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幹咱這一行,從來都不看麵子,隻看錢
本來還笑著的女人,臉上的笑容突然停止住了,“她,究竟有什麽好的。”
聲音冰冷低沉透著傷感。
“你以後也會碰上個好男人的,不過前提是……”
“別勸著我放手,林宇,我覺得你應該是懂我的。”歐娜打斷了林宇的話,“我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想法。”
“你這樣,我心裏有愧。”
“嗬嗬,那我目的達到了。”
吃過飯已經淩晨三點鍾,正巧元戎一行人也趕了過來,歐娜打電話叫來了車,眾人開車趕去了穆林教堂。由城市中心駛向郊區,路過之處不外乎是些殘破的建築,越往前走環境越惡劣。
歐娜看著林宇一直朝外看著,不知道他又在想著什麽。
“這個地方的幫派很多。”歐娜說著,指了指林宇的左前方,“看,那邊是他們首都的監獄。白天更壯觀,成群結隊的囚犯,人山人海。”
“嗬,他在這邊過的還不錯吧。”
“是挺不錯的。”歐娜附和著林宇說著,“而且當地居民都很照顧他。每天都有一批幫派的人前來遊說他加入他們。想想看,一個特工局局長淪為黑幫最下等幫派的一個刷廁所的,傳出去的話,真是夠新鮮。”
“做的不錯。”林宇的嘉獎讓女人喜笑顏開,豐滿的胸脯一顫顫的,靠近著林宇。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結束,林宇右手邊的車門被人打開,探出車身,眼前呈現出一座標準的哥特式歐洲風格的教堂,瘦瘦高高的猶如竹筍林立,規模可不算小了。在淡淡月色的照應下,彩色的玻璃反射出琉璃般的色彩,更添了這座教堂的華美瑰麗,富麗堂皇,走進了細看,牆上的皮開始被風雨衝刷的掉落,木質的大門開始出現裂紋。想來年代應該不短了。
“牧師?”林宇輕笑了兩聲,看來還真的如傳聞中一樣,“真是對得起他的職業。”
有人上前推開了門,眾人一並走進去,卻感覺陰森森的涼氣從腳底下往上竄,呼吸裏透著甜腥氣。不由的渾身一顫。讓人想起了吸血鬼的傳說。隻是這樣一個神聖的地方,不應該是拯救人類靈魂的場所嗎?
“他們人呢。”林宇外麵披了一件大衣,從即將關上的門縫裏漏出來的月光照射下,影子越拉越長,更顯頎長挺拔。
“應該已經到了。”歐娜緊跟其後說著,雙指作扣放入口中,一個清脆的哨聲響起。
正對麵的側向樓梯口裏有個人頭探出,“大姐來了,這邊請,人都到齊了。”
“那個蠢貨也抓來了?”
“當然,有大姐您的吩咐,咱們做事還敢不用腦子嗎?”那人說著看了眼站在歐娜旁邊的男人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和恐憂後,一句話沒敢多問。
“這,這邊請。”
歐娜抬了抬手示意林宇先行,自己則走在他身側,恭敬的做著一個下手該做的事情。
來這裏之前,林宇沒想著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畢竟都是他這邊的人。還有不少是歐娜的朋友,所以也沒有什麽可避諱的。隻是,考慮到陳家奧現在還不能死,林宇沒打算讓他知道當年的程昱還活著的事實。
前麵帶路的男人,一頭卷曲著的棕發遮著深陷的眼窩,高挺的鼻梁上有三五厘米的疤痕,皮膚黝黑,看樣子像本地的黑白混血種人,而且應該還有不短的吸毒史。畢竟這邊毒-販是出了名的多。而且他們為了毒品資源殺人不眨眼也是遠近聞名啊。
林宇單手放在嘴唇邊,輕咳了聲,歐娜會了意就在林宇跟前解說起來,“眼鏡蛇的人。”
“他留下多少。”
“主力估計都跟著他走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小嘍嘍,不過數量也不少。”
“他這是不放心我?”林宇低聲反問了一句。
“沒什麽放心不放心的,他這種人關心的隻有錢。”
歐娜提醒著林宇,解答著他的疑惑。
林宇聽歐娜說著,下巴一指,“都在這了?”
