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事有蹊蹺
李清離仔仔細細給躺在地上已經死了的男人檢查不過用了幾分鍾而已,可是剛剛一直扯著裴清如手腕的女人卻突然間不安。
自從聽說了李清離的身份之後,她就有些焦躁,眼神一直慌亂的轉個不停,似乎是在害怕什麽一般。
裴清如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麽。
她自信自己的醫術和開出的藥方不會讓任何人致死,也早就知道這女人來肯定是有目的。
不過這背後主使之人到底是誰,裴清如沒有想通。
“這人分明是上吊而死,你為何說他是被藥給毒死的?”
霎時,李清離的話就像是往這裏投入了一個重磅炸彈一般。
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震驚的目光不停的看向這裏。
“你胡說。我男人分明是被她開的要死的,怎麽可能是被吊死的呢?”
這女人突然間鬆開了裴清如的手,眼神極其慌亂的辯駁著。
可李清離卻笑著點了點頭,“我在太醫院當差幾十年,難不成你是在懷疑我嗎?”
李清離雙臂背在身後,雙眸中的老大,臉上全部都是威嚴。
“我沒有說我懷疑你,你不要在這裏顧左右而言他。”
這女人主動轉移話題,裴清如聞言蹙了蹙眉。
“那你為何要向我索要賠償?”
聽到裴清如這樣說,那女人的矛頭就轉移到了裴清如身上,“既然你說不是你,那我不管你索要賠償就是了,我走了。”
女人話音剛落就轉身離開,裴清如正準備伸手去捉她,卻被一旁突然間衝出來的兩個人給嚇到了。
這兩人是蘇禦的侍衛,他們徑直的跑到了那女人身後把她給抓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這女人拚命的掙紮著,蘇禦的侍衛自然也不是吃幹飯的,“究竟是誰派你過來找白衣堂的麻煩的,說!”
侍衛個個長得人高馬大,橫眉怒目的模樣早就把那女人嚇得渾身發軟。
“我說我說,是……”
這女人癱軟在侍衛懷裏,聲音充滿了顫抖,嘴巴剛剛張開準備說出實情,就被突然間射過來的一根長箭給阻攔了。
裴清如心裏一驚,她望了一眼,那根長箭直擊心髒,這女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她口吐鮮血,兩隻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還不快去追人,在這裏愣著幹什麽?”
就在裴清如愣之時,蘇禦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她回頭望了過去,蘇禦麵露嚴肅的看著自己的侍衛,似乎有些不滿。
那幾個人聞聲就把死在懷裏的女人扔在地上,很快就跑過去追人了。
裴清如走到了蘇禦麵前,“你怎麽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裏?”
比起感激,裴清如心中的疑惑更多。
蘇禦聞言挑了挑眉,“我們住的這樣近,我這裏弄了這麽大的事情,我怎能不知?”
裴清如點了點頭,“要不是你們突然間出現的話,我真不知這事情該如何解決。”
在蘇禦麵前,裴清如也沒有什麽丟臉不丟臉之說了。
若不是自家師傅和蘇禦剛剛趕過來,她今天可真是要被這女人給難住了。
“好說好說。”
蘇禦笑著擺了擺手,他自然知道裴清如心裏的感激,也不想讓對方有過多的負擔,所以就收起了臉上嚴肅而又充滿威嚴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平時的那副嬉皮笑臉。
裴清如哪裏不知,但她依然感激。
“既然來了,那就讓我幫你瞧瞧身子吧。”
聽到裴清如這樣說,蘇禦心裏有幾分疑惑,難不成自己看起來就那麽虛弱嗎?
可他還是跟裴清如走到了白衣堂裏麵,李清離自然也信步跟上。
裴清如給蘇禦把了把脈,可是這眉頭始終微蹙。
她聽說蘇禦整日流連於青樓那樣的場所,這身體應該很虛才對,怎麽一點症狀都看不出來呢?
難不成寧國公府上有什麽靈丹妙藥,還是說蘇禦平時進補的很好。即便被掏空了也可以及時補充上營養?
裴清如眼神中充滿疑惑,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一個又一個問號在她的腦海中縈繞,可始終都沒有想明白。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縱使心裏有千萬的疑惑也不能問出口。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她問了恐怕真的不太好。
蘇禦覺得奇怪,自己平時身強力壯的吃嘛嘛香,裴清如為何要突然間給自己診斷身體呢?難不成就是想單純的感激自己嗎?
蘇禦的表情也是疑惑的,不過他跟裴清如誰都沒有說出心中的疑惑。
“臭丫頭,一天就擔心這些沒用的事情,暗自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李清離自然瞧得出裴清如臉上的疑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後者縮起腦袋認錯。
“我才剛到這裏就有人鬧事,我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呀。”
裴清如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實話實說,她來到京城之後也沒有結交什麽人,哪裏會想到有人暗害她呢?
“若不是今日我們及時趕到,我看你怎麽解決?”
李清離表麵上是在責怪,可心裏心疼的不得了。
他知道裴清如從小受苦,吃了不少的虧,所以明裏暗裏的總是保護著這個徒弟。
若不是雲煜當初執意要帶他走,他怎可能離開杏花村呢?
“師傅,徒兒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小心謹慎的。”
裴清如也明白李清離心裏對他的擔憂,自然極其恭敬又誠懇的回答,眼神依舊充滿感激。
“為師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麽人,若是今天那杆長箭射在你身上,為師定不救你。”
李清離用力的瞪了裴清如一眼,麵色鐵青,剛剛那一幕就連他都害怕了,裴清如怎能不怕?
裴清如聞言還真有些後怕,那杆長劍足有自己的臂一般長,那女人嘴角鮮紅的血液一直印在裴清如的腦海中。
她死不瞑目的樣子極其恐怖,裴清如又怎能不怕呢?
她雖說年輕不怕死,可這心中的大事沒做完,她怎能死?又如何死的安心呢?
可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對方為何要如此的多此一舉?裴清如心裏有諸多的疑惑不知道該如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