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世之謎

  李青璃詫異回頭，就看見殷無言笑容生風，一襲白衣清雅依舊。


  "你怎麽來了？"她問。


  “我也以為有些事情你會比較急著想知道。”殷無言道。


  “比如？”


  “你的身世。”


  “……”


  李青璃的麵色陡然凝重起來，看著他的目光也變得晦暗不明，卻並沒有急不可耐地詢問，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了一旁好奇地看著兩人的弟弟身上。


  “早點休息，木木，我和這位叔叔還有些事情要談。”


  李青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殷無言的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似是而非：“叔叔？”


  “隨便叫的，按年齡木木稱呼你一聲叔叔也不為過。”李青璃卻滿不在乎地說。


  他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好吧，叔叔就叔叔，平白賺個輩分，也不為過。”


  說完就率先走了出去，留下李青璃默默地跟在他背後吐槽。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李青璃的臥房，此時夕陽也隻留最後一抹餘暉，天邊隱隱泛出暗色，李青璃點燃桌前的油燈，這才發現殷無言的臉上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疲憊之色。


  她也沒有多此一舉地過問他的私事，隻是就著之前的話題說：“關於我的身世，你想告訴我什麽？”


  也許是因為她的表情過於平靜，殷無言倒顯得有些驚訝，“你似乎一點都不好奇？”


  “不，我很好奇，不過我一向是這種表情。”李青璃衝他呲了呲牙。


  殷無言被她逗樂了，半響沒說話。


  “其實我更好奇你為什麽屢次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替我解決了這麽多的危機。”李青璃又道，“現在看來，是跟我的身世有關係吧？”


  “聰明，不愧是真龍選中的人。”殷無言石破天驚地來了一句。


  “隻要不是若弱智，都能猜到吧。”李青璃有些無語，“你說的，真龍……是什麽意思？”


  殷無言嘴角微彎，突然很認真地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目光如炬把她看得不自在起來，這才慢悠悠地道：“還記得你出生時那個道士曾經說過的話麽？”


  “純粹是妖言惑眾罷了。”李青璃不齒道，“你不會也相信那種鬼話吧，那你現在還是要盡早離我遠點的好。”


  殷無言假裝沒有看見她眼底濃濃的嘲弄之色，表情卻十分嚴肅，“雖說不可全信，但也有幾分道理。”


  “那你還上趕著湊我這麽近？”李青璃的態度莫名有些惡劣起來。


  “李姑娘別介懷，我不是這個意思。”殷無言無奈地歎了口氣，“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李青璃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點過激了，實在不想平時的自己，沉沉吸了兩口氣，才道：“抱歉，你說。”


  殷無言道：“那道士道行還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隻算出了你來曆不凡，以後必將會引起世間的巨大變革，卻算錯了最重要的一點。”


  “哈？”李青璃愣了一下，繼而有點不屑地說道，“他還說過這樣的話？我一直以為他就隻說了我是喪門星轉世，以後一定會克父克母克死全家呢。”


  “那隻是後來一傳十十傳百的荒謬之言罷了，三人成虎，謠言很多時候就是這麽胡亂傳出來的。”


  殷無言又道：“李遠生之所以這麽忌憚你，估計也是因為這個位置平平穩穩坐久了，總是會擔驚受怕，害怕所有一切的變故。”


  “就因為這種虛無縹緲的理由，他就能棄自己的親身骨肉於不顧？”


  殷無言沒有說出任何帶有安慰性質的話，或許是因為知道她不需要，所以僅僅是扮演了一個旁觀的局外人的角色。


  “所以事實到底是什麽？”李青璃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你的身上……”殷無言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隱在漸深的夜色裏，竟多了幾分不為人知的神秘感，“隱藏著龍脈的秘密。”


  “龍脈？！”李青璃再怎麽冷靜，還是不由被這個真相嚇了一跳，音量陡然拔高。


  “沒錯，一個巨大的寶藏，足以改變目前整個大陸的格局。”殷無言眯了眯眼，眼底是埋藏得很深很深的壯誌雄心。


  氣氛因為他的話一瞬間凝滯下來，李青璃仍然沉浸在震驚中而不自知，殷無言也思緒也不知道飄到了何處，兩人誰也沒有留意到，暗處隱藏著一個鬼魅的身影，一雙眼睛神不知鬼不覺地注視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