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脾氣很大

  許俏俏看到君牧野時,是一個下午,無意中切換的一個時尚頻道,正播放著一場時裝秀。


  許俏俏並不像其他女明星一樣熱衷於時尚潮流,她的審美通常也很難理解一些奇奇怪怪的設計。


  而這個設計師的作品風格,不張揚,簡約大方,低調奢華,正好是她喜歡的風格。於是就多看了兩眼。


  鏡頭不經意的一轉,她竟然一眼就捕捉到了坐在觀眾席上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隻停留了幾秒,但許俏俏還是準確無誤的認出了那人,就是君牧野。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坐在他身邊的人,也是她所熟識的麵孔。


  他們……怎麽會在一起?

  許俏俏當即查了一下,這場秀的時間可不就是昨天麽。


  她又看了下自己發給他的信息時間,心下頓時一沉。


  所以,他昨天說的在忙,是在忙著陪人看秀嗎?

  她昨天還疑神疑鬼的發了條消息,讓他給她發個自拍,其實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辦公室。可又怕他有所誤解,於是很快就給撤回來了。


  他們是一起的嗎?

  君牧野出席一些應酬,需要女伴,這並不奇怪。就算不帶她,那也沒什麽,可是為什麽不告訴她呢?


  她心裏有些不痛快,不是因為嫉妒吃醋,她打心底還是信任著自個男人的,也相信安心的人品。隻是,覺著他最近有越來越多的事情瞞著她。態度也越來越奇怪,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許俏俏饒是再想設身處地的替他想,想要做個很懂事的女人,可是,她不行呀。她發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她當即生氣的打電話給他,那邊一接通,她不由分說的任性命令,“不管你現在在哪,我要你立刻、馬上、現在就回家,不然我就離家出走!”說完,不給他一點反應的餘地,將手機給掛斷,關機。


  這廂。君牧野正跟東方馭和齊拓,還有剛出完任務回來的韓詡在一起。


  君牧野拿出手機,響了幾聲見他沒接,好事的韓翊就搶了去,一臉壞笑的按下了免提。


  “你家裏的小貓要發飆了。”韓翊有點兒幸災樂禍的調侃。


  他這趟任務足足去了三個多月,一直呆在拉斯維加斯,由於出了點狀況,期間是跟夥伴們完全斷了聯係的,自然是不知道S市發生了什麽事。


  而且他就是個浪蕩子,就算沒任務,也是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除非是有新任務,東方馭聯係了他,他才會現身。


  沒想到這次心血來潮來來一趟,竟然再度見到昔日夥伴,他當然得關(八)心(卦)一下了。


  君牧野淡睨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將手機收回,拿起外套起身,“我先走了。”


  韓翊本以為他還會顧下麵子,端下姿態的,沒想到這麽幹脆的就妥協了。


  “這也太聽話了。”韓翊乍舌道。


  齊拓用一種“你才知道麽”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早在當年他離開,跟他們斷絕來往,便知道他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了。


  “他絕對堪稱妻奴榜樣。”齊拓說。“別說一個命令了,就算是命,想要也得乖乖奉上。”


  韓翊搖頭歎道:“又是一個想不開的笨蛋。為了一朵花放棄整個花園,真是蠢斃了。”


  東方馭淡笑道:“一個遊戲花叢卻找不到一個值得托付感情的歸宿,豈不是更悲哀。”


  韓翊狠狠一噎,瞪他。瞎說什麽大實話啊!

  “有那麽一個人可以全心全意的愛著,哪怕愛得滿身荊棘,上刀山下油鍋,也是幸福的。”東方馭淡淡地道。


  “嘖,聽起來你很向往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愛情?”韓翊睨著他。“愛情是個什麽玩意啊,就是會讓一個天才變白癡,讓一個戰士變懦夫的害人東西。”


  東方馭微微一笑,“如果有一天,有這麽一個女孩可以讓我愛著,我也願意變白癡。”


  他們聞言,不約而同的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瞧著東方馭。


  對了,馭這家夥,是個無情無欲的人。他是天才,但他有病。他患有一種“對誰都無法動情”的病,甚至連男人正常的欲望都不會有。


  韓翊曾介紹過很多美女給東方馭,各個國家出產的品種,各種類型的都有,但也無法激起他如死水般的心湖。


  他跟他們不同。君牧野愛得深沉熱烈,而韓翊對美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隻要是美女,來者不拒。齊拓就算還沒遇到喜歡的姑娘,卻也懂得欣賞。


  可東方馭看女人,跟男人是一個樣。


  東方馭大方接受他們的同情,笑容依舊溫文儒雅的起身,緩緩踱步離開。


  他們望著他那一襲白衫長袍,襯著那頎長俊逸身姿,宛若不染塵世的謫仙般。


  如果說君牧野是屬於禁欲係的,那麽,東方馭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摒除七情六欲的高僧。如果不是他還接著各種任務,像個吸血鬼一樣從雇主那兒榨壓著他們的錢財,還有著俗人的金錢欲望,不然,他們會覺得他就是個不食人間仙人。


  ————


  君牧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站在家門口那一刻,心底無奈的歎息。這麽輕易的就被她給威脅住了。


