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禍水東引
“這是中了狗怨了!”袁飛飛一臉嫌棄:“這小子應該是沒少做傷心病狂的事情,遭了報應。”
王莽元一看到這個情形二話沒說,走到牆角,就從牆角的老槐樹上用手刀砍下一截粗樹棍來,對著那個男子就是一頓狂打,邊打邊說:“鬼市人,鬼市禍,鬼市了。”
“都說老槐樹是鬼樹,這家人不僅種了一顆槐樹,還專門種在牆角,現在這棵槐樹成了氣候,這可是納陰的凶宅啊!”袁飛飛一邊看著王莽元一邊低聲跟我說著:“由此凶物,不出禍端!才是怪事!”
我看著這宅子也是很陰森,即使是四合院,卻感覺是見不了光的四合院,和王莽元的宅子比起來可是相差甚遠。
我看著王莽元一棍子一棍子狠抽下去,絲毫沒有留情,每一棍子都打得那個男子一陣的哀嚎,到最後硬是把那個男子硬生生的給打暈厥了。
站在王莽元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阻止王莽元,反而還有一個人端著一碗還在騰白煙的雞血遞給了王莽元。
我以為這一碗雞血是要倒在這男子的身上,紅冠雞公血那也是可以驅邪的。不料我看著王莽元接過雞血直接兩口就喝了進去。
我還沒搞清楚王莽元是鬧的哪出,就眼睜睜的看著王莽元拿出一把匕首,劃了自己手臂一刀,那鮮血順著王莽元的手臂淋了那男子一身。
突然間這男子身上就冒出了一股黑煙,這黑煙在空氣當中沒有消散,而是慢慢的匯集,凝結成了一個“死”字。
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個詞:“死祭!”
這個以前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見爺爺用過,這個之所以稱之為死祭,就是拿自己的性命給纏了小鬼的人做擔保。
通常情況下,都是因為這鬼實在是太厲害,沒辦法降服,這厲鬼會把擔保人和附身吃幹抹淨,但也有例外的是這厲鬼達成了心願以後會放過擔保人和被擔保人。
我爺爺那個時候,是給我那個在外麵闖了一身禍害的爸爸做擔保,得虧爺爺是做了以命換命的準備,不然老爺子老早就已經不在了。
我之所以對這個印象深刻就是因為這死祭的過程十分的凶險,而且是十死九生的大冒險。幸運的是我爺爺確實是個厲害的陰人,保住了自己和老爺子的性命。遺憾的是我爺爺也就是那次死祭以後,就一直用上了拐杖。
爺爺跟我說死祭想要全身而退,除了瞞天過海,偷梁換柱就是禍水東引。我爺爺為人正直善良,卻為了老爺子選擇了瞞天過海,老爺子走的時候才那麽悲慘,和這個不無關係。
就在這股黑氣散了的時候,王莽元嗙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這是死祭成功的開始,剩下來的就是會有東西找上王莽元,這可是一種代人受過的一種方式,我爺爺那個時候差點就沒有挺過來。
這群人沒人敢去扶他們,因為都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事情,這是詛咒。鬧得不好自己就搭進去了,看來這裏的人都很冷漠,我如是想著,不過這生死攸關的事情,也不能怪任何人,他們在這裏守著,至少也代表了他們的心意。
“這王莽元和這小子是什麽關係?”袁飛飛看著遠處還掛著繩子的房梁說到:“敢幫他擔這個擔子,估計是沒得戲了,我們到時候先走吧!免得惹禍上身!”
袁飛飛說得不無道理,這種事情我們也愛莫能助,等著這王莽元醒了我們要到了陰陽牌就會離開,我也是這麽跟袁飛飛說的,可是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陰陽牌?!
或許我可以用陰陽牌幫他們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我把這個想法按壓在心底,因為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王莽元的脾性我們也不了解,要是到時候被反咬一口,說不定更麻煩。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這四合院本來就沒有上鎖的大門,嗙的一下就被人給踢飛了!
“王虎!你欠我們家的錢什麽時候還!”一個戴著墨鏡渾身嘻哈的男子帶著幾個彪頭大漢走了進來!
王虎?我心裏一個咯噔!不會這麽巧吧……
不過那個叫王虎的男人現在已經被打暈了,沒有誰搭理這幾個混混,都是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
不曉得是人不走運還是背時,那男人不好不壞就看上了我:“你這個長毛,是外地來的吧!替王虎把錢還上吧,我就不追究了,要不然你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
喲!我的小脾氣上來了!我見我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你都不曉得我們認不認識,怎麽就讓我還錢了呢!最重要的是!什麽長毛?我活這麽大,第一次聽見有人管我叫長毛!
我閑閑的瞥了他一眼,裝作沒看見,也沒聽見,這男子好像是知道我是外地人,覺得欺負了也是欺負了,一上手就要來推我,袁飛飛一個甩鞭就把他的豬腳連同身子,甩了一個跟頭。
幸好後麵有兩個眼疾手快的人,把他接了下來。
“你們兩個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連我都敢打!”那男子一頓脾氣就要派人衝上來。
“慢著!”袁飛飛一吼,嚇得那男子一抖:“我先要告訴你兩個事情,第一我們不認識你說的王虎,第二你欺負我們,我們打你就是應該的。”
袁飛飛抖了抖鞭子:“我們在這裏做我們的事情!你們做你們的事情,要是硬要來找茬,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那男子一聽,看了我們一眼,沒有做聲,轉而趾高氣昂的要往王虎躺的地方去看個究竟。
我正準備阻攔,可是一想,多行不義自斃自,就也沒管他,而王虎平時估計也是個壞事做盡的人。身邊沒有一個人管王虎,反觀所有的人都站在王莽元旁邊,這意思很明顯:王虎你可以動,王莽元你動試試?
這嘻哈男明顯也是蠻聰明的,徑直走到王虎旁邊就要把他拉起來,人還沒拉起來就聽到了一身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