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朋友”的女兒
她搞不懂,自己這才離家多久啊,莫明其妙跑出來一個女人,鳩占鵲巢也就算了,但動了爸爸的東西,那就是觸碰了她的底線!
而且,這種沒素質的“客人”,也不值得她禮待!
蘇憶雪諷刺道:“你以為我愛住這裏嗎?還明星呢,這點素質,難怪外麵把你寫成那樣,我看也確實是有事實依據的!”
許俏俏冷笑道:“是嗎?那正好,之前那些話題都炒過時了,我這人最有娛樂奉獻精神,不介意給大家再製造一些新的話題。”她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拿起櫃子上的剪刀,不急不徐的向她走過去。
“你想幹什麽!”
許俏俏挑了挑眉,笑靨嬌媚璀璨,語氣裏是不懷好意的威脅:“你說呢?”
“你以為我會怕你?”
許俏俏走到沙發邊時,停了下,拿起一件新衣服,斜眼睨向她,“這是你的吧?”
蘇憶雪:“你別碰我的東西!”
“不喜歡?那你動別人的東西時,自個怎麽一點自覺都沒有?”
“你……”蘇憶雪氣得咬牙切齒,“你真是個瘋子,神經病!怪不得連你媽都不喜歡你!”
“那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操心。”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奇葩,喧兵奪主還嘴賤!許俏俏感覺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快要爆發,若她再不從她眼前消失,她很有可能會拿這把剪刀將她的嘴巴給剪爛!
這個家,一回來就讓人鬧心。
許俏俏當著她的麵,一剪刀下去,昂貴的雪紡裙頓時變成了兩條破布。
“你這瘋女人——”蘇憶雪那個心疼啊!她隨即又說道:“好啊,你盡管剪好了,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錢買的。”
蘇憶雪惡意地笑了笑,說:“噢,忘了告訴你,這些都是江姨給我買的。對了,你的錢,好像都是江姨管的吧。”
許俏俏臉色頓時一沉。
“你再多說半個字,我剪的,可就不是這些東西了!”她冷冷地說。
蘇憶雪氣結,卻又忌憚她手中的“凶器”,而且,她到底不是這家的主人,確實沒什麽立場跟她爭。
蘇憶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踩著重重的步伐離開。
都怪江姨,要不是她一直在給她許諾,說得天花亂墜的讓她動了心,她也不會在這裏受別人的氣!
還說她女兒不敢不聽她的,誰知道她一回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可惡!
她被江芸那個女人給忽悠了!
江芸現在跟她爸爸談戀愛,並且有結婚的打算。
她對這個想要成為她後媽的女人並不是很喜歡,然而她對她卻百般的討好,還常常說她女兒怎麽怎麽的不好,總之她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女兒。江芸說結婚後會拿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江芸總是給她買很多名牌衣服、包包香水,帶她出國去玩,花錢大方。所以,她才一時心軟,輕信了她。
“等等!”許俏俏忽然叫住她。
蘇憶雪轉身,冷然地瞪著她。
“把你的東西全部拿走!”
蘇憶雪咬牙切齒,恨恨跺了下腳,遂將那些衣包收拾好,提著行李離開。
然而,她才走到大門口,江芸便回來了。
看到此情景,不由地問:“憶雪,怎麽了?你要去哪?”
蘇憶雪冷瞪了她一眼,“哼!”
“誒,等等……”江芸連忙拉住她,納悶地問:“怎麽了 ,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江姨,江姨替你做主。”
“還能有誰!還不是你那了不起的女兒!她不肯讓我住下來,你當初幹嘛要把我騙來,讓她對我百般羞辱,我恨死你了!”蘇憶雪吼完,甩開她,提著行李走出去。
江芸愣了下,趕緊去攔住她。
“是許俏俏回來了嗎?她欺負你了?你別難過,江姨這就去教訓一下那個死丫頭。”
江芸生氣的走上樓。
蘇憶雪見狀,也沒有著急離開。看到江芸怒氣衝衝的樣子,她抬頭望著樓上,勾起嘴角,笑得幸災樂禍。
看來江芸是真心想要嫁給她爸爸啊!
