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複仇嬰靈
我走近了一些仔細聽見了陳美文嘴裏喃喃自語說道。
“報應,都是報應,董家無後的報應,我兒子回來了,欠我兒子的都該還。”
蘇雅也聽清楚了,脫口而出問了陳夢文一句:“什麽你兒子回來了?”
陳夢文原本沒有焦距的眼神突然集中在蘇雅的身上,語氣饒是凶橫的罵道:“外人不要多管閑事。”
聲音尖細且不像是陳夢文的聲音,倒像是小孩的聲音。
嚇得蘇雅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躲到我身後去,生怕再被陳夢文濺一身腥。
我突然注意到陳夢文眼睛的變化,居然是雙瞳。
正常人的眼睛隻有一個瞳孔,隻有被附身的人才會出現雙瞳,陳夢文的身上有多餘的另外一個靈魂共存。
如果隻是簡單的附身,眼睛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隻有人完全被另外一個靈魂控製了,那就會出現雙瞳。
此時大廳就剩下我和蘇雅了,老侯在外邊抽煙跟其餘的股東閑聊。
我將蘇雅擋在我身後,盡量讓她離陳夢文遠一些。
我看見陳夢文的頭發開始發生變化,顏色越來越紅,好像染了血一樣,我覺得情況不對,便厲聲嗬斥道。
“你不是陳夢文,你到底是誰?附在陳夢文身上想要幹什麽?”
卻聽陳夢文接著用尖細難聽的聲音對我說道:“幹什麽!是你們把我請回來的,我複仇的機會到了,你說我想幹什麽?”
“複仇?”
如果說這是我下在陳夢文身上的鬼胎出了問題,可這鬼胎和陳夢文並沒有任何瓜葛,他的死和董家沒有任何關係,怎麽還有複仇這麽一個說法。
“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可是別找錯了人,如果我讓你重新依附在陳夢文的身上,是給你一個重新投胎的機會,你最好少做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我緩聲說道。
可依附在陳夢文身上的鬼胎,卻絲毫沒有因此被說服,而是用更加凶橫詭異的眼神看著我,雙瞳時大時小,變化莫測。
突然陳夢文又想要故技重施,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說話間就打算向我撲咬過來。
那症狀完全跟之前對付徐梅他們一樣凶橫。
幸好我眼疾手快,猛然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符紙出來,大力拍在陳夢文的天靈蓋上,嘴裏念道。
“有怪莫怪,百無禁礙,超汝孤魂,野鬼退身,敕令。”
陳夢文胸前大喘了幾口粗氣,猛然的一聲哀嚎,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去。
“怎麽了?吳奇她不會死了吧。”蘇雅在我身後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角,瑟縮著微微有些發抖。
陳夢文腦袋一歪,雙眼使勁的往上吊,嘴角抽搐嘴歪眼斜的五官都有些不協調。
“死有什麽可怕的,像她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才可怕。”
說著我要破了舌尖,拿起供桌上的白酒喝了一口,含著血混著白酒一起噴到陳夢文的臉上。
陳夢文就好像是被人澆了一盆清水頓時清醒了過來,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喘著氣問道。
“我怎麽了?我剛剛是怎麽了?”
聽她說話的語氣好像恢複正常了,不再是剛剛那個尖細的聲音。
陳夢文說著將貼在她額頭的符紙撕了下來,放在自己眼前仔細瞧了瞧,一臉茫然的問我道:“吳大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看陳夢文的眼睛,此時已經變成正常的單瞳,看來鬼胎的靈魂已經退了。
“沒事,你剛剛被陰靈附身了。”
陳夢文兩隻眼睛睜的比銅鈴還大,驚恐的張望著身邊,突然說道。
“他回來了,我的孩子他回來了。”
“什麽你的孩子?你到底知道些什麽?”我問道。
“我最近常常做夢,夢見我的孩子,我看見我的孩子回來了,就是我之前流產,流掉的孩子,我當時偷偷的看了那孩子一眼,眼睛的地方有顆痣,我認得他。”
陳夢文說話的語氣有些激動,聽著不像是在瞎編。
我記得之前陳夢文說過,她說曾經在董興發事業發展時期,流產掉一個快足月的孩子,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情,我找陳七拿的胎衣和嬰靈正好就是陳夢文以前流產的孩子?
我有點不敢置信,連忙問道:“你還記得是在哪家醫院流的孩子嗎?”
“私人診所,在湖南的一個鄉下鎮子上。”陳夢文說道。
我感覺事情不太對勁,立刻打電話給陳七,等電話接通之後,我直接問他:“上次幫我帶的胎衣和嬰靈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是哪裏拿到的?”
“聽上家說是在湖南鄉下的一個鎮子上,具體什麽地方,年深日久了我上哪裏去查,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嗎?”
陳七說完我當下心裏都要炸毛了,這怎麽就真的對上了。
難怪剛剛那個鬼胎說要複仇,其中的緣故竟然在這裏。
我將自己的猜想如實告訴陳七,電話那頭的陳七立刻就亞聲了,楞了好一會兒才跟我說道。
“你別開這種我玩笑,是要出人命的。”
“這不是玩笑,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有什麽辦法解決嗎?”我問道。
當下我自己的心裏都沒譜,如果說是普通的嬰靈附身我還有辦法解決,可這嬰靈是我自己請來的,並且此時正藏匿在陳夢文的肚子裏,和陳夢文已經是共生的一體了,我自己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隻能向陳七求助了。
“你先穩住,地址發給我,我請一個大師過去。”
陳七說完,我立刻就給陳七報了地址,現在我是病急亂投醫了,不管靠不靠譜隻要有辦法就行。
即使陳七帶人趕過來,起碼也要一天的時間,那已經是明天的事情了。
如果這個嬰靈想要複仇,那肯定除去董興發之後,當初致使他死亡的人就是原本該成為他母親的陳夢文了。
所以我必須要想方設法在這段時間之內保證陳夢文的生命安全。
此時陳夢文坐在椅子上,不斷揉著太陽穴,情況看似蠻穩定。
我趁她不備,扯下靈堂裏的白幔,將陳夢文反綁在太師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