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被熟人撞見
他雖是大病了一場,但此時側躺在床上,隻需動手,也無需耗費多少體力,開始專門撓她的癢癢肉,惹得她連連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庭之……快住手……”她咯咯地笑起來,又輕叫一聲,雙手胡亂地抓著,想要抓住他四處作惡的手。
一時間,鬢發紛亂,臉色通紅,誘人得很。
他看著她朱唇粉.嫩,眼眸如水的樣子,一雙黑眸裏滿是山雨欲來,也漸漸停了手,鄒沫還未反應過來,他便改扶住她的後腦勺,唇覆上她的,輕碾慢磨起來,撬開她的舌關,與她唇齒相融。
鄒沫暈乎乎地任他wen著,像是腳踩在雲朵之上,心裏甜得如同蜜糖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兩個人都輕輕喘.息著,溫熱的氣流交.纏在一起,氣氛曖昧。
她的臉頰粉撲撲的,眼角飛著情動後的潮紅。
兩人都沒有說話,卻隻聽得門口有尷尬的咳嗽聲打破了氣氛。
“咳咳咳……”顧東揚手插著口袋,眼神遊.移,神色十分尷尬,他剛剛推門而入,便見兩人擁wen的畫麵,香.豔程度實在讓他老臉一紅,“我,我先出去了。你們繼續。”
走的時候還不忘貼心地帶上了門。
鄒沫哀歎一聲,把臉埋在被子裏,“都怪你,孟庭之!我還怎麽麵對別人啊!”
孟庭之那廝卻鎮定得很,悠閑地雙手撐在腦後,“看見了又怎麽樣?領過證合法的,孩子都有了,怕什麽?”
她露出一雙眼眸來,恨恨地盯著他這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心裏琢磨著這人臉皮怎麽會如此之厚。
他又加磅上一句,“再說了,他是我舊識,從前上學的時候一起打過比賽,按理來說是稱我一聲學長的人,沒什麽的。”
被熟人撞見,不是更加……
鄒沫扯了被子背過身去,並不想再繼續話題。
他好笑地瞅著她這副當鴕鳥的樣子,背對著他的身影,纖弱得很。
他是想不通的,這樣纖弱的背影,那天發洪水的時候怎麽扛得動他。
她那天在生死關頭,仍是對他不離不棄。
他那時候意識已經很模糊了,甚至已經做好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準備。
但她不停地喚他,不停地和他說著話,讓他漸漸恢複了意識。
他那時候想,他這一生能遇見她,大概是上天恩賜。
但他寧願她不要遇見他。
他不想她這麽辛苦,不想她為了他掉一滴眼淚。
他甚至不敢想,若自己走後,她該怎麽辦。
留她一人在這世上踽踽獨行,傷心垂淚,隻怕會讓他死了都不安生的。
不知過了多久,鄒沫迷迷糊糊地睡下了,孟庭之看著她,手輕輕拂開她臉頰邊的紛亂的發,靜默出神。
顧東揚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朝他眨眨眼睛,給他做各項常規的檢查。
孟庭之配合著他的動作。
顧東揚“唰唰”地記錄下各種指標,點點頭,合上本子,曖昧地朝鄒沫的方向看一眼,附在孟庭之耳邊,壓低聲音說,“你有太太這事兒,不知讓多少春心萌動的小護士芳心碎了一地。”
孟庭之嘴角勾起,看著他,“你滿嘴跑火車的本事見長。”
“承讓承讓。”
顧東揚貓著身子出去了,在門口的時候遇上了孟老爺子和孟老太太,點點頭,打了招呼。
孟老爺子和孟老太太進病房的時候,鄒沫已經悠悠轉醒,是被肚子餓醒的。
聽得門口有響動,迷蒙地睜開眼去看,喊了一聲“爸媽”,撐著身子要起來。
溫鈺連忙喊著,“乖孩子,快躺下,好好休息著,需要什麽跟媽說就好了。”
鄒沫抿了唇,看一眼孟庭之。
他接收到她求救的眼神,淡淡出口,“媽,醫生說沫沫身體好得差不離了,到底用不得這麽大張旗鼓。”
溫鈺一記眼刀過去,幫鄒沫掖了掖被子,說,“你懂什麽?沫沫的孩子差點沒保住你知道嗎?她現在是修養身子的關鍵時期,以後別落下什麽病根子才好。”
說著說著,又要流出眼淚來,輕拍著鄒沫的肩膀,“我的沫沫,好孩子,你受苦了……”
孟庭之給鄒沫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還是孟老爺子看不下去了,輕咳了一聲,說,“哭哭啼啼得像什麽樣子,沫沫醒了是好事,該開心才是。”
“對對對,該開心才是,該開心才是。”溫鈺擦了淚,從提來的袋子裏拿出保溫食盒來,“來,沫沫,這是我吩咐人特意煲的參湯和魚翅粥,快吃了,養胃補脾的。”
這邊溫鈺忙活著照顧鄒沫,那邊孟老爺子將另一份食盒擺桌子上,示意孟庭之自己吃了。
“今日的陽光好,照得人舒服。”孟老爺子沉沉地說。
孟庭之點點頭,吞一口粥湯,神色清淡。
“這個月便留在醫院好好將養著吧,別再到處亂跑了。舍得我和你母親擔心得緊。”孟老爺子看他一眼,又說,“公司那邊的事情,有醒山照拂著,你自管放心。”
“嗯。”他點點頭,是應了。
孟老爺子拍拍孟庭之的手,心底歎一口氣,昂頭看著天花板發呆,目光渾濁,他前半生是戎馬征程,大部分時間在兵營裏度過,溫鈺生庭之的時候,他還在國外參加聯合演習。
冰天雪地的大山溝裏,為了伏擊敵方,他趴在那兒一天一夜,耐不住的時候,就轉過身來,喘著氣,從胸口掏出一張相片,手凍得僵硬,但照片放在胸口仍是暖的,帶著些許體溫。
相片是溫鈺挺著大肚子的孕照,他摩.挲著相片上的人像,溫熱了眼眶。
他是鐵骨錚錚的軍人,自詡不負國家,不負人民,卻獨獨負了溫鈺和他們的孩子庭之。
後來他常常集訓,一年有好幾個月不著家,溫鈺當時年紀也小,獨自一個人帶著庭之。
有時候他集訓歸來,想要抱抱當時年僅兩三歲的庭之,他卻連他是誰都認不得了,適應了幾天,才開口喚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