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行前爭執
初春時節。
春節的喜慶剛剛過去,西湖的柳堤遊人如織。
今年的新春,來得有點兒早,春節剛剛悄然過去,春天的氣息就撲麵而來,將浩瀚的西湖,裝扮得美輪美奐。
從芸城歸來的李曉燕,攜手丈夫郎逸坤,隨著遊人向斷橋走去,向看看春陽下的西湖美景。
“媽媽,前麵的斷橋,就是《白蛇傳》中的斷橋嗎?黃美英演繹的白素貞,真是既雍容華貴,又深入人心呢!”
郎佳倩走在李曉燕身旁,指著不遠處的斷橋,想起電視劇《白蛇傳》的情節,連忙問身旁的李曉燕郎逸坤。
小小年紀的郎佳倩,有著李曉燕的基因,遇事就喜歡多問個為什麽,見斷橋就在前麵不遠處,理所當然要問李曉燕。
“這孩子電視劇看得多,走到哪裏就問個沒完沒了,一聽到這些無聊的話,我心裏就悶得很,不知道逸坤感覺怎麽樣?”
李曉燕沒有回應佳倩的話,卻問走在身旁的丈夫郎逸坤,顯然李曉燕心裏還有話,想借機問一問丈夫郎逸坤。
在與前夫黃渤濤離婚之後,李曉燕對女兒佳倩愛護有加,自從與郎逸坤在一起,李曉燕仿佛心思全在郎逸坤身上。
“佳倩問這些問題,乃是幼小心靈使然,故而顯得既稚嫩又可愛,我感覺沒有一點不妥之處啊!”
郎逸坤見李曉燕仿佛有心事,也就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要李曉燕不必與女兒計較,有什麽話好好說就行。
與李曉燕已經生活幾年,郎逸坤知道李曉燕的秉性,當然知道李曉燕這麽說話,心裏肯定有什麽話要說。
既然李曉燕有話要說,郎逸坤當然想知道,李曉燕究竟想說什麽,以免李曉燕吞吞吐吐,到時候會慪氣的。
郎逸坤是喜歡清靜的人,看見嬌妻李曉燕高興,自己心裏也是樂嗬嗬的,如果李曉燕黑臉,心裏就有惶恐的感覺。
也許是與現代嬌妻李倩蓮,在一起受虐的的後遺症,抑或本就心裏善良的緣故,郎逸坤顯得外表堅強,心底卻十分軟弱的緣故。
“女兒已經被你慣壞了,性格脾氣越來越像你,就是愛問些稀奇古怪的事,比如《白蛇傳》中的情節之類的問題。”
李曉燕看了看女兒郎佳倩,仍然圍著剛才的話題,數落女兒佳倩像郎逸坤,臉頰一直陰沉沉的,竟然沒有一絲的笑容。
“佳倩畢竟還是小孩子,你就不必再與佳倩計較,我們小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那是佳倩童心使然。”
郎逸坤見李曉燕嘮嘮叨叨,連忙為女兒佳倩說句公道話,開導嬌妻李曉燕寬宏大量,不必為這事斤斤計較。
“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麽呀?什麽沒完沒了的啊?什麽斤斤計較啊?我一句也沒有聽懂。怎麽你們大人說話,還像打啞謎似的?”
見郎逸坤李曉燕,在一旁嘀嘀咕咕,沒有理會自己剛才的話,郎佳倩連忙慢慢停下腳步,轉頭問身旁的李曉燕郎逸坤。
“媽媽爸爸,正在說其他事,小孩子知道什麽,竟敢在一旁插嘴說話,真是太沒有禮貌了,還不趕快閉上你的嘴?”
李曉燕最討厭自己說話時,別人插話打斷思緒,即使是女兒佳倩插話,也是立起眉毛不認黃,儼然一副母老虎派頭。
“媽媽,我究竟怎麽啦?我不是剛剛說了一句話嗎?難道就值得你大動肝火啊?媽媽的脾氣,怎麽越來越大了呢?”
郎佳倩已經是小學三年級學生,見母親李曉燕大動肝火,眼淚已經悄悄流了下來,委屈地看著滿臉怒氣的李曉燕。
“佳倩還是少說兩句。前麵就是斷橋,也是《白蛇傳》裏的那座斷橋。隻是《白蛇傳》裏的情節,是對現實場景的虛構,佳倩可不要當真啊!”