“是的。”
說完兩人抬腳邁過半米高的鐵門檻,前麵的棕毛小子從腰間掏出一串鑰匙來嘩啦啦的響,打開門後朝左邊亮著昏暗燈光的門指了指,“他們在這邊。”
“去告訴他們,繼續審,我們去隔壁。”
“好的好的。”棕毛小子替歐娜他們推開門後,退了出去。
林宇四下裏環視了一邊,走進了右邊的屋裏。裏麵的布局很簡單,兩張椅子,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插滿了刀具,對麵是一張飛鏢,和一個人形的模板。
歐娜走在前頭,為林宇拉開著椅子,順便又叫來剛才的棕毛小子讓他去準備些茶水。棕毛小子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點著頭,聽著歐娜的吩咐,並沒敢走進屋裏一步,斜眼望了望裏麵坐著的林宇,心裏明白了他應該是位大爺了。
歐娜轉身過來跟林宇說,她先去跟隔壁的牧師打聲招呼,詢問了林宇要不要把他的事告訴對方。林宇動了動食指,歐娜就會意的走出了門。
左邊的鐵屋裏的布置比剛才的房間豪華了很多,有簡單的角幾和真皮座椅,角幾上擺放著紅酒,牛排和各種食具。刀叉從最大號到最小號一並排開。
屋裏,那個被稱作牧師的男人,正坐在真皮座椅上,翹著二郎腿,品著酒,在他的正對麵是被人用鐵鏈捆綁起來的陳家奧,鐵鏈的另一頭通往燒的通紅的大火爐,看著此時陳家奧昏死過去的模樣,歐娜就猜測出來他應該是受不住刑罰暈了過去。
站在牧師旁邊的是這裏黑幫的地頭蛇鬼老三了,從名字上看來,他在幫派裏排行老三,出了名的酒鬼。在他弟兄麵前在怎麽耀武揚威,在牧師麵前也隻有跟著提鞋的份了。
聽見門響,看到歐娜進來的時候,慌忙迎了上來,“喲,歐娜姐,您現在才過來了,這麽好的戲怎麽就來晚了,真是可惜呀?”
歐娜整了整衣領,跟對麵依舊坐著的牧師相互點頭致意後,才開口對鬼老三說道,“我想剛才的前戲也隻是熱熱身吧。”
說完看向對麵的牧師,對方繼續品了酒後才站了起來,臉上一雙幾乎隻剩下眼白的眼睛,嘴角一抹輕蔑的笑掠過,一把將鬼老三推開,走到歐娜跟前,一把攬過來女人伸手亂摸著,“多年不見,歐娜小姐還是一如當初的風情萬種啊。”
歐娜掩嘴直爽的大笑起來,掩飾著心裏的想法,“我哪裏比得上您老啊,你可是越活越年輕了。”
“哈哈……”兩人互相擁抱行了西方禮儀後,牧師很是紳士的對歐娜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麵為她拉開著椅子。
“你的朋友怎麽沒過來?”牧師待歐娜坐下後,手依舊不老實的上下摸著。
歐娜臉上不為所動,嘴角大方的一笑,“果然,什麽都瞞不過牧師的耳朵啊。”
“從你們進大門,我就已經知道了。”說著,頭偏了偏隔壁的位置,“他是雇主?”
