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忘記得幹幹淨淨了,是不是?xiNSHu.CoM
仇天虎將車一停,人已經躍下了車,打開了蘇然的車門,兩隻手握住了蘇然的手:“你真是蘇博士的女兒?”
“你認識我父親?”蘇然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對,那應該是六年前的事了。”仇天虎回憶著,“還是天樂帶我去見蘇博士的。那時候,我有很強很強的毒癮。父親把我趕出了仇家,天樂不忍心看我受苦,又不願意讓我進戒毒所,所以,就帶著我去找了蘇博士。”
“你是說,仇天樂也認識我父親?”
“天樂,他是你父親的研究生啊。”
蘇然隻覺得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仇天樂的謀殺案,難道也和父親有關?不,不可能的。秋若海說得很清楚了,仇天樂就是因愛生恨,才釀成大禍,他根本不是因為父親才被栽贓嫁禍。
我是怎麽了?我怎麽就想以栽贓嫁禍這個詞?
“蘇小姐。”仇天虎此時的眼中早已經少了先前的那一份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崇敬,“蘇小姐,天樂臨死時給我寄了一封信,我就是因為這封信才來到這裏。我答應地天樂,一定要找到害死他的凶手。天樂還說,蘇博士正在做一件會讓許多藥企瘋狂的試驗,也許就是那個試驗才導致了這一切。”
“我有些頭疼。”蘇然道,“你送我回自己的家。”
“好。”仇天虎上了車,繼續往高德開。
“不,調頭,我要回半山。”
“可是,蘇小姐,三少不是說你已經把半山送給卓小姐了嗎?”
“對,我就是要去找卓悅。”蘇然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仇天虎,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認識我父親。連歐陽旭都不要說。”
“蘇小姐請放心,我到三少身旁,其實也是為了查歐陽世家。天樂說,蘇博士曾經說過,青檸市的喬氏和北京的歐陽世家一直對他的實驗很重視,歐陽善和喬龍曾經無數次邀請過蘇博士,想要蘇博士以他們集團的名義來研究開發那種藥。”
“好了,你不要說了。”蘇然真的覺得世界變了一個模樣。
老蘇從沒有跟自己說過製藥的事情。
如果仇天虎說的是真的,那五年前老蘇來青檸市也不僅僅是為了慶祝她考到了法學研究生,也許更多的是為了和喬龍談判。
那現在?
老蘇,你到底在哪裏?你有沒有危險?
蘇然打通了卓悅的電話。
“你要來半山?”卓悅回頭看了一眼喬一曼,“可是我現在不在半山。”
“那你現在在哪裏?我有急事要問清楚你。”
“我在一個好朋友家裏,在幫她解決一些事情。”卓悅說著,聲音變輕了許多,“蘇然,要不你先回去,我等會把事情忙完了去高德等你。”
“不用。半山的鑰匙我還有,我在半山等你就行了。”
“那好吧。冰箱裏有菜有肉,要是我回來晚了,你自己先做點吃的。”
卓悅掛掉了電話,又認真地看了喬一曼幾眼,“你想說什麽?”
“我現在想問你,蘇然要找你幹什麽?”喬一曼優雅地舉起了紅酒,“她不會也像我一樣被男人拋棄了找你來訴苦吧。”
“喬大小姐,你會在乎一個秋若海嗎?”卓悅舉杯和喬一曼對了一下杯,“你來,不是想要跟我說,蘇博士的情況嗎?”
“對,我就是來談那死老頭的。”喬一曼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那老頭還在堅持,說一定要看到蘇然安然無恙才可以做最後一次的調適。”
“如果他一定要見蘇然,我們就讓他見蘇然好了。”卓悅有些不悅,“喬大小姐不至於連這點事也處理不了吧。”
“我是怕蘇然見了他問東問西,問出一些蘇然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對蘇然也就沒辦法心軟了。”喬一曼走過來,兩隻手捏住了卓悅的肩,“卓小姐難道真的願意犧牲你的繼女嗎?”
“蘇然的安全是蘇博士唯一的條件。”卓悅手一揚,將喬一曼的手給撣走,像撣讓她頭疼的蒼蠅一般,“除非你們喬氏不再需要蘇博士了。”
“嗬嗬嗬。”喬一曼大笑起來,“如果卓悅你能保證蘇然見到老東西不亂問,我就安排他們倆見麵。”
“好。我現在就去見蘇然,我得找到一個合適的場合來讓蘇博士出現。最主要的是我們不能讓蘇然懷疑到蘇博士還在青檸市。”
“你是說,讓他們網上見麵?”喬一曼突然大笑起來,“果然不虧為公安學院的高材生,各種細節都能考慮得那麽仔細。”
笑過後,喬一曼突然正色問道:“卓悅,你和那蘇博士到底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
“這個就不勞煩喬大小姐煩心了。”卓悅冷冷道,“你隻要記得,你和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毀俱毀。還有……”
“還有什麽?”喬一曼點了一支煙,很明顯地煩悶。
“還有,你不要被感情衝昏了頭。那個秋若海,很明顯隻喜歡蘇然,你要是不肯放棄他,也許有一天就會被他給出賣得連渣也沒有。”
“那是我的事,跟你何幹?”喬一曼像隻憤怒的母獅子,“你,做好你的後媽就行了。”
“喬大小姐,利益麵前,感情它狗屁都不算一個。”卓悅說著,拉開門,衝出了鳳凰酒吧的門。
“混蛋。”喬一曼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擲到了地上,鮮紅的酒液像一灘鮮血一樣,刺著喬一曼的眼。
“秋若海,你死到哪裏去了?”喬一曼在電話裏狂喊,可是電話那頭卻依然是冰冷的,毫無情感的回話: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
秋若海看著蘇然上了仇天虎的車,站在那直到車子完全看不見了,才走進屋裏。
他打開電話,發現喬一曼發來了許多的微信。
“車子搞定了嗎?”秋若海回了一個微信回去,把鍋子重又放在了灶上,灑油,敲蛋,拋鍋,雞蛋嗤嗤響時,喬一曼的電話打了進來。
“秋若海,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電話那頭,喬一曼的聲音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比從前還要平靜。
“今天,應該是25了吧,還有五天就要過年了。一曼,你想好去哪裏過年了嗎?”
“秋若海,你這混蛋,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記得幹幹淨淨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