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有口難言
許俏俏覺得她最近中了大魔王的毒!
趕緊甩掉!
拉回心緒,許俏俏發現自己被忽悠了!
君瑾年買的戒指,直接套在她手指上,還不準她拿下來了!
“你這是幹什麽?”許俏俏不好在大庭廣眾下質問他,隻能壓低聲音問道。
“我突然發現,這戒指挺合適你的。”他溫柔笑道。
許俏俏:“我並不這麽覺得!”她現在不想接受他的任何東西!
尤其是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禮物!
她皺著眉,想要拔下來,卻發現那枚戒指像是嵌在了她手指裏似的,怎麽也弄不下來。
君瑾年說:“別拔了,你的手指都紅了。”
許俏俏有些生氣的問:“為什麽拿不下來?”
一旁的專櫃小姐解釋道:“這是設計師的別出心裁,專為情侶打造的愛語密碼戒指,要有密碼才能取下來。”
許俏俏嘴角抽搐:“……”見鬼的!哪個破設計師設計的,這分明就是枷鎖,變態!
“你剛才怎麽沒有說?”許俏俏咬牙切齒。
她冰寒的語氣透著不可忽視的不悅,專櫃小姐怯了一下,訥訥解釋道:“這是限量版的,是根據客戶需求而訂製的。所以……”
許俏俏冷冷的眯了眯眼。所以,這根本是預謀,才沒有向她說明的!
就等著她上套呢吧!
“君瑾年,你這樣有意思麽!”她不死心的做無謂的掙紮,也不管手指會不會被磨破皮。仿佛帶著他送的戒指,生不如死一樣!
見狀,君瑾年眸色暗了下來。
“你想把你的手指弄斷麽!”
許俏俏倔強而絕決的說:“我就是斷了手指,也不會要你的戒指!”
君瑾年神情陰鬱。
一旁的專櫃小姐見他們氣氛僵持,也不敢出聲,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然而,心裏卻在想,也不知這女人在鬧什麽別扭,要是有這麽帥的男人這麽大手筆的,花了心思的對她,她肯定撲到對方懷裏以身相許了。
話說,這女孩似乎有點眼熟啊!她悄悄打量著帶墨鏡的女孩,一時半會卻又想不出來。
君瑾年不由分說的握著她的手,冷冷地道:“一會我會幫你取下來。”
“現在!”許俏俏絲毫不讓步。
“你放心,我並沒有說是送給你的。”
許俏俏皺眉:“……”
“我們耽擱得太久了,別讓我爸媽久等!先過去吧。”他又恢複了溫和的聲音,表情也沒有什麽異常。
到底是誰在耽擱啊!這是趕著去求婚麽?想買戒指什麽時候買不行,非要挑在這個時候!
許俏俏很難不懷疑他動機不純。
但她還來不及再做爭執,君伯伯就親自打電話來催了。
許俏俏也隻好不情不願的作罷。
他們來到了一家新開的餐廳裏,君伯伯、二太太已在那等著他們,餐桌上的,還有另一位長輩。
許俏俏這才弄明白,原來這是君伯伯老朋友的兒子新開的餐廳。兩位長輩打完高爾夫,便過來捧場。後來得知二太太還約了她,所以就順便把她們也叫來了。
那位長輩,許俏俏是認識的。以前她住在君家,他也經常來跟君伯伯下棋。
“鄭伯伯好。”許俏俏有禮貌的向他微微躬身打招呼。
“這麽久不見,俏俏丫頭還記得我這老家夥呐。”鄭鵬軍慈祥的笑凝著她:“出落得越來越標致了。”
許俏俏抿唇笑了笑,大方得體的說:“謝謝鄭伯伯誇獎。好久不見,您的身體還是如此硬朗,越活越年輕了。”
她在這些長輩麵前,向來嘴甜。
“不年輕了,都半截入土的人了。”
許俏俏笑道:“鄭伯伯精氣神很好呀,看起來才像四十出頭的人,白頭發都沒一根呢。”
鄭鵬軍故作惆悵的歎道:“誰說沒有,我這不是為了跟小輩拉近距離,特意去染的。我為了我那不成氣的兒子呀,頭發都愁白了。你看我那兒子都三十歲了,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事業有成,可到現在都還不交女朋友。人家到了我這年紀都抱孫子了……”
君長天笑了下,道:“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計劃,緣份到了,自然會有的。”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是當初你小氣,不肯把俏俏丫頭介紹給我兒子,說不定咱們現在早就是親家了。”
君長天說:“你們這些老家夥,整天覬覦我家俏丫頭。想要兒媳婦,找別人去。”跟這幫老友在一起時,每每被他們提起,總有一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悵然感。俏丫頭這麽乖巧可愛,外麵那些歪瓜劣棗怎麽配得上她!
