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化為煙霧
“丫頭!”沁心湖邊,藍淩雲睜大了眸子,驚愕地看著洛清的身形化作煙霧,從自己眼前一點一點消散。
他抬手想撲獲過去,不料他的動作隻會加快她的消散。而她本人,竟閉著眸子沒有反應,好似沒了知覺般,“師妹!醒醒!不要開這種玩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路行舟那張平淡俊逸的臉龐,終於出現了不同往常的神情。
湖邊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也是躁動不斷,接連發出陣陣驚呼聲。
南宮千玥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倏地站起身來,提氣飛身從湖心亭掠來,嗓音顫抖,“洛清!”
無邊際的黑暗,淹沒的她無處喘息,在水裏漂浮,腳底踏空的的無力感
等等!水?!!
難懂她還在海水中?!
洛清猛地睜開雙眼,從湖邊遊了上去,走到一棵樹旁坐下,修長的雙腿微彎,身上的白色禮服已經被水浸透。
水珠順著她額前的發絲,凝結在秀挺的鼻梁上,又隨著她低頭的動作,滑落到地麵的草坪。
單單隻是坐在那,不用有任何動作,就像是一幀濃墨重彩畫卷。
空氣中彌漫著棗花的清香,夾雜著新翻的泥土氣息,清新雅致。
她輕呼了一口氣,單手撩開擋住眼前視線的發絲,墨色的眼眸微眯,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陷入了沉思。
三個小時前。
fbi首席執行官以天價委托她幫忙拿回一個落在其他組織中的機密情報。
傍晚的風刺骨的涼,帶著陣陣蕭瑟寒意,幽藍色的海麵上,海浪翻滾呼嘯,似能將人吞噬其中。
此時一艘遊輪卻是燈火通明,夾板上身著西裝禮服的男女手中端著紅酒杯,談笑自若。
這場晚宴對眾人來說,明顯是個應酬的名利場。
幾個身材魁梧黑衣保鏢,周身不自覺的透露著凜冽煞氣。
他們大步穿過身群之中,徑直走向了遊輪內部的船艙中,看著座上的男人,瞬間底下了頭,態度恭敬。
“西蒙斯先生,東西我們已經找到了,是否要再快一步搶到手?”
米色高定西服襯托著男子欣長的身形,男子金發碧眸,明顯是異國血統。此時雙腿交疊,盯著杯中血色的液體,俊美立體的側臉正對著幾人。
殷紅的唇瓣透著妖冶,“不急,再等等。”
“可是再等下去,屬下怕其他西歐組織會找過來,還有一個人就是”為首的保鏢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西蒙斯倏地抬頭,看著他的眸底泛著幽光,“我還需要你來提醒?”
“是,屬下知錯。”保鏢臉色一白,即使隔著幾米遠,都能感受到座上男人的低氣壓。
“這樣最好,一會兒下去自領四十鞭。”西蒙斯說著嗓音提高了幾分,似是為了提高威信。
“還有你口中的那人,你以為我會比不過他?”
就因為他前兩次都敗在了那小子手中,所以,到現在區區保鏢都可以瞧不起他了?!
“屬下絕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聽說那人極其狡猾,手段狠辣,還是小心為好。”
保鏢身子微微篩抖,惶恐地道。
“是麽”西蒙斯喝了一口紅酒,有意拉長的語調在這過分寂靜的空間內,令人心頭發麻。
而此時遊輪的監控雷達區內,幾個男子看著屏幕上出現的一個紅點,驚的手中的動作一抖,“快!快去告訴西蒙斯!”
“出現了!”
聽到這三個字眼的西蒙斯眼神一亮,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嘴角勾著的笑意越發詭譎難測。
“終於來了,你害我等了好久。”
“戾。”
遊輪欄杆外,一道身形悄然踏在了甲板上,‘他’拍了拍禮服上沾染的灰塵,將帽簷往下拉了些,擋住了大半張臉。
隻露出精致的下頜線條,光潔的下巴讓人想要忍不住掀開禮帽,看個究竟。
即使帶著白色手套,也遮掩不住那纖細修長,過分好看的十指。
“你身上的項鏈太好看了,可以告訴我是在哪買的嗎?我想給我女朋友也買一個,她看到後一定會很驚喜的!”
洛清一口流利的國口語,看著身旁的外國女人咧嘴笑了笑。
嗓音低醇帶著股特別的味道,語氣中的誠懇,讓人很難拒絕。
“哦!你是說這個!”
對上那張晃眼的笑靨時,女人有片刻的失神,她熱情的將脖頸上的鑽石項鏈給摘下來。
與此同時,相隔幾步的距離外,一排浩浩蕩蕩走過的保鏢隊伍走過,他們向四周環視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多謝了!”洛清側眸看著走遠的隊伍,向她打了個帥氣的手勢,“我女朋友一定會很開心的!”
旋即轉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女人臉色微紅。
船艙內,西蒙斯一掌擊在桌麵,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shi-t!”
“人呢?!不是找到他所在的位置了!現在連人影都沒見到!”
“我們確實發現了一艘遊艇,但找到的時候已經沒人了。”保鏢垂著頭。
話落地的瞬間,西蒙斯眸子睜大,好似明白了什麽,急喝道,“人一定在這裏!你們現在就去搜查遊輪的各個角落!我要他今晚插翅也難飛!”
不愧是戾,竟想出了聲東擊西的這種狡詐的法子
不過可惜的是,被他提前發現了。
“遊戲到此結束,看來我這次不僅會順利完成任務,還可以得到高額懸賞金。”
國際七殺榜上排名前七的幾個特工中,戾排名前三。
他的懸賞價格已經漲到了七千萬美金的價格,而且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
“遊戲還剛開始,哪有那麽快結束呢?你要相信,我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你亡,沒有第三種可能性了。”
低醇嗓音入耳的同時,西蒙斯猛地轉身看著門外大步走來的白衣少年,隻見他將帽簷抬起。
一張俊美到過分的臉龐就這樣顯露了出來。
“戾”西蒙斯眯了眯眸子,強壓下心中的顫栗,“你是怎麽進來的?”
“嗯?”
洛清對他這個問題明顯很是不解,慢悠悠地摘下指尖的白色手套,扔在一旁。
“當然是走過來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