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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她是我的命

  沈薔薇滿臉驚懼的望著站在自己麵前,宛若黑暗之神的男人。


  如果剛才來的那個男人讓她覺得危險的話,那麽現在的這個男人,則讓她感覺到了——死亡!

  不,那是一種比死亡還可怕的感覺!


  君牧野幽暗的眸子布滿陰戾,周身縈繞著冰冷可怕的氣息。


  他步步逼近,沈薔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人呢?”低沉地聲如浸寒水般,冷徹骨髓。


  “什麽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會許俏俏已經被人帶走了,而她也被人給綁了起來。怎麽看,她此刻都像是一個受害者。


  所以,她才不會蠢得去承認什麽。


  君牧野緩緩蹲了下來,伸出大手掐住她的下顎,“不想說是嗎?”


  那微涼的指尖觸上她的肌膚,一股寒意侵蝕她的心髒。


  以前,她可是連君少的衣角邊都沾不到。現在,卻能如此近距離的仰視他的俊容,感受他的氣息。


  可是,這並不是她想象中的啊!


  她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很糟糕,她以為心中的仇恨,足以令她豁出去,不顧一切。但,她其實還是怕死的。


  沈薔薇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承認了的話,將會麵臨什麽樣的下場。她抿緊雙唇,抵死不認。


  下一秒,隻聽“哢”的一聲,沈薔薇感覺下顎一陣劇烈的疼痛,眼淚一瞬間便飆了出來。


  可她甚至連呼痛的機會都沒有!她的下巴,脫臼了。


  接著,她聽到他冷冷地道:“既然你不喜歡說,那麽,以後都不需要再說話了。”


  淡淡地聲,仿佛蘊藏著某種危險的預兆。


  這是什麽意思?他想對她做什麽?

  他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緩緩起身。她也隨之被他給提了起來。


  沈薔薇駭然地瞪大眼睛。


  “阿野。”這時,齊拓走了過來。他麵色沉凝,拿著一部攝像機遞給他。


  沈薔薇見狀,臉色駭異。


  攝像機被打開,裏邊傳來驚駭的慘叫,還有那一聲聲無助絕望的呼喚。


  她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君牧野目光定在那攝影畫麵上,臉色倏然一變,雙眸陰驚,憤怒如滔天駭浪般迅速淹沒了他的理智。


  森冷殘獰的表情,寒眸懾人,殺氣肆起。


  他奪過攝像機,狠狠地砸在牆上,巨大的聲響令沈薔薇身體一顫,滿臉驚懼。


  他手指驟然收緊,宛如鋼筋般鎖住她的喉。


  “看來我之前對你真是太仁慈了!”他切齒寒聲。


  沈薔薇感覺脖子被箍得生疼,呼吸越來越緊窒,臉色發青,雙眸瞠瞪,眼珠子幾欲凸出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忽然身子一輕,緊接著“砰”的一聲,她被甩了出去,狠狠撞在牆上,五髒六腑險些要被撞出來。


  她人還沒緩過氣來,又被他給拽提起來。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臉上,她臉被打偏,口腔破裂,牙都被打掉了,滿口的腥鏽味。足以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沈薔薇,你好大的膽子!”


  他滿腦子都是那丫頭驚恐絕望的神情,無力掙紮反抗的樣子。他從未如此震怒過!


  那一瞬,他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不止是極致的憤怒,還有害怕。就連呼吸,都為之屏住。


  那是他疼入心尖的人兒,哪怕是一根手指頭破了都能讓他心疼半天。而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


  齊拓望著充滿殺性的男人,這樣暴虐殘獰的模樣,就連他也從沒見過。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是誰把她給帶走了!”君牧野寒聲問。


  雖然他很想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但,還不是時候。而且,他並不打算要了她的命。


  有時候,死,其實是一種解脫。讓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折磨!


  沈薔薇此刻渾身痛得連呼吸都是一種極致的疼痛。


  眼前的男人,如同一個以殘殺為天性的冷酷惡魔。她不敢再挑釁他的耐性,“我、我不知……那人……是、誰……”她用盡全力力氣,艱難地開口回答。


  見他眸色又陰沉了幾分,她又連忙道:“我聽……聽到他們叫……他龍……少、少爺……”


  君牧野心中一緊。


  龍宇琛——


  他竟然先一步找到這兒來!

