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觸了底線
“不要我幫忙?”
許俏俏堅定地搖頭。殺雞焉用宰牛刀,這點小打小鬧的,哪需要他君大少親自出馬啊。
君牧野沒說什麽,隻道:“想做什麽盡管做,什麽都不需要顧慮。”看是要將她踢出娛樂圈,還是要殺人泄憤,都可以。
許俏俏點頭,然後盈盈淺笑地看著他,“你這樣縱容我,我會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的。”
君牧野十分正經的說:“你的朋友比你有悟性。”
他一副很希望她能夠仗勢作威作福的口氣把許俏俏逗樂了,她很不走心的提醒一句:“你剛才不應該那麽說,小小那性格,怕是當真了。”她本來就是個火爆衝動的個性,這下得到君牧野的特令,以後還不得拿著雞毛當令箭,更加無所顧忌了啊。
“我覺得挺好的。”君牧野難得對她有了一點肯定,說道:“她適合呆在你身邊。”
他的女人,不需要委屈求全,不需要瞻前顧後。
今天淩小小的表現,很好。衝著這一點,他很幹脆的答應了淩小小的要求。
“那以後你可能要給我們收拾很多爛攤子了。”許俏俏半開玩笑的說。
“你捅破天我也補得起。”
好狂妄的口氣啊,可是她知道他沒有一點玩笑成份,也並非是口出妄言,而是在向她承諾,一種傾盡所有護她周全的承諾。
“我隻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呀。”
“我是你丈夫。”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的。而她竟然敢對他說麻煩,這個女人對此顯然覺悟性還不夠。
許俏俏看出他的不滿,挽著他手臂,賣乖的道:“好啦,我記住了。”其實不需要他出麵,人家隻要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已經有所忌憚了。
不然,她怎麽能安然無恙的混到現在?同行之間看不慣她,頂多就是拉幫結派的疏遠她,排擠她。就算有人存心刁難,也不敢太明目張膽,比如溫曼妮,或者是宋翊。不過那些小把戲啊,在她眼裏根本不夠看,不需要端出君牧野,她自己就能解決了。
雖然她緋聞多,記者大抵也是怕被君氏報複,很多報道都是留有餘地的,不敢寫得太過火。至於網友的言論,她管不著,可以選擇眼不見為淨。
所以啊,她根本就吃不到什麽大虧。偏偏呢,君牧野又護短得很,屬於那種別人多瞪他女人一眼,都恨不得要把對方眼珠子挖出來的人。
他們的解決方式不一樣而已,可是呢,這樣的行為在君牧野眼裏,貌似變成了忍氣吞聲的受氣包了。
君牧野這才滿意了。
許俏俏忽然想到什麽,轉而道:“她們是不是知道我懷孕的事了?”
君牧野不以為意,“知道又怎麽樣?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他沒有公布,卻也沒有要刻意隱瞞。無論是結婚還是懷孕,他認為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不需要特意向誰公告聲明。
她知道,可是身為君牧野的女人,她已經得到了很多特權和照顧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她拉著他的手,向其他人走過去。
見他們過來了,全員嚴陣以待。
被打破頭的助理覺得頭越來越昏沉,加上想到還要麵對君少,更是緊張得幾度想要昏過去一了百了。可惜老天爺不垂憐,她這想暈也暈不了,想走也走不了。
剛才向溫曼妮申請去醫院的,導演一聽當場駁回,一點都不顧她的死活。
廢話,他顧她的死活,誰來顧全劇組的死活啊?他這部戲也真是命運多舛,好不容易拍到了尾聲,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他不怕被耽擱,就怕還未播就夭折了。
溫曼妮顯然也想明哲保身。
這事雖然跟溫曼妮無關,但闖了禍的人是她的助理,她怎麽也撇不清的。
君牧野那人她多少還是有點了解,他就是個極其護短的寵妻狂魔,可不會跟誰講道理,論是非的,隻要他的女人說誰錯,誰就有錯,看誰不順眼,他就要弄誰。
有過好幾位受害者的前車之鑒,她還能看不透麽?君牧野這人,外表矜貴優雅,沉穩內斂,內心有多麽的狠辣殘忍,看看之前那個沈薔薇就知道了。
家破人亡,那絕對不是巧合啊!沈薔薇從一企業千金淪為了千人枕萬人睡,毫無尊嚴和自由的傀儡玩物,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就該知道,這個男人報複起來,有多麽的狠絕冷血。
溫曼妮剛才護著她,不過是因為一個小小臨時助理竟然欺負到她的人頭上,她若忍了這口氣,麵子往哪擱?可這會,誰逞英雄誰傻逼!
