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換心
王迷記起來,心理有一絲絲的悲傷,也有一些無奈。一切都顯得軟弱,灰暗,沒有什麽希望。
他的母親對他也毫無辦法,讓他換心,因為他自己的心出現了問題,母親認為他的問題很嚴重,母親找的那位醫生也認為他的心出現了嚴重的不可救治的問題,所以迫不得已需要取換上別人的心髒。
他不想讓自己的心被換掉,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問題,隻是別人說醫生查出他有問題,他才知道自己有問題的。
他隻能無可奈何的照著醫生的話,做換心手術,也不知道換誰的心。
這個屋子在一個陌生街區的地下室,周圍的環境看起來有些陰暗,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不像是醫院,反而倒像是一個審問室,也像一個屠宰場。
在這個地下的通道的正中央的屋中,一股較為濃厚的水泥和鋼筋的味道反而讓他感到清醒。
母親在窗外無奈的看著準備要做手術的他,似乎眼睛裏含著淚。
他脫下衣服,坐在冰涼的手術台前,看著略微暗淡的泛著微微綠色的燈光,看到窗戶外似乎是一個菜市場一般的熱鬧,他認為一向理性的母親似乎在很淡定的做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
模糊了很久,但是在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奇景,漸漸的變得清晰。
腦子裏突然一陣藍色的閃電,感覺有無數個彈藥在腦子中炸裂,成千上萬道激光射穿厚厚的鋼鐵甲板,無數的人被高溫燙傷後,再被極低的氣壓抽到變形,血肉四濺,慘不忍賭,最後屍體飄散在茫茫的太空中。
迷離中看到一些人在說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每個人卻說都是總部做決定,有很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想知道總部在哪裏,有人說是自己用電話跟總部聯係,隻能聽到命令,一些人用追蹤定位找總部,費勁千辛萬苦,發現總部在一個荒涼山坡上的小屋子裏,打開這個屋子,裏麵有一個很簡陋的木製機械手臂,往桌子上扔瓜子,扔完瓜子後,機械手臂摸了一下瓜子堆在桌子上的形狀,之後旁邊有一個音響發出了聲音,說了一段話,與總部聯係電話中的話是一致的,而音響上的兩根線分別與桌子和機械手臂連接,桌子和機械手臂連接都是一些簡單的木製的聯動裝置。大家才發現自己是在跟一堆瓜子的形狀說話。
他迷迷糊糊的醒了,看起來已經過了很久,心髒部位有了一道縫合的痕跡,但沒有什麽其他的變化。
此刻已經是半夜,躺在亮著很暗燈的手術室,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不知道自己被換心成功了沒有,隻是穿著一個病號的衣服,自己慢慢的坐起來,感覺身體上也沒有什麽變化,自己也沒有被拚接起來的感覺。
他起來床,周圍所有的人都不見了,醫生不在,母親也不在,而且也聽不到外麵有什麽聲音。
他覺得很奇怪。然後就出來走兩步,試圖打開了門子,發現外麵是一個黑暗的樓梯,而且感覺樓梯似乎很高,在很遠的地方有什麽聲音,他覺得十分奇怪,就想下樓梯。
開始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在一個街區的地下室,而且不覺得這地下室會有很深,但是此刻看到的與自己做手術昏迷前看到的一點也不一樣。
他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家,意識依舊很模糊,在床上睡了一覺,一睡覺醒來,外麵還是在下著雨,天也變得越發的冷了起來。一切都很安靜,就像沒有任何事情一樣,或許根本就不該與自己有關一樣。
不知為何,他沒有了任何感覺,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甚至連那個心裏喜歡的女孩也沒有了感覺,這還是頭一次有這種感覺,自己就像變了一個人,而且心裏一直有一個著火的大樓的樣子,腦袋裏一直閃現著奇異的畫麵。他都說不清楚腦子裏閃過的都是什麽東西。
有一個朋友找到了他,朋友叫蕭琰,對他說:“這七天過得怎麽樣?”
王迷說:“你動手了?”