  如果是他帶走俏俏的話,那麽……


  他心頭掠過一陣寒意。


  以俏俏現在的情況……


  君牧野一想到即將發生的可能性,臉色更加的森寒。


  “拓,把她帶回去!”君牧野匆匆交待一句,便疾步離開。


  齊拓也沒有攔住他。雖然阿野沒有說明,但他很清楚他指的“帶回去”,是帶到什麽地方。


  他望著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淡淡扯唇,笑容詭異。


  ———


  房間裏,龍宇琛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望著桌上那隻持續震動的手機。


  上麵沒有來電顯示,但他卻很清楚是誰打來的。


  他抬眸望向浴室,神色陰沉。


  裏邊傳來的低低吟聲不斷地幹擾著他的思緒,痛苦難受的聲,將他的心髒寸寸絞緊。


  他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雙手緊攥成拳,神情亦是壓抑的痛苦糾結。


  他盯著桌上沒有片刻消停的手機,驀地抓起來,走近浴室。


  在那偌大的浴缸裏,許俏俏宛若一條誘人媚惑的美人魚般輾轉扭動。


  此刻的她,渾身濕透,輕薄的布料緊貼著那曼妙的曲線,在在勾動著男人的視覺感官。


  他蹲下身,手撫著她依然熱燙酡紅的小臉。


  她緊緊抓著他的手,宛若溺水的遇難者抓住了那唯一的救生浮木般。


  然而,她嫣然的雙唇,卻一遍遍喊著別的男人名字。


  她泡在冰冷的水裏,神智時而清晰,可那藥性已折磨她到了極限。“小白……小白……幫我找他……求求你……”


  生不如死的感覺,就是這樣吧……


  他神情驟然一黯,捏著手機的那隻手,指關節泛白。他極力的克製自己,才不至於將手機給扔出去。


  “小白……好難受……我好難受……君牧野……”


  龍宇琛驀地抽回身,站起身,接通了電話。


  “俏俏是不是在你那裏!”那端傳來急切而直接的質問。


  然而,沒等龍宇琛的回答,君牧野便聽到了可疑的聲音。


  他心中一沉,語氣更加的急躁:“你們在哪裏!”


  龍宇琛凝視著水裏的女人,淡淡地問:“你確定你現在要過來嗎?哪怕是看到了你不想看到的事情。”


  “隻要不是出於她的意願,不管發生什麽事,她永遠是我的女人!”他也毫不遲疑的回答。


  “是嗎?就算她已經不再隻有你一個男人?”龍宇琛問。


  君牧野簡潔而堅定地說:“她是我的命!”


  龍宇琛微怔。片刻,他開口道:“豪京酒店。”


  ———


  不到十分鍾,君牧野便出現在了酒店最高樓層的房間門口。


  門沒有關,像是特地為他打開的。


  君牧野推門而入,一眼便看到龍宇琛斜倚在落地窗旁,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目光眺望出去,神情淡然。


  龍宇琛輕瞥眸子,看了他一眼,並沒說什麽。


  君牧野已然聽到了浴室裏傳出來的動靜,便邁開步子直接往裏走去。


  當他看到泡在冷水裏的許俏俏,臉色異常潮紅,嘴唇卻已發青,她的身子在水裏瑟瑟發抖著。


  他蹲下身,將她抱出來。


  許俏俏肌膚冰涼,體內卻躁熱無比。


  她掙紮了下,聽到他低沉的聲在耳邊響起。


  她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她抬起濕答答的小手摸上那張臉,充滿欲望的聲透著沙啞的呢喃:“君牧野……君牧野……”


  “是我。”


  她皺眉,似乎想要將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君牧野……”


  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終於找到了正確的引航,順應欲望的緊緊抱住他,委屈得嚶嚶泣訴,“好難受……”


  “乖,一會就好。”他柔聲低哄。


  而她已按捺不住地攀上他的頸項,仰起小臉,唇急切地貼上他的臉,啃咬著他堅毅的下巴,像隻饑餓的小獸般咬著他的唇,扯著他的衣服。


  君牧野眸色一暗,神情似冷靜,胸膛卻急遽起伏。


  “別急……”他按住她。


  “嗯……君牧野……”她渴望地喚著他的名字,他冷捩的唇角變得柔軟,一股悸動在他心底蕩漾開來。


  君牧野扯了一塊浴巾包裹住她,大步走了出來。


  龍宇琛望著他們,“等等。”


  君牧野步伐微頓。


  “桌上有門卡。”他淡淡說道。


  這是在君牧野來之前,他讓人送來的。


  君牧野瞥了一眼,像是領會他的意思,什麽也沒說的抓起門卡,走出了房間。


  龍宇琛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輕扯嘴角,眸中卻是陰鷙一片。


  他狠狠地捏緊杯子,突然“啪”的一聲,杯子被捏碎。鮮紅的酒液,混合著被玻璃割破的手,從指逢間,緩緩滴落到地毯上。


  攥緊的手,使得那玻璃碴子陷入了掌心裏。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滿臉的陰鬱。胸口,泛著酸澀、疼痛、悲涼……


  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執著,才能讓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拚命的抓住那殘留的理智,抗拒著除了君牧野以外的男人。


  對她而言,那個人,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嗎?哪怕是他,也無法取代嗎?


  而他,明明有機會的。隻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可以擁有她了。可是當她無意識的喊著那個人的名字,無助彷徨的哀求著他時,他卻無法視若無睹。


  勉強不了,卻又放不開……


  俏俏,究竟要讓我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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