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傷情
想到之前程棟的動作，林妍妍嘴角不自覺的浮現了一個微笑。
這一抹微笑不似她之前那種標準而疏遠的微笑，而是從內心發出的真誠的微笑，看的程棟不由為止再次愣神了。
林妍妍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笑，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這倒不是說她長得有多麽的漂亮，而是因為她的身份更是因為，跟她在一起的程棟。想她林家大小姐，跟在程氏集團總裁的身邊，這其中透露的東西就多著呢。
因此不少人的目光，不停的都在打量著他們，恰好她這一笑，配上這一身精致的搭配，還頗有幾分傾人傾城的感覺來。
“程大哥，你怎麽又發呆了？你今天發呆的次數有點多哦。”林妍妍疑惑的打量著程棟，以前她怎麽沒發現，他有發呆的這個習慣呢？
再一次回神的程棟，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什麽，一個聲音就傳到了他們兩個的耳中，聽到這個聲音，林妍妍想也不想的就轉身，驚喜的看向後麵。
“涵涵，你怎麽來了？”
林妍妍根本不知道，季曉涵回來參加這種慈善晚會，避免吃驚多餘驚喜，可還是很開心，能在這種地方，碰到一個熟悉的人。
突然之間，一個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眸中，不由驚奇出聲：“你怎麽也在這裏？”
許北境聞言高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季曉涵，才慢悠悠的說道：“涵涵是作為我的女伴來的，我當然會在這裏。”
“女伴？”林妍妍重複道，眼神不停的在季曉涵和許北境身上掃過來掃過去。
林妍妍快步走到季曉涵的身邊，抱住她的一隻手，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詢問道：“涵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和他……”
季曉涵冷冷的眼神，掃了一旁的許北境。
接收到她眼光的許北境，摸了摸鼻子，非常有自知自明的走到了程棟的身邊，一副非常無奈的樣子。
“北境，好久不見。”
許北境朝程棟舉了舉酒杯：“是啊，好久不見。”
在生意上，程棟和顧夜宸的合作也不少，可是私底下的交情卻不怎麽樣，大多數原因是因為林玲玲。可他和許北境就不一樣，生意上的合作少之又少，可私底下的交情，卻比一般朋友要好很多。
“你的那位女伴和妍妍是朋友？”程棟不著痕跡的問道。
程棟從來沒有見過季曉涵，見林妍妍和她看起來十分親密，不像是才認識的朋友那麽簡單，一時就有點好奇，季曉涵的身份是什麽。
“忘了跟你介紹了，妍妍旁邊那位是我今天的女伴叫季曉涵，是妍妍的好朋友。”許北境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聞言，程棟的不由自主的再次打量了一番季曉涵。
季曉涵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的被勾勒出來，原本雌雄莫辨的臉，化了一個精致的淡妝，這樣簡單的裝飾之下，看起來反倒是一個帥氣十足的中性女孩，不再像之前那樣，隻能靠她的喉結來分辨她的性別。
“涵涵，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麽會答應做許北境的女伴呢？”
季曉涵冷漠的眼眸，再看向林妍妍的時候，瞬間變得溫和，仿佛剛才那份冰冷，從來不曾出現一樣。
“這是我他之間的一個交易。”
對於十分了解的她的林妍妍，心裏大致已經知道了，也就不再多問什麽了：“涵涵，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嘴角揚起一個笑容，眼裏還有一絲無奈：“妍妍，你放心，我心裏有分寸，倒是你……怎麽和程棟在一起？”
林妍妍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季曉涵一下子就想歪了，不由說道：“妍妍，你要是不想說也沒有關係。”
“涵涵……你誤會了，我隻是在想要怎麽跟你說。”沉默了一下之後，繼續說著：“他和玲玲是青梅竹馬，在玲玲的葬禮上我就和他見過。又因為世交的關係，彼此的來往就挺多的，久而久之就成了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季曉涵在心底輕輕重複這四個字，不知為什麽她總有一種感覺，程棟對妍妍可不像所謂的普通朋友。他看著妍妍的眼神，有時候特別的複雜，還有深深的糾結，就好似在做一道選擇物，無法抉擇。
在沒有證明自己的想法之前，她還是決定景觀欺騙。不管程棟想做什麽，她都不會讓他傷害到妍妍。
