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逃出升天
李青璃逃出城中的時候,也正是有人通風報信讓韓將軍過來抓人的時候,唯一出城門的路,李青璃已經駕車而去了,很顯然這些人知道李青璃與殷無言是一起的,所以李青璃走了以後,一部分人去追李青璃了。
另外一部分則是與殷無言打起來,他並沒有什麽畏懼的,這馬車是那個將軍大馬車,裏麵的兵器多得很,看得出來這武將生前也是很喜歡舞刀弄棒的,他看到有人準備關城門,而城門已經還有一線天,立即握著弓箭。
“南宮,我開路,你殿後,不要讓人得手了。”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平淡,看起來不像是逃亡,倒好像信步閑庭一般。
馬蹄聲得得,南宮將軍早已一躍而起,握著手中的弓箭,此刻天地黯然變色,颶風從天地之間席卷而過,南宮將整個馬車變成了戰車一般,昂然站立在那裏,在馬兒顛簸中,居然下盤很穩。
“嗖”的一聲響,箭樓上的人已經“哎呦”了一聲滾落了下來,摔在地上筋骨折斷,殺的是什麽人,殺的第一個人乃是箭樓之上準備放烽火狼煙的人,這樣一箭,此人已經滾落下來。
殷無言一笑,也握著寶弓,一箭射在了關門人的手上,這城門是務必的厚重,所以這門閉合起來需要六個人,也就是說,這六個人需要兵分兩路,左麵的門扇需要三個人去關閉,而右麵的門扇需要三個人去關閉。
殷無言距離遠,在顛簸的馬車上,隻要到人的手,這劉雙手好像要打開怪物的心肺一樣用力將城門給打開了,他目不斜視,說道:“南宮,殿後,前麵的事情不用操心。”其實隻有南宮才清楚,所有的危險都在前麵。
但是他居然是那樣的氣定神閑,好像一點兒的危險都沒有看到一般,寶弓中立即放上了三支箭簇,響亮的聲音過後,“咄咄”“咄”這三個人的手已經給釘在了木門上,一時間因為疼痛而鬼哭狼嚎起來,門外的人完全想不到僅僅憑借兩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將他們的萬軍給衝突出來。
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的防備,很快的一匹神駿的飛馬已經拉扯一輛車飛了出來,在眾人猝不及防中,這馬車已經朝著前麵的官道而去了,很多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呼百諾。有人大聲的呼喊起來——“捉拿朝廷命犯,捉拿朝廷命犯。”
軍隊這才開始追趕起來,一路過去這些軍隊很快就包圍了過來,到了前麵一個比較開闊的位置,在眾人都想不到的時候,這馬車居然停了下來,南宮將軍大喊大叫起來,“過來,過來,本將一個打你們一百個。”
“過來,爺台要了你們的狗命。”南宮將軍一邊大喊,一邊脫掉了鎧甲,露出來那壯碩的胳膊與臂彎,眾人看到這情況,立即就包抄過去,殷無言的嘴角不過是一個輕蔑的微笑,為何他們不走了?
“王爺,如何不走了?”
“左麵是高粱地,秋天就要豐收,右麵是農居,過去以後民不聊生,前麵呢,你也看到了是官道,筆直的官道,逃無可逃,未免生靈塗炭,隻好按兵不動,莫非南宮,你怕了,不過是百十來人而已,居然讓你畏首畏尾嗎?”
“末將哪裏就怕了,王爺,既然已經出城,你何苦考慮那樣多,依照末將看,就進入這紅高粱中,好歹讓人搜尋不到。”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紅高齡,金秋快要到來了,這高齡紅的就像是燃燒起來的烈焰一樣。
“南宮,這些高粱,我們不可以糟蹋。”他看都沒有看南宮將軍的臉,南宮堅毅的點了點頭,握著手中的大刀就往前衝,此刻,有人叫囂著衝了過來,與南宮一來一往,很快的,這人的頭就讓南宮給斬落。
老天,要不要這麽厲害,血花綻開,地上一片紅綢。
“該我出手了。”那慵懶而又自適地倚坐著的人,此刻站起身來,細細地審視著zji9手中的那把刀,這刀不是多麽厲害的一把,不過是這車廂中隨隨便便拿過來的一把而已,揮舞了一下,試了試鋒刃。
“南宮,王爺與你上陣殺敵,你是否三生有幸呢?”
“王爺,何勞王爺親自動手,是末將的失職。”一邊說,一邊揮舞著大刀開始斬殺起來,此刻天昏地暗,兩個人席卷起來一股血雨腥風,手起刀落,如果從天空往下看,或者從高處往下看,隻能看到包圍圈裏麵有兩個巨型的陀螺在旋轉。
這陀螺不斷的旋轉,這陀螺中央是兩個人,但是兩個人為何就有這樣巨大的力量呢,偏偏這兩個人就好像是來自於域外的神祇一般,一會兒以後,地上已經是一層一層橫七豎八的屍體,在這一個戰鬥中,這兩個人的力量好似綿延不絕一樣。
哪裏有這樣源遠流長的力量呢?但是偏偏這力量就如此的巨大,這巨大的力量無休無止,殷無言隻看到半空中飛舞的殘肢敗體,不知道究竟是殺了多少人,這樣一來,就連手中的刀口都因為這一股溫熱而變得遲鈍起來。
“南宮,到酉時了嗎?”百忙中,他問了一句,南宮立即回頭,“王爺,差不多。”殷無言聽到這裏,再也不戀戰了,說道:“你看到了馬兒?你應該也知道這一路我們在哪裏會和,本王隻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要活著過來,那一匹棗紅色的馬兒,是你的。”
“這一匹黑色的健馬是我的,我們現在開始,離開這裏。”
殷無言說過以後,一個飛躍,人已經上馬,狠狠的拍一拍馬背,人已經順著官道而去了,南宮大笑三聲,看著殷無言去的遠了,這才飛身上了棗紅色的馬背,然後拍了拍馬背,馬兒嘶鳴一聲,四蹄翻飛。
一會兒以後,已經過了前麵的官道,他知道,剛剛殷無言的意思,兩個人必須要分開逃離,這樣一來,這些大軍必然是方寸大亂,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追哪一個人,果真,這裏的人撥開了屍體以後往前追,兩人已經去得遠了。
很遠很遠。
有淒迷的月色在頭頂,好像一個銀盤一般,照射的天地之間一片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