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大開眼界
沈臨淵覺得頭疼。他不知道要怎麽跟這隻醉鬼溝通了,最後,隻得耐著性子,壓著怒火……還有欲火,哄著她:“你乖乖坐好,別亂動,等到家了我陪你喝酒,嗯?”
“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絕,用義憤填膺的眼神瞪著他,“你這個大壞蛋,你一定是想灌醉我,然後把我先奸後殺,對不對!”
沈臨淵維持淡定的表情瞬間崩裂了,愕然地看著這個語出驚人的女人,喝醉了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這女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
“你這個變態老色魔,休想殘害我的青春肉-體!就算你玷汙了我的身體,也玷汙不了我的靈魂!”
沈臨淵驚瞪著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他無力撫額,不禁自省,他是不是平時真的太虐待她了?
他垂下手,說:“我對喝醉的人沒有‘性’趣,你大可放心,但你要再不聽話,我就要狠狠的欺負你了!”
“不——”撕心裂肺的聲響起,“人生自古誰無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我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沈臨淵嘴角抽搐。
“粉身碎骨渾不怕,隻留清白在人間!你休想用淫威迫我就範,你再逼我,我就咬舌自盡!”
密密麻麻的黑線結成蜘蛛網罩了他一臉,眉梢眼角都在抽搐。
酒後詩性大發可還行!
他在考慮,要不要幹脆打暈她算了。
他沈臨淵向來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對她,已經給予太多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平時對他都言聽計從的,這會居然為了一個勞什子學長跟他頂撞,還賭氣離家出走不說,大膽的在外麵喝得爛醉。若是沒有熟人在身邊,她這會指不定真被人先奸後殺了!
想到這個沈臨淵火氣又蹭蹭蹭的往上竄。那個男人,擺明是對她存有心思,還慫恿她去他的工作室。這個女人竟然當真動心了,鬼知道他們是不是假借工作名義行見不得人的事。
為此他們起了爭執,他一怒之下甩門離開,等他回家時,空蕩無人,打她電話還拒接。好不容易打通了,卻得知她喝得爛醉。擺出一副傷心人的樣子給誰看?
沈臨淵很想把她丟在路邊,他狠狠地瞪她,終究還是沒忍心,咬牙切齒半晌,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
“我不碰你,也沒逼你,你看,我手上沒有凶器,對不對?”
她當真盯著他看,過一會,小嘴一遍,委屈控訴:“可是你用繩子綁我……”
沈臨淵又好氣又好笑,“我沒綁住你,這是安全帶,你是乖女孩,要遵守交通規則是不是?”
她點頭。
“那你現在乖乖坐好。”
“那你現在是要帶我私奔嗎?”
這天馬行空的想象,跳躍式的邏輯,委實讓他有點跟不上。努力壓下抽搐過度的嘴角,配合她道:“對,你願意跟我一起私奔嗎?”
她神情倏然黯下,特別傷心的蜷縮著身子,淒淒慘慘的樣子,“難道我們的用以這麽不被世人所認可嗎?”
“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自己幸福就好。”他覺得這種對話實在很幼稚,可又覺得有趣。很後悔剛才沒拿手機給她拍下來,他倒要看看平日故作矜持淑女的她,看到這副德性,會不會無地自容。
總算哄得她被她安靜下來了,折騰了一會,也是累了,歪在椅子上哼哼唧唧地睡了,他這才得已專心開車。
二十分鍾後到了家,沈臨淵將她抱進屋裏,她迷迷糊糊又醒了過來,纏著他,“我要吃蟹殼黃,生煎包……”
“現在很晚了,沒得賣……”
他話沒說完,她就哭了,“你不愛我……我想吃蟹殼黃,我想外婆……”
“好好好,先洗澡,洗完就給你吃。”
“我要吃冰淇淋。”
“好。”他抱她走進浴室,嘴上敷衍。
“我要吃十個。”
“好。”他此刻除了說好,已經沒別的話想說了。
將她抱進浴缸時,才碰到水她就死死勒著他的脖子哇哇大叫:“不要……我不會遊泳,我會被淹死的……”
沈臨淵被氣笑了,終於失去了耐心,直接將她丟進去,沉聲說:“水那麽淺,淹不死你。給我老實點,好好洗,不然弄死你!”特別粗暴的威脅,她果真乖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她清理幹淨,他也是洗得一肚子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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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衝破晨霧,安心在宿醉中幽幽醒來。
額角隱隱作痛,她嚶嚀一聲,皺著眉,抬手按壓了下,隨即翻了個身,手腳卻碰到了某樣異物。
她愣了愣,對其上下其手的摸索確認。
耳邊傳來屬於男人的粗喘聲。安心頓住,片刻,一道靈光劃過混沌的大腦,她猛然張開眼睛,看到了不該出現在她床上的男人。
她倏地一驚,整個人都清醒過來,驚聲叫:“你怎麽會在我床上!”
