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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不許牽著他

  他們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就在這時,君瑾年緩緩睜開了眼睛,低低地喚她:“俏俏。”


  許俏俏聽到那微弱的聲音,驀地望過去,然後迅速走到他麵前,略顯激動地道:“瑾年,你醒了。”


  君瑾年臉色依舊蒼白憔悴,可在看到她時,卻露出了微笑。


  除了一臉病態,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大礙了啊!

  “你還認得我嗎?”她睜著大眼盯著他。


  君瑾年看著她,失笑,“我當然認得你。”


  許俏俏悄然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問:“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有沒有頭暈惡心之類的?”


  被砸到腦袋,她唯一能想到的後遺症就是……腦震蕩和失憶。


  君瑾年回道:“嗯,就是腦袋還有些疼,但還好。”他頓了頓,看向她,“我怎麽了?”


  許俏俏愣了下,解釋道:“你之前在片場的時候,被吊燈給砸到了腦袋,你還記得嗎?”


  “是嗎?”君瑾年皺了下眉,喃喃道:“我好像不太記得了……”


  許俏俏以為他昏迷了幾天,剛醒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便說道:“沒關係 ,隻要你平安醒來就好了。”


  看到他終於醒來,許俏俏如釋重負。


  君瑾年問:“那我昏迷多久了?”


  “一個多星期了。”二太太說。“瑾年,你這次可真的把媽給嚇死了。以後不準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君瑾年看了看她們,眼裏劃過一絲茫然,忽然道:“那,情人節是不是過了?”


  許俏俏愣了愣,情人節?是指哪個情人節?無論西方的還是中國的,早就過了啊!

  “俏俏,我這次回國有給你帶禮物哦。”他唇邊扯出一抹雅致溫暖的笑意,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


  許俏俏輕怔,看著君瑾年這表情,聽著他這語氣,有一瞬的恍惚。


  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那個瑾年。


  “媽,我的行李呢?”君瑾年轉眸看向他母親。


  許俏俏也跟著轉過臉來,驚疑不定地看向他們。


  君長天和二太太表情沉凝,沒有說話,卻像是在肯定著她心中的猜疑。


  許俏俏心中一震,猛然轉目瞪著他。“瑾年,你剛說的……禮物?”


  “我不是答應過你,會回來陪你一起過情人節的嗎?”君瑾年溫柔地道:“對了,你不是說你還被學校推薦去參加一個話劇演出嗎?這是你的首次表演,我當然得回來……”


  許俏俏感覺腦子“轟”的一聲,思緒亂糟糟的。


  這是怎麽回事啊?

  瑾年說的這些,明明是她剛進戲劇學院那會的事。


  他、他該不會是……


  許俏俏心中頓時淩亂了起來。


  隱隱有種感覺……接下來的日子將會變得很混亂!


  而君牧野則站在一邊,一直沉默著。隻是表情卻不似平時那般淡然,一貫沉靜的眸子,也蘊藏著複雜深沉的情緒。


  ————


  許俏俏感到有些頭大。


  君瑾年醒來後,一直纏著她,不停的聊天。而他所聊的,都是些以前的事兒。


  好在他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他拽著她的手,不肯休息。在她一再的保證下,他最終抵不過體力的不甘沉沉入睡。


  許俏俏這才得以解脫。連忙去找主治醫生問個清楚。


  醫生說,一般這種情況,有可能是腦部有淤血積壓住某個記憶儲存神經,或者是心理上可能曾經受到過某些打擊或者想要逃避一些事情,所以在腦部受到創傷後,便會潛意識地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


  所以瑾年不記得最近發生的事情,他的記憶已經退回到了從前嗎?


  “現在怎麽辦啊?”許俏俏已經六神無主了,本能的依賴君牧野。


  君牧野摟著她的肩,語調平靜如常地道:“這種情況一般隻是暫時性的。”


  “是嗎?可……萬一他一直都恢複不了記憶呢?”


  “那又怎麽樣呢?隻要人沒事就好,不是麽?”


  “可是……”許俏俏抿了下唇,憂慮地道:“他並不記得我跟他現在的事了……”


  君牧野默了下,旋即定定地看著她,表情有些嚴肅認真,“如果是這樣,那麽,你想怎麽做呢?”


  “……”她會怎麽做呢?瑾年現在隻記得當初他們剛剛正式交往的時候。那會,剛開始他對她是那樣的溫柔體貼,包容嗬護。看她的眼神,溫潤如水,笑容溫暖如煦。像個王子一樣英俊迷人。


  他剛才的表情態度,就跟以前一樣。


  許俏俏不禁在想,那會,瑾年有沒有一些些喜歡她呢?如果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她的話,那麽他那時的表現,可真是偽裝得太好了……


  如果現在的瑾年還是像以前一樣,她會怎麽做呢?


