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可是原諒了我
次日,沈月醒來時,早就已經不見了林宇的蹤影,昨晚被那個惡魔折騰了一夜,可那混蛋依舊沒有要告訴自己,那件和有關的神秘的秘密究竟是什麽。本來就不能輕易相信這個混蛋的!自己當時是腦子缺根筋了嗎!竟然要想著相信他!
正自己生著自己的氣,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同樣還是元戎,拿了新一套的衣服在門外守著,讓一個看著很是麵生的女人遞給了沈月。沈月看了看那個女人,卻是沒有說什麽,麵無表情的穿戴完畢後,從三樓上走了下來。卻發現此時林宇正一本正經的坐在餐椅上,挑著銀晃晃的刀叉,正優雅的切割著牛排,一邊還用勺子盛了魚子醬抹在了手中的麵包上。
“起來了。”
罪魁禍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可惡,竟然還敢用著這樣跟他沒關係的口氣問著,自己之所以起的這麽晚,還不是都是怪那個惡魔!
林宇這邊自然是看也不看沈月的表情,就已經了然於心了,抬手示意了一旁的邵波,就見後者手裏拿著一個並不是很大的紙盒,朝沈月這邊走了過來。
“我才不要你的東西。”沈月憤憤的說著,將臉別到一邊。
“這是你自己的東西。”林宇繼續著手中的動作,這一次用刀叉挑起的是一塊煎了有七分熟的荷包蛋。“我沒有給別人保存東西的習慣。”
這話他已經說過兩遍了。不過,自己什麽時候有東西放在了林宇這裏,而且還用個紙盒包裝了起來?
沈月狐疑著看了看送來盒子的邵波,見對方一臉跟個機器人一樣的表情,不動聲色,不懂喜怒哀樂似的,不過和機器人不同的是,他還可以動動眼簾。
沈月從邵波手裏接過了那個紙盒,難道這就是之前林宇說過的和自己有關的神秘的東西?還暗示說,它跟自己曾經很熟的一個朋友有關,還說這或許對自己挺重要?那究竟會是什麽呢?
沈月想不通,不過現在卻是隻要一抬手間撕扯開那層黏在外麵的膠帶,就能知道裏麵的答案。隻是不知為何,雙手在拿到那紙盒的時候竟有些輕微的顫抖,而這個紙盒透過封印的縫隙傳出來的氣味,竟然是這樣的熟悉!熟悉到聞一次就能辨別出來,可痛苦的是,怎麽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聞過!
“打開看啊。”林宇終於再忍受不住沈月的慢慢吞吞,見她抬起來打開紙盒的那隻手一直猶豫著就是不肯打開,眉宇間露出不耐煩神色的說著。
用絲綢帶子綁著的禮花,在紙盒上綻放著自己永不凋零的美好年華,被人用手嗤啦一拽,瞬間枯萎了下去,方才還昂首挺立的摸樣,現在卻和那些當做禮花綠葉的絲綢一樣,都變成了一條沒有任何形狀的絲帶了。
“酒杯?”
紙盒裏麵裝的不過是一隻波爾多酒杯。錐度比較小的杯口,在品酒時,晃動杯身,可以盡最大限度的留住紅酒的芬芳。高級材質的水晶在日光燈下發出晶亮的色澤。看來,這並不是一隻普通的酒杯啊。
隻是再怎麽特別,又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沈月抬眼瞧了瞧對麵依舊是不漏聲色的林宇,這就是他所謂的特別而神秘的東西?
沒等沈月開口,一個人影晃動在了公寓的門廳口了。
“早啊,林總。不知道今天叫我過來是……”
說話的正是我們的洛銘醫生了,今天的他一身黑色拚接時尚西裝外套,裏麵一件白色緊身衫內搭,棗紅色修身西褲,露出白皙瘦削的腳裸,一雙休閑板鞋洋溢著男主人的休閑和陽光。
話說到一半的洛銘,自然是沒想到自己能在林宇的公寓裏碰見沈月了。
“喲,這樣巧,你也來這麽早啊。”洛銘跟沈月打著招呼,不想後者理也沒理他,繼續端詳著手中的波爾多酒杯。
洛銘醫生皺了皺眉頭,納悶一隻普普通通的酒杯,竟然比自己還有看頭!偏頭看到了正在品著酒的林宇,見對方也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無趣的洛銘翻了翻眼,決定騷擾這個無趣的男人還不如去騷擾那個同樣無趣的女人更安全些。
“誒,你拿著個酒杯不用它來喝酒,隻是看來看去,這是幾個意思?”
沈月聳了聳肩,嘴角一牽,“我也不知道某個人送我一隻酒杯是幾個意思?”
洛銘一聽這話狐疑著,話說這酒杯是林宇送的?那或許它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酒杯這樣簡單了,說著從沈月手中接了過來,也學者沈月方才好奇的樣子觀賞著它。
被人奪去了酒杯的沈月,見邵波還依然捧著那個紙盒,沒有要退下的意思。於是就從他手裏接了過去,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紙盒的上麵沒有任何的文字說明,綁著紙盒的絲帶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等等這是什麽?!
