓許明遠受到任何人的欺負,哪怕是親爹也不成。


  “許慶華可不會隻身一人,你現在去找他,不是白白的受欺負嗎?”


  看到裴清如如此執拗,雲煜內心著急的如火燒一般。


  他好言相勸,可是裴清如卻不想同他講話。


  “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與殿下無關。”


  霎時,看到裴清如冷漠的神情,聽到裴清如如此冷言冷語,雲煜的心立馬變得冰涼冰涼的。


  可是他還是耐著性子,因為他知道裴清如心裏所想。


  “我會安排人在路上教訓他的,不希望你現在去冒險。”


  他伸手拍了拍裴清如的肩膀,可是隻有一秒鍾,他的手就被甩下去了。


  裴清如背過身去,她不想再看雲煜,“多謝殿下替我擔心,可這畢竟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


  裴清如的背影冷漠又決絕,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許明遠的事情,雲煜恐怕再也不會來自己的郡主府。


  聽到裴清如這樣說,他的心髒咯噔咯噔的疼著,可是裴清如也並沒有打算善罷甘休。


  “現在我師傅已經回來了,殿下的病由他治療就好了。所以殿下現在也不需多管閑事來管我的家事了,多謝了!”


  冰冷又生硬,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尖刀一樣紮在雲煜的心上,讓他無法呼吸。


  “清如,你何必如此?”


  看到裴清如如此態度,雲煜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胸中的怒火已經快迫在眉睫了。


  “嗬……”


  裴清如聞言嗤笑一聲,她回頭看向雲煜,“殿下,可是覺得我的態度不好嗎?”


  她明知故問道,雲煜並沒有任何反應。


  “許明遠是我的兄長,殿下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欺負,我不能。”


  她話到此處微微停頓的幾秒鍾,像是在揣度雲煜的心思,隨後又接著說道,“我沒辦法看人針對我兄長,更沒辦法看人欺負他。殿下可以是因為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不行!”


  像是嘲諷,又像是責怪,裴清如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麽的紮心。


  “郡主,事情根本就不是您說的這樣。”


  忽然間,從雲煜身後鑽出來一個侍衛大聲反駁道,裴清如有些瞠目結舌。


  “那事情應該是怎樣的?”她挑眉問道,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諷刺。


  “殿下身體不好,您是知道的,若是他真的上前幫忙,那才是真的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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