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出雁鳴關
李青璃聽到這裏，不禁汗顏，“真是厲害，原來你真的可以做掌櫃。”一邊說，一邊鑽入了馬車中，殷無言頷首，茶眸中有了淡淡玩味的戲謔微笑，“自然是可以做掌櫃的，這也是臨陣磨槍而來，這裏有賬本，你們都好好的記住了。”
“好，好。”李青璃立即握住了一個賬本，這賬本看來蠻像那麽一回事的。
“從何而來，看來怎麽古色古香的？不會是你昨晚行路時候在哪個櫃台偷竊而來？”李青璃看著這賬本，這賬本上名目繁多，從茶葉到絲織品，從五金到青瓷之類居然一應俱全，李青璃將賬本攤開在自己的膝頭。
一邊看，一邊輕微朗聲一笑，“您的生意做的真是財源更比水源長。”
“做生意嘛，講究一個利字當頭，這馬車後麵都是茶葉，過了雁鳴關以後，通過一個柯爾克草原，這些茶葉是了不得的，利市三倍不止，固然是財源更比水源長。”一邊說，一邊輕微一笑。
“木木，記住了，利字當頭，你也是一個小生意經。”一邊說，一邊將這個交給了木木，木木與南宮開始研究起來，他們的馬車一路風馳電掣，車輪滾滾，最快的速度中，人已經到了王城的城門口。
不好，此處今天在盤查。
看來比昨天盤查的還要周密不少，李青璃掀開了車簾，大膽的看一眼外麵，好在今日她已經扮演一個弱不禁風的男人，這樣一來，可以避免不少的盤問。
車把式明白錢可通神的道理，臨出門，殷無言千叮嚀萬囑托，給了他不少的銀子，是以他幫助他們隱瞞真相，車子搖搖晃晃，到了前麵的位置，殷無言麻利的下車，目光從這些人身上閃電一般的掃視完畢。
落在了一個長官的身上，“你，過來。”這人揮舞了一下馬鞭，李青璃在馬車中微微怔然，而木木的手在這馬鞭揮舞出去的片時，緊緊的握住了李青璃的手，李青璃輕輕的拍一下弟弟的肩膀。
“放心，他應付得來。”一邊說，一邊從珠簾上看著他，隻見某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站在那裏以後，立即作揖，“官爺，這是……”他疑惑不解的看著周邊的人，這些人不乏城狐社鼠也不乏拖兒帶女之人，此際一個個都開始渾身的盤查起來。
這長官看到他氣度高華，一身名貴的絲綢，知道不是富家公子，乃是達官貴人，總之不是什麽好相與的，立即打個千兒，走了過來，“公子莫非還不知道？”
“知道什麽？”他揚眉，眼瞳裏麵寫滿了驚訝，好像有什麽陰謀在慢慢的侵襲自己一樣，這長官立即握住了殷無言的手，“公子，多事之秋，您就不要到處走動了，和四九城中亂了。”
“亂？”他繼續揚眉。
李青璃在馬車中歎了口氣，“你看，這就是牛皮糖，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這當兵的會好好的送走我們的，這就叫做開門揖盜。”一邊說，一邊看著木木，木木緊張的很，他不畏懼這些當官的為難自己，倒是比較擔心殷無言。
當兵的賊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周邊，這才壓低了聲音，“公子是要出城去？”
“原是要走異國他鄉，生意人，不出門如何可以坐享其成呢，官爺剛剛欲言又止，這四九城中究竟是有了什麽新聞，我竟不知，可請官爺實言相告，好讓在下也明明白白。”
殷無言的嘴角唇邊噙著一個恬靜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人，這人隻覺得他渾身華貴逼人，那種珠光寶氣是任何人都形容不出來的，其實也就是暴發戶的模樣，手指上不是玉扳指就是金戒指，好像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財大氣粗一樣。
“姐姐，為何哥哥戴著這樣多的金銀珠寶，看來媚俗。”木木看著姐姐，發問。李青璃那翦水的秋眸中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說道：“木木有所不知，在一行練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然而需要從曆代外的改變自己就實屬不易，這是你需要學的，也是生存之道。”
“是，是，阿姐。”
“你看著，等會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了。”正在說，殷無言已經將手中的扳指拿下來交給了旁邊的長官。
“這，四九城中有了女匪，事關皇族裏麵的消息，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兵卒，並不敢高聲語，我不過是奉勸公子一句，且不要到前麵去了，危險著呢。”一邊說，一邊看著他，他說道：“女匪？”
“差不離，”這人眨巴一下眼睛，還是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人，嘬牙花子說道：“還是不要出城去了，看公子儀表堂堂，家裏麵是做什麽的？”這官兵也是職業化的人，立即問一句。
殷無言說道：“乃是下九流啊，是個做生意的，販賣點兒前朝的古董茶葉之類的。”一邊說，一邊看著他，這人說道：“哪裏就是下九流，就您這一根毫毛比我們的腰還要粗。公子是要去柯爾克？”
“是，車廂裏麵都是茶葉，還有家君與賤內，小童最近又是感染了風寒，這您也是知道的，茶葉原是比較容易受潮的東西，這要是再不走，梅雨天氣了，就長出來芽子，就出售不得了。”
他一臉的沉痛，回到了馬車的地方，這長官立即走了過來，說道：“既然公子要走，且請過來，我看過了，放行就是。”
“賤內，請過來，見過長官。”殷無言就著窗口喊一句，“賤內”李青璃立即一笑，將頭探出來，“官爺，小女子見禮了。”因為李青璃的化妝術是非常高明的，看來與那海捕文書上的不同，這人又看一眼馬車裏麵，輕微的揮手，說道：“這一路過去凶多吉少，可要好好注意。”
“多謝官爺提醒，有勞了。”李青璃的目光始終看著這當兵的腰牌，這腰牌要是握住了，其實比什麽都奏效，不知道他注意到了沒有，殷無言其實也早已經看到了這個腰牌，與李青璃眉來眼去了會兒，兩人打定了主意。
“木木，看準了再下手，少時我騙這人過來，你冷不防在他的腰上將令牌拿走，這是通關用的，不可失手，明白？”木木立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