郎逸坤見佳倩眼淚汪汪,連忙指著不遠處的斷橋,說起《白蛇傳》裏的情節,以期化解眼前的尷尬局麵。
郎佳倩轉頭看了看郎逸坤,連忙牽起母親李曉燕的手,一行三人緩步向斷橋走去,仿佛剛才的不愉快,一直沒有發生過似的。
晚風輕撫的夜晚,涼颼颼的。
春雨過後的夜空,明月已經掛在天空。
盡管夜空薄雲朵朵,耀眼的星光透過薄雲,閃爍著銀銀的亮光。
略有倦意的李曉燕,將右手放在郎逸坤肩頭,看著窗外朦朧的夜色,心裏依然想著那天在醫院,探望吳靚影的情形。
根據公司董事會的決議,待到明天天亮之後,郎逸坤就要與吳靚影,前往歐州諸國,考察芯片市場需求,以及與外商合作事宜。
李曉燕知道郎逸坤,前往歐美考察的行程,也知道吳靚影是唯一隨行人員。由於女人的那根敏感的神經,李曉燕想借此機會,與丈夫郎逸坤約法三章。
之所以要這樣做,在於郎逸坤的秉性,李曉燕當然是放心不下,怕郎逸坤經不住誘惑,掉進旁人設下的桃色陷阱。
“你今晚究竟怎麽啦?為什麽老是翻來覆去的?是不是心裏有什麽事,不好張口說出來?如果有什麽話,不妨直截了當吧!”
郎逸坤心裏有些不耐煩,輕輕推了推李曉燕,問嬌妻李曉燕,為什麽睡不著覺,揣摩著李曉燕肯定有心事。
“你怎麽學著婆婆媽媽的啊?想睡覺你就自己先睡吧!今晚感覺有點兒熱,老是睡不著覺,也許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李曉燕仿佛有些生氣,翻身看了看郎逸坤朦朧的臉頰,臉上露出一絲的無奈,又將目光移向窗外,看了一眼朦朧的夜色。
郎逸坤這些天為公司的事,一直忙得不可開交,李曉燕知道得清清楚楚,礙於此時已經夜深人靜,李曉燕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李曉燕知道丈夫朗逸坤,要與公司秘書吳靚影,到歐州考察芯片項目,心裏一直放心不下,感覺郎逸坤會舊病複發。
對於離過婚的李曉燕來說,擔憂郎逸坤舊病複發,在常人看來無可厚非,也是屬於情理之中的事。
“你這樣能睡著嗎?一直翻來覆去的,鬧得別人也睡不著覺,明天就要啟程,飛往法國巴黎,我能有精神嗎?”
郎逸坤慢慢坐了起來,披上一件白色襯衣,點燃一直熊貓香煙,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將煙圈噴向窗戶方向。
“你睡不著覺,能怪我嗎?心裏想的事太多了,當然就睡不著覺啊!既然睡不著覺,那就別睡覺好了,免得你心裏煩得很。”
李曉燕也正在氣頭上,與郎逸坤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一些不痛快的話,儼然不把郎逸坤放在心上。
其實,李曉燕此時的心裏狀態,就是放心不下郎逸坤,在與吳靚影考察期間,會不會演繹出一幕浪漫故事。
如果說李曉燕的這種心裏,是一種不放心的表現,不如說是嫉妒吳靚影,怕吳靚影將郎逸坤,從自己身邊奪過去。
“看你這話,說到哪裏去了?我是那種人嗎?在這個家裏,有什麽事我會想得多啊?所想的那些事,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
郎逸坤慢慢轉過身來,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李曉燕的背影,接過李曉燕的話頭,將話題轉到家庭上,以免李曉燕越說越離譜。
“你就不必說那些無用的話,你心裏想的是什麽,自己心裏清清楚楚,就不必要我說得明明白白。”
李曉燕見郎逸坤轉移話題,側過聲來接著嘀嘀咕咕,又忒了郎逸坤一句,意在要郎逸坤不必東拉西扯。
郎逸坤將煙頭輕輕掐滅,回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連忙和衣躺在床上,直到拂曉時分,方才睡了一個囫圇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