  這種假設她從來不曾想過。可是,沒想到現實卻是那麽的狗血戲劇。


  但,那又如何呢?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了。不是單方麵的忘記了,就可以重來的。


  況且,她的心,已經裝不下任何人了。她現在喜歡的人,已經不是他了啊!


  見她沉默,君牧野眸色沉了沉,握著她的手,不禁有些用力。


  她在猶豫嗎?猶豫什麽呢?


  這個問題有那麽難回答嗎?


  看到這樣的瑾年,她對他……開始動了惻隱之心嗎?對他所做的那一切,開始心軟了嗎?


  許俏俏吃疼的回過神來,看著君牧野。


  他薄唇抿起,泛著絲絲冷意。眸色沉沉,表情冷凝。


  他怎麽了?在生氣嗎?


  許俏俏從他大掌中掙脫出來。他快要把她的手捏斷了呀!


  君牧野心裏一顫,深沉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眼神裏透著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和審視意味。眸底深處,好似藏匿一抹緊張。


  她這個舉動,讓他產生了多疑的想法。


  不想讓他碰了嗎……


  正當他這麽想著,許俏俏抽回了自己的手後,皺眉轉動著手腕,然後又反握住他,嘟囔著抱怨,“你剛捏得我好疼呀~”


  那隻柔嫩的小手主動地鑽回他的大掌,並扣住他的五指,相互交握。


  “你不要再這麽用力握著我了,我又不會跑掉的。”她看著他時,眼睛裏閃著晶亮的光芒,唇角上揚,兩灣梨渦漾著令人心蕩神弛的甜美笑意。


  君牧野眸光顫動,低眸看了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抽緊的下顎鬆動,表情也跟著柔軟了下來。


  “嗯,我下次不會弄疼你了。”他如是說道。


  她一如既往的大方道:“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君牧野定定地凝視著她的小臉。心裏有溫暖的流水緩緩淌進。


  想起每當他在質疑著什麽時,她總會板著小臉,嚴肅的警告他,如果再這樣的話,就不理他了!


  可每一次察覺到他不安定情緒時,她又會露出那甜甜的笑,大方的說,原諒他了!


  君牧野覺得自己無比的幸運,能讓她如此耐心地對他。


  他明明知道的。可是,為什麽當碰上這種事,他仍會感到煩躁心慌呢?


  為什麽會這麽的……患得患失?

  但,盡管是這樣,她還是會用那樣甜膩又堅定的笑容對他說,原諒他了,然後告訴他,會一直一直喜歡他。


  君牧野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臉,俯唇,在她額頭上烙下溫熱而深情的一吻。


  許俏俏怔了怔,隨即聽到他低低地說:“謝謝。”


  誒?

  許俏俏呆呆地眨了眨眼,謝她什麽呢?


  ———


  他們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七點多的時候,二太太便又打了電話過來。說是瑾年一直嚷著要見她,然後又頭疼得厲害。可他又不肯吃藥,不肯配合醫生治療。


  許俏俏不得已,便起床換了身衣服,依然是在君牧野的陪伴下到了醫院。


  君瑾年昨晚醒來的時候,本來人就不太有精神,人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注意力又都在許俏俏身上。


  睡了一覺後,今天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所以當許俏俏跟君牧野一同出現時,君瑾年當下便深深地皺起了眉。


  尤其是在看到他倆是牽著手進來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他不由地沉聲質問:“俏俏,你為什麽會跟他一起?”


  許俏俏愣了愣,順著他瞪視的目光看去,才意識到了什麽。


  她下意識地想要鬆開。君牧野眉間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蹙痕,隨即收緊大掌,將她握住。


  許俏俏轉眸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任由他牽著。


  君牧野繃緊地嘴角這才鬆軟下來,似是很滿意她的表現。


  許俏俏朝他走過去,說道:“瑾年,今天好些了嗎?”


  君瑾年依舊瞪著他們,沒回答她的問話,固執地繼續問道:“你們為什麽會在一起?”


  許俏俏沉默了幾秒,說:“因為我們正在交往。”


  君瑾年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提高了音量,“俏俏,你在說什麽胡話!”


  “我……”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是氣我回來晚了,沒能陪你嗎?你就算生氣,你可以罵我,甚至可以打我,為什麽要跟君牧野在一起?”他咭聲質問。


  “你明明知道我跟他的關係,還要找他來刺激我?”君瑾年生氣地道。


  “瑾年,你聽我說……”她想跟他解釋清楚,他卻自顧自地命令道:“俏俏,我不許你牽著他,放手,到我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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