紙盒的裏麵除了一隻酒杯,竟然還有一張明信片,方才沈月拿酒杯的時候,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酒杯上,絲毫不曾留意酒杯的下麵,竟然還壓著一張明信片?
“我說,林大少爺,這酒杯到底是怎麽著你了,非要這樣讓它光著屁股的被人瞧個底朝天啊?”洛銘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揉了揉眼睛,拿著酒杯朝林宇走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驚起!“怎麽會!”
嚇得眾人的一顆心,都跟著撲通一聲漏了一拍。嚇得洛銘跟著一哆嗦,朝身後看去,拿著酒杯的手也跟著一抖,差點掉落到地板上。而林宇這邊,拿著刀叉的手隻是跟著一停,不到半秒後繼續進行著手裏的動作。
所有人回過頭去看著方才慘叫的沈月,隻見她麵色蒼白的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那張明信片,渾身都在抖動著。
洛銘將波爾多酒杯趕緊交給了身邊的人,一麵走上前去也疑惑的瞧著那張讓女人這樣驚恐的紙片。所有人的心都跟隨著洛銘腳下前進的腳步,似乎都想一看究竟,當然,除了那個繼續著悠然自得的林大少爺。
“可還記得我?這麽多年了,你可是原諒了我?”
洛銘拿起那張明信片,讀著上麵的內容,並看了看下麵的署名,“夏天天。”
很普通的一張明信片啊。洛銘詫異的看著麵前過了許久才有所反應的沈月,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著,“這張明信片怎麽著你了,怎麽嚇成了這個樣子。”
沈月理也不理眼前的洛銘,徑直越過了他,走去了林宇的麵前,麵色沉重的看著那個晃動著手中酒杯的男人,說話的聲音裏是刻意被抑製住的鎮靜,“你,從哪裏弄來的這個,紙盒?”
林宇眼睛也不抬一下,輕啄了一口白葡萄酒,並沒有打算開口說話的樣子。
而一旁的元戎,像是得到了暗示一樣,接過了沈月的話,“這是在沈小姐的家門口收到的快遞。林總說,或許對你還有用,幫你搬家的時候,便一並帶了來。”
我家門口?快遞?沈月轉動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樣子,任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當然,還是除了林大總裁了。
“謝謝你。”
沈月說著,從洛銘助理的手中重新拿起了那隻波爾多酒杯。再次審視它的時候,卻不知為何一雙眼睛開始泛紅,鼻子裏麵酸酸的,緊緊咬住嘴唇,極力控製住不讓自己流下眼淚來。
夏天天,一個已經被自己遺忘了好久的名字,她的人還活著嗎?一個本以為已經遺忘掉的名字,為什麽回想起來,還是會終於眼淚還是衝破了決堤,女人用手捂住自己哽咽的聲音,最後還是沒能忍住,衝進了衛生間了。
一旁,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眾人們,都一臉茫然的神情。再加上後麵的沈月的一句謝謝你,又直接將眾人一時間雷得外焦裏嫩,話說一直以來,水火不相容的兩人,此時此刻是要同仇敵愾的架勢了?
方才被沈月無視的洛銘,一肚子的被人無視的氣,刹那間被沈月的幾顆眼淚衝刷的消失殆盡。不過是一張明信片而已,那個叫夏天天的不知是男人還是女人的人,怎麽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讓這個看上去很堅強的女人哭成了這個傻樣了呢。
“可還記得我?這麽多年了,你可是原諒了我?”
記得?原諒?難道是沈月多年前的前男友嗎?不可能是,因為此時此刻的林宇,並沒有表現出一副很是吃吃醋的樣子。那便證明,這個叫夏天天的是個女人?是個曾經犯過錯,背叛過和沈月之間友好革命友誼的女人?她和沈月之前是很好的閨蜜關係?多年不見了,這才想起來發張明信片來,究竟是為何?快結婚了?告訴沈月該準備禮金了?沈月因為自己手頭上沒錢,或者說有錢也不願拿出來隨禮,所以才跑去廁所裏哭了?
恩恩,一定是這個樣子的!洛銘醫生拍了拍自己很是聰明的小腦瓜,看了看對麵的林宇少爺,依然沒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於是揚了揚手腕上的手表,“話說,林大總裁,咱們再不出發的話,就要上班遲到了。”
“是你遲到,關我什麽事。”
一句話,讓洛銘反應過來,自己跟人家是下屬跟上司的關係,不是同事阿喂!
現在的洛銘經過了林宇的同意,已經出任了C.M公司的司法總監,不過是想著給無味的生活增加點調味劑罷了,畢竟能多學習一些法律條文,在將來給自己哥哥們打官司的時候,也不至於顯得一無所知啊。“不是你林大總裁讓我來這裏的嗎,不然是話,我早就準時到公司裏簽到去了。”
“我讓你來這裏,是把她一起帶去公司的,接下來該怎麽做,你清楚了吧。”
洛銘一聽這話,剛要轉身去砸衛生間的門,就看到一臉水漬的沈月,哭紅了一雙眼,從裏麵走了出來,抱起了紙盒將酒杯和明信片按著原樣的塞了進去後,路過洛銘身邊,走去了林宇跟前。
接下來沈月一張口說的一句話,又再次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