  許俏俏坐在沙發那兒,皺著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連開門聲的動靜都沒察覺。


  她原本還是生氣的,可就在她打完電話那期間,門鈴響了起來,她開門看時,外邊空無一人。正當她納悶地轉身要回屋時,不經意一瞥,看到信箱口塞著一個信封。


  她好奇地抽出來,打開看了眼,頓時就變臉了。


  怕被君牧野回來發現,她在第一時間就用碎紙機銷毀了,可卻一直心神不寧。


  君牧野將鑰匙擱在茶幾上,坐到她身邊,手臂一撈,將那小人兒摟進懷裏。懷抱充實的刹那間,一種滿心意足盈滿胸臆間。


  許俏俏被嚇了一跳,看到是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另一股怒氣又上來了。


  不顧她的微微掙紮,他抱緊她,埋首在她的頸間,貪婪地嗅著屬於她的氣味,眼熱了,心也熱了。


  許俏俏掙不開他,伸手往他手臂上狠狠的擰了一圈。他手臂結實,壓根擰不起肉。可揪起的皮,也令他吃痛皺眉。


  “放手。”


  他不放,反而抱得更緊,“怎麽了?”


  許俏俏瞪他一眼,“你回來幹什麽呀,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呆在公司裏忙得不、可、開、交才是吧!”她刻意咬重那幾個字。


  “不是你讓我回來的?”他微微一笑。


  許俏俏聞言,反而更生氣了。“我叫你回來你才回來啊,不叫你的 話你是不是打算在外邊安個家了啊?”不見人時,啥都可以自我開導。見到人了,理智都被委屈給衝沒了,負氣而幼稚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聽到她的氣話,君牧野不由失笑,輕捏了下她鼓起的腮幫子,“怎麽跟個小怨婦一樣。”


  許俏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抓著他的手,往他虎口用力一咬,掙脫出他的懷抱。“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啊?”


  她這兩天的確像個深閨怨婦一樣,等待著不歸家的男人,將自己處於一個無限猜測臆想,焦慮不安的境地。


  他起身,將她抓回來,按在腿上,圈住她的腰身,一邊親著一邊哄著。


  一句對不起,就將她的氣勢給軟化了。一個親吻就讓她無力掙紮了,許俏俏暗斥自己太沒出息。


  她也不管了,咬著他的唇就是一陣粗魯的亂吻。像頭小獸般焦躁狂亂,牙齒磕牙齒,甚至咬痛了他的舌頭。他也不惱,一點點的安撫著受了委屈的小家夥。


  許俏俏最討厭的就是他這點。總是不給她解釋,老用這招敷衍了事。


  她在發泄怒氣,他則配合受罰。她咬得他唇都破了。


  一吻不可收拾。


  他手一點點的探進,揉著那嬌嬌軟軟的小家夥。如貓咪般的輕哼纏纏綿綿的繚繞在耳際,搔得他一陣心猿意亂。當下什麽也顧不上了。


  許俏俏卻在這會一個激靈的清醒了過來,猛地推開他。


  被她弄得不上不下的男人,一臉壓抑的盯著她,正想揪她過來。她卻迅敏的退開,離得遠遠的,小臉緋紅一片,卻堅定而清晰的寫著“不行”兩個字。


  君牧野重重吸了一口氣,挫敗的按了按眉心,身子僵硬的靠在沙發上,“你真是想要我死。”


  許俏俏聽到他難得憋屈的沮喪話,氣也頓時消得沒影了。


  哼,活該!誰讓你不回家!誰讓你一回來就狼性大發!當她是什麽啊?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興致一來就纏著她沒完沒了,興致沒了把她晾一邊。


  兩天前,她還殷殷期盼著跟他分享好消息。可這份驚喜,已經被他冷落的態度給磨沒了。這會她早就忘了頭等大事,而是問道:“你不跟我解釋一下嗎?”


  他平複下體內的躁動想要出柙的猛獸,呼吸漸勻,眼神卻依舊灼熱的看著她,“解釋什麽?”


  許俏俏一個氣惱,順手抓起一本雜誌就朝他扔過去,“不要裝傻!”


  君牧野準確無誤的接著那本砸往他臉上的雜誌,心底歎笑,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你昨晚根本沒有在工作對不對!你不在公司裏,你去看秀了對不對!”她直接道。


  君牧野將雜誌扔到茶幾上,麵色如常的說:“我什麽時候說我在公司,在工作了?”


  許俏俏噎了下,想了想,貌似,好像……真沒說,是她自以為的。


  “可是你也沒告訴我!”


  “你沒問。”他淡定從容的回道。


  許俏俏張了張口,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話。


  最後,她氣急敗壞,撈起觸手可及的遙控氣就砸了過去。


  君牧野單手接住。


  還好她撈到的不是花瓶,不然估計她還真舍得砸他。


  “君牧野,你、你混蛋——”罵別人就口齒伶俐,罵他就舌頭打結,嘴巴也不利索了。


  “我不要理你了!”


  君牧野凝望著那抹負氣跑上樓的小家夥,無奈地歎了一聲,也跟著上去了。


  許俏俏將門給反鎖上了,君牧野擰不開,哭笑不得。


  到了傍晚,她還呆在房裏,他怕她餓著了,又去敲門,裏邊也不給半點回應。


  君牧野隻得當了一回爬壁虎,從旁邊的房間陽台翻過去。


  原本以為她氣得躲在房間裏哭來著,進房一看,她側臥在床上,抱著枕頭,模樣特別的乖巧嬌軟,惹人憐愛。


  他蹲在床前,凝視著她的睡顏。睡著的她,還蹙起了眉頭,抿起了嘴角。


  他手指緩緩劃到她唇邊,輕撫著她的嬌嫩的唇瓣。她似有察覺,無意識的小嘴一張,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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