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婚喪夫
黃符水抹到陳靜頭發上後,幾絲陰氣騰冉升起,其陰氣之重,我第一次遇到。當然,這類東西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陳靜對著鏡子觀望著我,似乎是看到我臉上表情的變化,她緊張問道:“吳奇老師,我不要緊吧?你……能解決嗎?”
“呃……是有些問題,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再看看。”我一邊用經書的知識推斷,一邊故作輕鬆:“你稱呼我名字就好,我才二十多呢,加個‘老師’感覺老了好幾歲。”
“嗯,好,那吳奇啊,我這個要怎麽弄?”
從她頭發陰氣的濃密程度,我推測這股陰氣一直纏著她有段時間了,而且應該是長日伴隨,也就是說,那源頭很可能就在她家中。我問她家中最近是不是死人了。
“是的。”陳靜臉色徒然慘白,道:“一個月前,也就是我結婚那天晚上,我老公去世了。”
“是什麽原因?”我深感驚駭。
“屍檢說是心肌梗塞,從病發到他斷氣,才半個小時,我們都沒來得及把他送到醫院,可我老公是健身教練,之前一直健康啊,怎麽會突然就心肌梗塞……”
陳靜說到這裏眼淚簌簌直掉,我撫慰下她的情緒。到此,她的狀況基本已經明朗,定是她丈夫死於非命冤魂不散纏上她了。其實想想也是,新婚之夜被索命,確實心有不甘。
我給她剪掉一部分陰氣重的發尾,她這種情況,不像之前一些到外麵占了陰氣的剪掉頭發就行。陳靜的陰氣藏於家中,即便她把頭發剃光也治標不治本。這正是棘手之處。
為避免陰氣再糾纏她,我用驅陰法給她做了下頭發,再送她一截桃木發簪,並叮囑她發簪到纏在頭發裏,除了洗頭,其他時候都不要再拿出來。
弄好這些後,陳靜還等著我交代事情,似乎不太放心,我把號碼給她,安慰她回去:“陳小姐,你老公無心害你,你先回去,要是再看到什麽不幹淨東西,你打我電話。”
用桃木作簪一來可以起到一定的避邪作用,再者我想借用桃木簪提醒下他老公,不要再到人間來胡作非為。
陳靜回去後,我躺床上休息,一次去發耗費一個多小時,確實是個體力活,身體還沒躺順,樓下便傳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鞋子的主人進門沒有一句話,直接上樓。
瞧這情況,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哎喲,吳大師,今天沒生意麽?怎麽躺床上睡大覺?這太陽都快落山咯。”
來者是我一個朋友,叫蘇雅,去年來這裏去發認識的,挺漂亮幹淨的一女孩子,就是脾氣挺大,是個千金大小姐。
也不知是我當初給她去發讓她小賺一筆的原因還是她覺得跟我投緣,至從與她相識後,三天兩頭有事沒事就往我這裏跑,還到處給我張羅生意,對我差點比我父母對我還好。
我懶羊羊的躺在床上,瞥了眼她笑靨如花:“哼哼,我像睡到現在的人嗎?剛想睡下你就來了。”
蘇雅對我有點驅客意思的直言不諱並不介意,她依然談笑自如,到我床邊坐下,弄的我不好意思的把衣服扯下來蓋住露出的肚子。
“我說蘇大小姐,您好歹是個千金,能不能有點千金的模樣啊,以後嫁不出去不要賴我噢。”
“千金是什麽模樣啊,嫁不出去就賴著你了,你得負全責,再說你個大男人害羞什麽,我都不害羞,真把自己當女人了啊?”蘇雅調皮伸伸舌頭,在包裏翻騰著什麽。
我懶得和她鬥嘴,便問她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其實這話我自己都覺得無趣,她過來能有什麽事,我理發店都快成她第二個家了。
“沒有事不能來嘛?嘻嘻,過來時給你點了外賣,看時間也應該快到了,瞧你一天飯都不吃,身材比我還好了。對了,你店裏今天還沒來去發的顧客麽?”
我頓時精神一振明白過來:“那個陳靜也是你介紹過來的?哎喲,我的個姑奶奶,我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銀河係,怎麽會遇到了你這個大好人。”我肅然起敬,坐起來凝視她,隻差磕頭拜謝了。
“那是必須的。”蘇雅雖開著玩笑,臉龐上泛出嬌羞。說實話,她臉蛋白嫩可愛,加之又是在床上,我真恨不得去親上一口。蘇雅與我認識的一年中,也不知給我介紹了多少顧客,細細數來,也有百來個了,何況還有我不知道的。
都說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我知道蘇雅對我有意思,可我就搞不懂了,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是看上我什麽了,憑她的家世長相,隨隨便便找個男的都比我強好幾倍。
可我對她的偏偏隻有兄妹之情。
話是這麽說,作為一個資深的單身狗,此刻正值夏天,蘇雅穿的又少,此情此景我不免有生理反應。為避免尷尬和衝動,我起身到理發的座椅旁洋裝照鏡子,撇開話題開玩笑道:“那陳靜又是你在哪找到的?又幫我打廣告了吧?我可沒有錢付你哦。”
“哪用得著打什麽廣告,她是我們公司人事部門的人,聽說她的事就隨口建議她過來看看。”
蘇雅嘴上說的輕鬆,可我明白她不會這麽“隨意”,不過陳靜既然是她公司的人,那倒是省了一些麻煩,而且我可以在她這裏了解一些情況。
蘇雅告訴我,陳靜老公去世後,她就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以為陳靜是傷心過度,特地給她放了兩個星期的假,不但被婉拒了,而且陳靜還天天加班最後一個離開公司,感覺她是害怕回家似的。
這事雖是我意料之中,但其嚴重性比我預想的要厲害得多。以備不時之需,我問了蘇雅陳靜的具體住址。
這個大小姐在我這裏和我吃了一頓樸素的外麵後接到了家裏的電話便回去了。跟她了解了情況,我愈發的對陳靜不放心。
果然,兩天後的晚上,陳靜打通了我電話,她在電話那頭哭的泣不成聲,言不成句,我隻大概猜到她又看見了髒東西。由此看來,我的警告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是時候去會會她那位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