蕭琰說:“我隻是把他關了起來,他還知道很多東西,不能動手。”
王迷說:“知道換的是誰的嗎?”
蕭琰說:“據說是一個大人物,生前的意願沒有完成。”
王迷說:“我先找母親去了,你跟我說的,我都會記住。”
蕭琰走了,王迷直接想去找母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腦子裏有些明確而又古怪的東西,就像是一個棋盤,可以計算任何一個東西。一個問題,在這裏算一下,然後就得到一個答案。
他開始自言自語,確切的說是有個人在他的腦海中跟他對話。
一個聲音說:“把自己想表達的,用符號來表示,方便記憶。”
一個聲音說:“用占卜,來得到一個卦象,再對照易經,奇門遁甲,得到一個古人才理解的生活的結果。”
一個聲音說:“用奇門,太乙,六壬來計算一些結果,看起來是一個直接的生活現象。”
一個聲音說:“在古代,隻要掌握一門簡單的曆法知識,就能受到當時人們的神一般的尊敬。”
一個聲音說:“用天上的星星,流星,隕石,來計算當前的國運,和大人物的隕落。”
一個聲音說:“拿幾顆圓球,放在一排排的小槽裏,去運算一些東西,最後變成算盤。或者用幾根棒子去計算一些數學,然後得到可以記錄的結果。用繩子打個結,記錄一些重要的信息。”
一個聲音說:“用石頭刻在石碑上,刻在山洞裏,刻在龜甲和骨頭上。用筆寫在紙上。寫出公式來,印在書裏,成為教材。”
一個聲音說:“力學其實就是數學。”
一個聲音說:“力學其實就是數學。”
一個聲音說:“發明電子,變得複雜,可以自動化。發明半導體,可以用來計算,發明高速旋轉磁盤和讀寫頭用來記錄。”
一個聲音說:“發明算法,提高運算的速度和能力。量子計算器和光學電腦讓計算加快。”
一個聲音說:“更多的科技巧妙的應用和搭配在一個黑箱裏,黑箱裏的東西太複雜了,都看不懂了。”
腦袋裏有個聲音:“壞了也沒法修,隻能花很久重做一個,如果想到好辦法,就可以簡化它。簡化的越來越多,變得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簡單。簡單到黑箱裏隻有19個奇怪的竿子來回撥動,進行複雜運算。將這個撥動的係統用19個瓜子皮放在桌子上,就可以表示出黑箱中所有係統的計算形式,隻需要將任何問題告訴輸入者,把問題用這19個瓜子一算,就會得到問題的答案。”
他自己說:“這種秘術一般人都不會,隻有少數宇宙的精英才能掌握。一般人看來就像算命,多數不信,哪裏知道這是一個宇宙帶來的難以說清的神秘力量。這種運算,就像是宇宙冥冥之中的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算出任何事情的任何答案。”
一個叫伽羅華的人說:“群論,找到5次以上方程無根式解的結果。找到三維空間中隻有五個正多麵體的秘密。找到尺規作圖不能做出三等分角的秘密。掌握了這個理論,想從任何一件件看似毫無關係的事情上找到特別的規律。這個理論是計算的根本,像是一個奇特的原力,一種計算的原力。似乎需要把事物簡化,對稱,分類,變換,規範,然後就不知不覺的解答一些不可思議的問題。隻需要一些推導,一些證明,一些用圖形難以表達卻能夠想象到的那種模型。然後堆積起來,習慣性的延伸,就能延伸到許多看似無關其實有聯係的事情上。將不同領域的事情使用證明聯係起來,之後就可以觸類旁通。
一個叫阿貝爾的人說:“每當看到一件事情的時候,使用自己的理論可以從這件事情推敲到所有的事情上。當別人還在迷惑的時候,自己已經對這個陌生的事情已經明白了八九分。時間一久就會養成一種習慣,就是任何事情都會快速通徹,沒有太多的阻礙。而所有複雜的一切,都隻源於這個看起來並不難理解的理論上。需要知道的一些就是關於群要進行一個分類,這個分類,就是一切的核心,需要用心記住。遇上事情,隻要做到正確的對照,就可以快速解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