其實他那些老友的兒子們,個個都是出類拔萃,海歸精英,但他們想要跟他做親家,他心裏就會這麽幼稚的想著。
鄭鵬軍調侃道:“哎呀,我知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君長天理直氣壯:“那是自然。”他衝俏俏招手:“俏丫頭,過來這裏坐。”
許俏俏乖巧的走過去坐下。聽到他們在那一個勁的說自己,她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麵上仍保持著微笑,看著兩位長輩拌嘴。
二太太向君瑾年使了個眼色。
君瑾年也不動聲色的自覺坐到許俏俏旁邊。
鄭鵬軍看了看他們,想起這前天無意聽說的八卦,帶著玩笑般的好奇問:“不過話說回來,俏丫頭啊,這君家兩兄弟都如此優秀,你喜歡的是誰呢?”
許俏俏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尷尬了下,一臉為難地不知如何作答。
“在慈善拍賣會上的事,我可是聽說了啊。嘖,牧野當天可是出盡了風頭。”
這老鄭,哪壺不開提哪壺!
二太太見狀,連忙出聲打圓場:“那些八卦記者寫的東西怎麽能信呢!他們就喜歡捕風捉影,扭曲事實。”
“但牧野當時好像是承認了啊……”鄭鵬軍說。
君長天到底也是久經商場的人,應變能力自然也是十分的敏捷。
他麵不改色的笑道:“老鄭啊,你這是沒看仔細吧。牧野當時隻說俏俏是君家未來媳婦,沒說是他的啊!你也知道我那大兒子說話就是這樣,又向來懶得應付那些媒體。都是他們自行理解的。這俏丫頭啊,可是自小就跟瑾年定了終身的。”
“原來是這樣啊!”鄭鵬軍哈哈大笑,“那是我理解錯了。不過嘛,不管嫁給誰,終歸是你君家的媳婦,你算是得償所願了。”
話題被君長天輕鬆的圓回來了,免去了兩個年輕小輩的尷尬。
這時,二太太又突然說道:“俏俏啊,你手上那戒指挺好看的,怎麽以前沒見你帶過?”
許俏俏愣了下,沒想到二太太竟會注意到她的手指。
她剛想解釋,卻又被奪去了聲:“是瑾年送的吧?”
鄭鵬軍也打趣道:“喲,瑾年你這小子動作挺快啊,不會是訂婚戒指吧?”
君瑾年看了許俏俏一眼,沒正麵回答,而是道:“隻是覺得好看而已,作為訂婚戒指,這份量是不夠的。”
“是啊,長天把俏俏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到時結婚,怎麽說也得準備12克拉以上才顯得有誠意啊!否則長天一定不會讓她嫁的!”二太太半開玩笑的說道:“外人看著是兒子娶媳婦,可其實呢,他根本就是在嫁女兒。”
“那是自然,可不能委屈了俏丫頭。”君長天慈愛的轉頭看著她,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到時君伯伯一定為你們操辦一個盛世婚禮。”
許俏俏被他們一人一句說得有口難辯,簡直是啞巴吃黃連。
她覺得這個誤會一定要越早說清楚越好,可是,當著外人的麵,她又不能掃了君伯伯的麵子。
她暗暗瞪了眼君瑾年。她總算看明白了,陰謀,絕對是他的陰謀!
許俏俏這一頓飯,吃得特別的難受,處境太尷尬了,隻想趕緊結束掉。
她實在沒辦法跟君瑾年在人前表現得親密恩愛。好在後麵來了一個電話,將她從這窘境中解救出來。
她謊稱還有工作,便提前離開了。君瑾年原先打算送她的,但被她婉拒了。
美其名曰,讓他多陪陪長輩。
除了鄭鵬軍之外,他們皆看得出許俏俏是在逃避。
他們麵上仍談笑風生,卻心思各異。
其實許俏俏是被君牧野給召喚回去的。
許俏俏走得急,似乎有什麽事情給忘了,可一時半會又沒想起來。直到回到景苑,伸手進包裏正要摸鑰匙出來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糟糕!
她驀地抬起手指,竟然忘了讓君瑾年把戒指取下來了。
這一會要讓君牧野看到了,她咋解釋?
許俏俏站在門外,懊惱的蹙著眉,徘徊半天沒有進去。
突然,門哢嚓一聲,被人打開了。
君牧野站在門裏,望著她,“沒帶鑰匙?”
許俏俏被他嚇了一大跳,驚瞪著雙眸,小手拍了拍胸口:“你幹嘛突然開門,嚇我一跳!”
君牧野淡聲說:“在監視器裏看你半天沒進來。”他頓了頓,目光倏然落在她放在胸口上的小手上。
許俏俏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心裏一驚,連忙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