就在這時，宴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大部分的目光，都投到了剛走進宴會大廳顧夜宸的身上。
在看到顧夜宸的時候，林妍妍和季曉涵都不由自主的彼此對望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裏看到了一絲驚訝和疑惑。
因為，這一次顧夜宸是單獨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並沒有跟著姚桃。
“姚桃，怎麽沒有來？”
“本來姚桃是要跟她一起來的，結果夜宸的母親臨時起意也想來參加，無奈之下夜宸隻能不帶姚桃。”許北境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季曉涵的旁邊，小聲的跟她解釋道，盡管聲音比較小，一旁的林妍妍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聞言，季曉涵倒是來了一絲興趣：“哦？看樣子，姚桃並不受顧家的人的喜歡啊。”
“沒錯，伯母的門第之間很重，能配得上夜宸的，至少也是能與顧家媲美的家族。姚桃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不是夜宸一直護著她，早就被伯母用手段趕走了。”
“那……怎麽沒有看到夜宸的母親呢？”
季曉涵說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顧夜宸的身邊，卻是沒有發現，年齡能做顧夜宸母親的女人，圍繞著他的都是年輕的女子，剛才走進來的也是隻是他一個人走進來，根本不見他母親的蹤影。
許北境高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看樣子，夜宸他母親，隻是故意不想姚桃來，根本不是真的想來參加這個慈善晚會。”季曉涵若有所悟的說。
“涵涵，真聰明。”
季曉涵狠狠瞪了他一眼，拉著林妍妍的手就說：“妍妍，我們一起邊去。”
見此，許北境也沒有阻止，隻是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們離開。
程棟踱步走到他的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路漫漫其修遠兮，北境，我看你的路，還長著呢。”
圍觀了這麽久，程棟可把他們的關係看的一清二楚，也相信了許北境說季曉涵是妍妍好朋友的事情，因為她們之間的親密關係，還有那種心有靈犀的眼神交流，是沒有辦法作假的。
“你不也是嗎？”
程棟含笑不語，輕輕的抿了一口酒：“過去跟顧總打個招呼？”
許北境也是這個想法，就點頭答應：“好。”
而另外一邊的林妍妍，坐在休息區，看著遠處的顧夜宸他們，心中是百感交集。
“妍妍，你在想什麽？”季曉涵輕輕推了推一旁的林妍妍。
回過神的林妍妍，垂下了眼瞼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沒什麽。”
見她不願意說，季曉涵自然也不想勉強，故意轉開了話題：“這個程棟，是不是喜歡你？”
“涵涵，你多想了，他就把我當做妹妹。”
聞言，季曉涵伸手點了點頭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的說道：“說你傻，真是抬舉你了。程棟看你的眼神，分明就像你看著顧夜宸的眼神一樣，要說他不喜歡你，打死我都不信。”
聽她這麽一說，林妍妍的心裏猛然翼慌，目光立馬找到了在宴會中央的程棟。此時的他正在和顧夜宸交談，氣氛看起來還不錯。
程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樣，直接轉頭朝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正巧就和她的目光對上了。
林妍妍十分心虛撇開了視線，不敢再去看程棟的目光。
剛才，她有注意程棟的目光，在他的眼底，是看到了那種似曾相識的眼神，可更多的是深深的掙紮和糾結。
為什麽她每次都能在程棟的眼中看到那樣的眼神？他一個程氏總裁，貴公子一個，怎麽會有那樣的眼神呢？
“妍妍，你不要不相信我說的，時間長了就可以證明我說的話了。”
“也許吧。”林妍妍十分敷衍的說著，明顯心思已經飄遠了。
宴會中央的顧夜宸，眼神時不時的就會看向林妍妍的方向，可是從始至終，林妍妍都沒有看過他一樣，就仿佛他不曾存在一樣。
這個發現，讓顧夜宸突然不敢走上來找她交談，隻能遠遠的望著她，同時也拉著程棟，也不放他離開。
一旁的許北境，看著私底下爭鋒相對的兩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本這場慈善晚會，顧夜宸就是興趣缺缺，還沒有等宴會正式結束，他就提前離席了。
見顧夜宸落寞和蕭條的背影，許北境特別的不放心，跟季曉涵簡單的叮囑了幾句之後，就匆匆去追顧夜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