“不,雇主的朋友。”歐娜知道林宇的意思,自然沒打算把這件事安在他頭上。
“那這位朋友的麵子也真夠大的。”牧師的意思當然指的是,這個不知名的朋友跟眼前的前特工局局長有關係,而且不但請動了現在坐在隔壁的那個人,而且還能勞動歐娜特意的請來了牧師出麵。
“幹咱這一行,從來都是不看麵子,隻看錢。”
“哈哈,說的有道理。”牧師似乎就等著歐娜說這麽一句,雖然表麵上說的是看在歐娜的麵子上,朋友之間不談錢,可話語後的涵義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我先去伺候著咱們的金主的朋友,那這裏就交給牧師您了。”歐娜說著從真皮椅子上坐起來,示意她要過去。
牧師趁歐娜臨走前,還不忘沾著女人的便宜。轉過臉去,卻沒有看到女人臉上立馬浮上了一層凶狠。
林宇雖然是坐在隔壁,可對於他們的對話都是聽的一清二楚。在他跟前有一處話筒,林宇要是有什麽疑問,估計可以通過它跟隔壁的人對話用了。
看來這個號稱牧師的家夥,做這行買賣應該是很有經驗了吧。正想著就看見一臉陰鬱的歐娜從外麵走進來。“開始了。”
林宇點了點頭,將歐娜的表情都看在眼裏。
話音剛落,就聽見隔壁傳來了熟悉而沙啞著嗓音哭訴著跟人求饒。而後又是一陣電擊嗡嗡的聲音傳來,火爐燒的越來越旺的轟轟聲響,似乎空氣裏都能聞到人皮燒焦的味道。
之前他們對陳家奧做過什麽,林宇不得而知,隻是接下來不出十分鍾左右,陳家奧再忍受不住,將當年的事情全都交代了清楚。而將一輩子罪行都交代了清楚的陳家奧到現在還不清楚,他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呢。更不知道就在牧師的餐桌上,擺放著一隻錄音筆。那可是牧師要交給金主的任務。
林宇聽陳家奧複述當年的事,回憶著過去發生的一切。隻是,沈月父親的死,林宇脫不了幹係,隻是當年,他沒有想到事情的後果會這麽嚴重,沒有意識到那個時候的他會喜歡上沈家的女兒,更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陳家奧竟然利用了這一點差點要了他的命。
當年的事實擺放在眼前的時候,林宇突然心裏一陣糾結,該不該將這些情況告訴沈月呢,她知道真相後,真的會選擇原諒自己嗎?即便沈父的死不是他本意,跟他沒有直接的關係。
“其實,你今天大可不必過來的?”歐娜看著林宇一張臉,越來越陰冷,不知道他現在在想著什麽。難道他今天來的目的隻是為了幫助那個女人調查清楚當年她父親死亡的真相嗎?
“我不覺得浪費時間。”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鬼哭狼嚎的聲響,林宇臉上登時浮現出一臉享受,喝了一口咖啡說道,“當年要不是這個家夥從中挑撥,我也不會落得那麽慘。”
從程昱到林宇,這三年裏他是怎麽過來的,歐娜都看在眼裏,看著親人們一個個的被活-剮,看著弟兄們為了給他報仇,跳進了眼前的火坑裏去。這種痛苦,林宇一定會記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男人哭的歐娜, 在那三年裏,他無聲的掉過好幾次淚,畢竟她一直陪在他身邊。
隻是她還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殺害林宇的人是沈月,錯信了敵人一番話的是還是沈月,其實把林宇害的樹倒猢猻散的人,都是沈月那個女人,為什麽他不但不怪她,竟然還瞞著歐娜跑去找她?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歐娜趕忙跟林宇聯係上詢問他到底為什麽?林宇當時的回答是,他要報複這個女人,可如今的結果呢?還不是跟當年一樣。
當年,林宇不知道為什麽非要把一無是處,蠢得跟豬一樣的沈月留在身邊的時候,也是跟歐娜說,她對他是有用處的,可最終所謂的用處就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殺了他自己,而他還是無動於衷。
林宇說歐娜應該是懂他的,可她並沒有想象中的懂他。歐娜知道自己愛著林宇,不過是當年林宇對她有著難以報答的救命之恩,而沈月對於林宇呢,不但連累了林宇差點坐了牢,竟然還開槍打傷了他?這樣的女人,歐娜實在是想不通,林宇竟然還會跑去找她,如今又一如當初的愛上了她?
很多時候,歐娜都想背著林宇,私底下派人去殺了沈月。而林宇似乎也意識到了她的打算,不但在沈月身邊布滿了眼線和保鏢,而且還跟歐娜說了一句話,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她徹底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