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為什麽我找不到你了
林輕輕聽到這裏,眼淚再也止不住,卻還是不敢置信。
“醫院呢,監控呢,這麽大的醫院就沒人看到他嗎?”
劉助理搖搖頭,“醫院監控全部查了,那個時間剛好監控全部壞了,問了整個醫院的人,都說沒有看到,目前一點線索都沒有。”
林輕輕拉著劉助理的衣袖,哭的泣不成聲,“你再想一想,是什麽人要害他,你再想一想,你想想辦法啊。”
劉助理把她拉起來,“我在想辦法,我在想,已經派了很多人在找,你別急。”
林輕輕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你一定要找到他,你一定要找他,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我不能沒有他的,我不能離開他的,我求求你了。”
劉助理連連點頭,:“我一定會盡力的,你放心。”
林輕輕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問他,“報警了嗎?”
劉助理搖頭,“不能報警,現在董事長倒下了,要是公司裏的人知道小少爺失蹤了,整個集團肯定會群龍無首的,會引起恐慌。”
林輕輕癱倒在地上,連哭都哭不出來。
她不敢想象,他現在在哪裏,受著什麽樣的苦,會不會過得很不好。
她不敢去想,卻還是一次次的想起他的樣子,想著他衝自己笑的模樣,情緒幾乎要崩潰。
“你多派一點人,一定要找到他,我求求你,就算我求你了。”她抓著劉助理的褲腳,一聲一聲的乞求著。
“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我這就打電話,再派一點人出去找,你放心,肯定很快就會找到的。”
劉助理努力的安撫著她,卻發生根本是無用功,她臉上的痛苦絲毫沒有變少一點。
她努力的站起身來,朝病房外麵走去,“我也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她自言自語著,朝著外麵走,陸知許及時的跟上去,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你這樣是找不到人的,我們等劉助理的消息,好不好?”陸知許盡量把聲音放低,生怕刺激到了她。
林輕輕抬頭看了他一眼,腳步未停,癡癡地說著,“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的。”
陸知許無法,隻能跟著她往外走,亦步亦趨的跟著她,護著她以免摔倒。
他跟著她漫無目的的在街頭走著,偶爾看到背影相像的人,林輕輕都會衝上去辨認,最後卻都是失望。
都不是他。
在錯認了十幾個人之後,陸知許終究是忍不住的攔住他,“他不會出現在街頭的,如果是被人綁了,到現在這個時候肯定已經離開這裏了,你現在在這裏找沒用的。”
林輕輕眼眶通紅,看著他像是陌生人一般,聲音也淩厲了幾分,“你胡說!你胡說,我會找到他的,一定可以的!”
陸知許見狀也不再攔著她,由著她一個個辨認,即使被當成神經病也不肯放棄。
他眼裏的神色愈發痛苦了幾分,猶豫良久,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許久沒有聯係過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一個中年人有些驚喜的聲音傳過來,“知許,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啊,怎麽,想爸爸了嗎?”
陸知許沒有回答他,隻是聲音冷硬著問,“是不是你做的?”
那邊的人像是很意外的樣子,“什麽是不是我做的?你在說什麽?”
陸知許咬緊了牙,像是很不耐的樣子,“陸沉,是不是你讓人綁走了?”
那邊的人像是很憤怒,聲音也重了幾分,“你個小兔崽子這麽久不回來,打個電話來就是興師問罪的?這就是你和你父親說話的語氣?”
“我隻問你,是不是?”他強忍著自己不去掛斷電話,聽著那邊人的回答。
“我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再說我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情,在你眼裏你爸爸就是這樣的人?”
陸知許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怎麽樣的人,如果可以,我一點都不想有你這樣的父親,你那麽惡毒,那麽可怕,我隻想離你越遠越好。”
電話那頭的人罵罵咧咧,陸知許再也沒耐心聽下去,自顧自的掛了電話。
林輕輕此刻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致,身子搖搖晃晃的,陸知許急忙上前扶住她,她身子軟趴趴的倒了下來。
陸知許急忙抱起她就朝著醫院跑去,擔憂的不像話。
醫生給她打了點滴,隻說好好休息一下就會恢複,然後就走了。
陸知許坐在病床邊,看著她此刻蒼白的臉,內心狠狠揪著。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頭發撥到耳後,然後就坐著看她,一動不動。
她睡得並不安穩,嘴巴一直蠕動著,像是在說些什麽,他湊近了去聽,隻聽見她在一聲一聲叫著。
“哥哥,哥哥,哥哥你去哪裏了,為什麽我找不到你了。”
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起,神色痛苦,手在胡亂的抓著什麽。
針頭差點被她弄得蹦出來,陸知許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讓她抓著自己。
她果然安靜了下來,眉頭慢慢的舒展開,沉沉的睡去了。
一整天的精神都緊繃著,她早已到了極限,此刻以為抓著的是陸沉的手,慢慢安心下來,沉沉睡去。
陸知許看著她安心的樣子,不由得苦笑。
原來想要讓她安心睡著,都必須要被當做另一個人的替身才行。
他其實一直沒有告訴他,他很早就知道陸沉的身份,知道他是陸家老爺子唯一的孫子。
他的爺爺和陸老爺子是親兄弟,他的父親也一直在陸氏集團裏麵做事。
他的父親是個狠戾的人,當初為了傍上母親這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腳踹了自己的初戀女友,成功的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恰巧她母親家族的公司和陸氏有合作,自此他在陸氏都多了幾分話語權。
可是老爺子是怎麽樣的人,對他這種行為本就不齒,加上他能力不行,於是一直不肯對他委以重任。他經常在家裏發火,砸東西,到後來,甚至是家暴母親。
陸知許那時候還很小,總是被關在房間裏,聽著母親在外麵撕心裂肺的哭,害怕到顫抖。
後來長大了一點,母親帶著他來到南城,在這邊安了家,他才過上了幾年的安生日子。
所以對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他從來都是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