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化神境?渣渣
第361章化神境?渣渣
靈河奔逃的速度絕對算得上迅雷烈風。
而且也還算聰明,在抽身而退的時候,驅使著噬靈獸山呼海嘯地湧向宋青瓷。
隻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花招,都是紙老虎。
靈河才剛逃出百餘丈,頓覺身周溫度驟然下降。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
眨眼的功夫,他隻是感覺胸膛一道巨力傳來,不及格擋,砰的一聲,身體便朝後方獸群中跌飛出去。
人還在半空,一口老血便噴薄而出。
胸膛塌陷,劇烈的痛楚,令他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四周的黑氣漸漸散開,露出一張慘白慘白的陰森老臉。
還未落地,靈河又感覺到第二次巨力來襲。
奈何第一次他都避不開,又如何避開這第二次?
再次砰然一聲,靈河被踹碎丹田,身體就像皮球,被宋青瓷踹倒了唐澤麵前。
獸潮此時已經離著於不畏近在咫尺。
沒有獸王和靈河的驅使,所有噬靈獸進入暴走狀態。
血紅的雙眼,流露出野獸嗜血的本能。
緊跟著一聲聲此起彼伏的低吼,烏泱泱撼天動地,湧向妖人隊伍。
唐澤又是一腳,將隻剩下半條命的靈河踹飛出去。
手裏謝龍劍橫劃而出。
奮力一記,將衝來身前暴走的噬靈獸全數誅殺。
南宮雪和孟惜靈兩人也沒閑著。
在唐澤揮劍的同時,兩個女人極有默契地持劍後撤。
將地上的靈河一腳一腳揣著走。
妖人很快就被獸潮包圍。
於不畏手持長劍,渾身染血。
看著一個個同袍葬送在噬靈獸的寒冰利刃和獠牙之下,令他怒火中燒,嘴裏嘶吼咆哮。
突然!一隻噬靈獸出現在於不畏身後。
餓虎撲食飛身而起,張開的大嘴獠牙森森,先是噴射出數枚寒冰利刃,而後向著於不畏脖頸便咬了下去。
死亡近在咫尺,於不畏也是個猛人,憑借著本能,在身後凝聚出一道護盾的同時,倏然轉身,揮劍便朝噬靈獸刺去。
護盾格擋下了寒冰利刃。
他手裏長劍也刺進了噬靈獸胸膛。
隻是現在這些野獸,暴走後似乎並無痛覺。
借助慣性,繼續朝著於不畏的咽喉咬下。
於不畏想要收劍不成。
棄劍格擋也為時已晚。
千鈞一發,一抹寒芒自噬靈獸左耳穿入,右耳鑽出。
唐澤一道劍氣救於不畏於將死之際,戲謔道:“記住嘍,你欠我一命。”
調侃完於不畏,他扭頭看向宋青瓷,“狐狸精,你還沒好呢?”
話音剛落,戰場十二道光柱拔地而起。
唐澤用手肘撞了撞還在驚魂未定的於不畏:“哥們兒,別愣了,趕緊讓你的人往後撤。”
十二道光柱剛扶搖直上,互相之間便流溢出湛藍的光波。
光波最終形成一堵銅牆鐵壁,將噬靈獸統統困於其中。
於不畏領著三千妖人,一邊禦敵一邊後撤。
及至光波徹底聚合,一張無形大網,便將所有噬靈獸,隔絕在隊伍之外。
被困住的噬靈獸不斷怒吼,一輪一輪的衝擊著陣法。
宋青瓷化作一條紅線,沒入唐澤體內。
唐澤查看了一番她布置出來的禁絕陣,滿嘴乍舌,“嘖嘖~狐狸精看來修為又精進不少,這陣法,別說噬靈獸,隻怕換算成數量同樣多的渡劫境,也休想破陣而出。”
他也沒興趣要將這成千上萬的野獸,統統誅殺。
根本毫無必要,何苦來哉?
勾搭著於不畏肩膀,走到靈河身前,唐澤才譏諷道:“化神境,嘖嘖~~在狐狸精麵前,你也隻是個渣渣。”
靈河被宋青瓷踹了兩腳。
一腳將他胸膛踹到塌陷。
第二腳,直接踹碎了丹田。
靈河承受不住身體劇烈痛楚,一口口吐著血,還哼哼著鼻音。
唐澤蹲下,嬉笑道:“老頭,問你幾個問題,回答能讓我滿意呢,就讓你死得痛快些,如何?”
“你,你要問什麽?”靈河又是一口鮮血吐出,氣喘著,大汗淋漓。
唐澤道:“其實問題就一個,你誅神閣,總部在何地?”
他之所以能知曉靈河身份,乃是因為看到靈河在自知活命無望之後,用盡最後一絲修為,向誅神閣傳遞出信息。
而那種傳遞信息的招數,他曾經見到過。
靈河蒼白的臉色,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看來你不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人族修者,想要知道誅神閣所在?別做夢了。”
“沒關係,你會說的。”
唐澤森然一笑,“夕顏,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一道黑線,瞬間自靈河命宮沒入他的體內。
短暫的兩息之後,在場幾人同時聽到靈河一聲慘絕人寰的嘶吼。
雙目鼓突著,蒼白的臉被漲得通紅。
靈河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正被一把鋒利的刀子切割著。
卻又並不能立刻死去。
就在這種百轉千回的痛楚中,他依舊咬牙堅持,“我誅神閣之人,悍不畏死,絕不向你們這些螻蟻妥協!”
“別急,這才是開胃菜呢!”唐澤好整以暇,手裏把玩著一枚氣刃。
南宮雪登時提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走上前,促狹道:“惡賊,要不讓我給他千刀萬剮?”
這種事情,小蘿莉可是做過好幾次。
唐澤道:“你等著看好戲就是。”
剛說完,靈河頓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利刃切割。
比起五髒六腑,靈魂的痛楚,更是讓他難以忍受。
他的身體癱軟在地上,痙攣抽搐著,口吐白沫。
想要自裁都沒有力氣。
若是肉體疼痛,或許還能暈厥過去。
但靈魂的撕裂感,讓他連暈厥的勇氣都沒有。
如此被夕顏折磨了十幾息的時間,靈河終於用蚊蠅之音吐聲道:“我,我說……”
“早這樣該多好,你也不用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唐澤將夕顏喚回,“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在,在飄渺秘境!”靈河道。
“我要的是具體位置。”
唐澤聞著一股子騷臭味,聳了聳鼻翼,一臉嫌惡,“你還有最後一次開口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不,不,是我不知道如何給你說。”
靈河斷斷續續,“因為我們每次回去,都是走的,走的傳送陣。但,但傳送陣並不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