一大早被吃盡豆腐的沈惡魔涼涼地睨著她,“這是我的床。”
安心立馬環顧四周,果然是沈臨淵的房間。
“你——我……”她驚疑不定,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套的是沈臨淵寬大的衣服,而他裸著上身,根據她剛才的手感,她可以確定,沈臨淵身下隻著一條貼身短褲。
孤男寡女躺在一張床上,這種曖昧的情形實在令她無法不往偏的想。
“這是怎麽一回事?”安心擰緊眉心,一臉質疑的盯著他。她這會沒利用價值了,所以他決定獨享其食,等玩膩了之後再將她棄如敝屣?
安心腦子懵了,理不清現在是什麽狀況。
這種反應,一般稱之為——斷片。
沈臨淵慢條斯理的半坐起身,靠著床頭,姿態慵懶得如一頭剛睡醒的豹,看似懶散,卻蟄伏著危險。
他好整以暇睨著她,“你覺得是怎麽一回事?”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目光正好落在她胸前,肆無忌憚的欣賞美人春光無垠。
他目光太過灼熱,也太過放肆。安心驚覺,立馬拉高被子至脖子,裹得嚴嚴實實,水霧的眸子防備的盯著他。
沈臨淵嗤笑一聲,顯然是在嘲笑她的多此一舉。他從床頭邊上摸出煙,叼在嘴裏點上,吸了一口,輕吐煙霧,繚繞在空氣中,那張俊美邪魅的臉龐變得朦朧而深沉。
安心皺眉,忍不住道:“你別抽煙。”
他兩指間銜著,嘴角邪邪勾起,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半晌,他竟難得遷就的將煙滅了,精準的扔進垃圾桶裏。
他簡單的翻個身,嚴嚴實實的籠罩著她,抵在她唇邊要吻她。
她偏頭躲開。
“不喜歡?”他低笑著問。
安心不吭聲,臉上卻寫著情緒。
他改以親了下她的臉頰,起身,逕自走進浴室去。
安心盯著他的背影,眉頭久久不能舒展。
腦子亂糟糟的,記憶跟碎片一樣淩亂不堪,宿醉後的脹痛令她沒辦法去細細回想。
悄悄動了下身子,有點酸痛,但又好像不是那種事後的酸痛。
她緩緩坐起身,悄悄拉開被子看了一眼,床上很幹淨,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應該……沒發生什麽吧?
正想著,熟悉的戲謔聲響起:“我還沒那麽饑不擇食。”
安心一驚,抬頭,看見沈臨淵倚在浴室門邊看著她。
她微窘,尷尬地將被子放低,輕咬著唇瓣,沒勇氣直視他。
在她發呆之際,他就已經洗漱好了,向她走來,俯身,雙臂撐在她兩側,黑眸深沉的盯著她,似笑非笑的邪性勾唇,“你以為我會對一個醉得毫無情趣的女人做什麽?”
安心垂頭不語。
他單手捏起她的下頷,說:“不過,我不介意現在補上。”
安心心頭一震,身子本能的往後縮,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昨晚我可是被你折騰一晚上,你不打算補償我一下?”
安心戒備:“什麽補償,什麽折騰?”
沈臨淵挑了下眉,這是要耍賴的意思?
“一會要跳車,一會要咬舌自盡,還要跟我私奔,逼我告白就算了,還對我上下其手,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透了。看,”他指著自己的唇,“你咬的。”
安心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唇上,那裏有破皮的痕跡。
“不可能!你胡說!”又想給她亂扣罪名,好借以懲罰她。
“真沒看出來,你除了會撒酒瘋,還挺會賴皮。”他嗤笑。
安心臉紅了,不知是氣還是急的。她沒喝過酒,她不知道自己酒品怎麽樣。她對昨晚發生的事已經全無印象了,這會他想怎麽說,那都由他那一張嘴了。
沈臨淵又拉開睡袍,露出線條結實而精湛的胸膛,“這裏,是你撓的。”
安心瞪著他胸口幾條痕印,明顯是指甲刮出來的。沒有人會傻到自己戳自己吧?
所以……真的是她嗎?
噢~她想要鑽到床底去。這是她嗎?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到底還是個乖巧實誠的姑娘,眼見證據確鑿,就放棄了狡辯。
這臉紅懊惱的樣子,比起她一貫的清雅矜持,委實要可愛得多。他心癢難耐,轉過她小臉,便是一陣的吻。
她微微地掙紮。她還沒刷牙洗臉啊,他倒真是一點都不講究。
半晌,他親得滿足了,抵在她唇邊,低聲道:“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為別的男人跟我嘔氣,若有下一次,我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情人耳語般的溫柔嗓音,話卻十足的威脅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