“君少,俏俏。”張導上前來,笑得很是謹慎。
也不知道淩小小到底跟他們都說了些什麽,暗自觀察著他們的表情,君少還是麵無情緒,而俏俏,則是神色嚴肅,看起來應該是要追究責任了。
許俏俏走到溫曼妮的助理麵前,瞥了一眼她頭上簡單處理過的傷口,再將視線落到她臉上,目光清冷,那眼神盯得她心虛得不敢直視。
許俏俏淡淡開口:“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助理臉色愀變,抬眼看她,下意識地又覷了眼她身邊的男人,對上他冷沉的眸子,心髒猝然一緊,呼吸都緊窒困難起來。
她臉色慘白,唇瓣不停地翕合,半天半個字都蹦不出來。她哪敢說啊,無論是替自己辯解的話,還是實話,說出來都是個死!
她往溫曼妮看去,似在向她求助。
“但凡你有一句實話實錘,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
“我……”
她被許俏俏咄咄逼視的目光給盯得後退一步,慌亂無措,六神無主。
淩小小跟她說了很多,其實她也沒太上心,很多話都是八卦上常聽到的。可是,說她的家人,還抹黑她的寶寶,觸及了她的底線。
質疑她的清白,不就是強行給君牧野帶綠帽子?這是要找死的節奏嗎?想怎麽個死法想好了麽?
助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突然“啪”的一聲,臉上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打得她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雪花點點,頭更暈眩了。
眾人也一陣錯愕,但很快的,便淡定下來。嗯,許俏俏可是連溫曼妮都打過,打一個小小助理,沒什麽好驚訝的。
“你對我的私事很感興趣嗎?”許俏俏問。
助理臉色發白,氣色虛弱,無力作任何辯解。
“知道什麽才是囂張嗎?”
不待她回答,“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一邊臉上。
“許俏俏,你夠了,你是要把人打死嗎?”溫曼妮見她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她若不站出來製止,這傳出去了得被人詬病什麽難聽的話。
許俏俏冷冷地瞥了溫曼妮一眼,一巴掌又落下,那可憐的助理終於抵不過劇痛帶來的暈眩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無人上前扶她。
“仗勢欺人,這才是,懂麽?”許俏俏斜睨著倒在地上的人,然後轉頭,對著旁邊人,卻是禮貌的口氣:“麻煩幫我打下120。”
導演回過神來,又忙催著自己的助理趕緊去打電話。
果然,被君少看上的女人,骨子裏也不是什麽溫馴的小綿羊,不發火則已,發起飆來當真是挺狠的。
這已經被打破頭了,再挨了那麽幾大嘴巴子,怕是要打成智障。不過那又怎麽樣叫?人家有君大少罩著,打出人命也擺得平啊。
見識她這一麵,大夥兒心裏長了記性,以後在她麵前還是得謹慎謹慎再謹慎,千萬別被她那好說話的外表給欺騙而大意怠慢啊。
而君少呢,什麽話也沒說,等他女人打完人了,竟掏出紙巾給她細細的擦著手,活像她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
許俏俏乖乖讓他擦手,然後抬眼看向溫曼妮。“醫藥費我們會出,”頓了下,她轉頭非常認真請教地問身邊的男人:“誹謗通常怎麽量刑呀?”
君大少將紙巾往旁邊一擲,精準的落入垃圾桶裏,抬眼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問:“你想怎麽判?”
大夥兒聽這話,皆心知肚明了,這很明顯是以她的要求來衡量的啊。君少擺明要以權謀私,操縱律法啊!
眾人腹誹:太特麽囂張狂妄不可一世了啊!法律這玩意,就是給有錢人玩的。
許俏俏歪著腦袋佯裝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對他說道:“你看著辦吧。”
那助理昏昏沉沉的聽到這句話,瞬間覺得世界黑暗了,絕望了。讓君少出手,她還有活路麽?
她連忙拚著最後的力氣,伸手巴住許俏俏的腳。
“許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嘴賤,我下次不敢了……”
君大少十分嫌棄的踢開她的手,他的女人是阿貓阿狗隨便碰的麽?
“曼妮姐,你幫幫我啊……”
溫曼妮臉上沉著情緒,皺著眉,遲疑了下,在眾目睽睽下,不得不開口:“俏俏,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麽絕……”
“這有你說話的份嗎?”君牧野冷淡的開口。
許俏俏跟著接了一句,“對你,還不夠寬恕?”那一語雙關的話,教溫曼妮噎住,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