此時,許俏俏將相框歸置到原位,又將床單被套一並換了下來。
突然,她聽到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走進來。她皺眉,剛一回頭,迎麵便是一巴掌打了上來。
許俏俏被打懵了,怔愕的望著眼前的人。
“你說,你怎麽欺負憶雪了?你是不是打罵她了?”江芸劈頭質問。
許俏俏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半晌,才緩過神來。
她冷眼望著自己的母親。
她出去工作大半個月,又遭遇險難,差點喪命,她沒有去醫院看她就算了,回來也沒有一句噓寒問暖的關懷話語,沒有欣然激動的喜悅,上來就是一巴掌。
嗬,果然是她的好媽媽!
許俏俏放下手,忍著心裏頭的委屈,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看著她,問:“她是誰?讓媽媽你這麽著急上心?不會是你外邊的私生女吧?”
“放肆!你在說什麽混帳話!”江芸氣罵道。
“不然呢?”許俏俏無懼的迎著她的怒目瞪視,諷刺道:“我這差點沒命回來,媽媽你問也不問一句。好不容易回家了,莫明其妙多個陌生人在我房間裏耀武揚威,我的親媽,不問清紅皂白就先賞我一巴掌,嗯,這種歡迎我回家的方式,也是挺別出心裁的啊!”
許俏俏不馴的睨著她,“媽媽這是給我準備的驚喜嗎?”
江芸被她冷言冷語的犀利諷刺了一頓,瞬間就沒理了。
“我……你這也不是好好的麽!”江芸先是弱弱的辯解了下,遂又想起了充足的理由,理直氣壯的說:“我之前不是打過電話給你了,而且我人在外地,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
“那她呢?那個女人又是怎麽一回事?”許俏俏咄咄逼問。
“她……是我朋友的一個女兒,剛從K市回來,我讓她住在這裏幾天怎麽了?你犯得著一回來就將人家趕出去嗎?這就是你的教養?”
許俏俏譏笑道:“教養?是啊,我是你女兒嘛,你一手帶大的,我的教養,不都是媽媽您給我的麽?”
“你——”江芸被她氣著了,習慣性地又揚起了手。
許俏俏不躲不閃,倨傲地揚起下巴,“怎麽,又要打我?”
江芸手舉在半空中,被她桀驁不馴的眼神給震住。
“噢,對了,君大少上次因為救了我,回來之後就病倒了,我這幾天還得去照顧他呢。”許俏俏惡意地笑道。
江芸聞言,瞪著她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這死丫頭,現在居然還學會搬出君牧野來恫嚇她了!可偏生知她是故意的,卻又心有顧忌。
許俏俏見狀,心裏冷笑,同時又感到有些悲哀。如今,她貌似隻能依附在君牧野的羽翼下,才能在這個家裏不受欺負了麽?
許俏俏斂起心緒,複又平靜地看著她,問:“即便是你邀請她住進來的,家裏並不是沒有多餘的客房,為什麽要住我的房間?”
“因為憶雪說這間房采光好,她喜歡……”江芸下意識的回道,卻在她冷然的眼神下,驀地住了嘴。心裏有幾分的心虛。
許俏俏笑了笑,“嗬,她喜歡?所以可以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就搬進來麽?”
江芸覺得在這件事上,她們確實做得有些不妥。當時她也是為了討好憶雪,她要什麽就答應什麽,也沒顧慮到俏俏的想法。
江芸:“……反正你又不經常在家。”她鎮定的說著,可話聲明顯的底氣不足。
許俏俏不說話,眼神卻充滿了譏諷和嘲弄。
那眼神讓江芸有些惱羞成怒。
“來者是客,你讓一讓她又怎麽了?不就是一個房間,你至於這麽斤斤計較麽?如此小家子氣,以後讓你嫁到君家,怎麽站得到台麵上去!”
許俏俏冷笑道:“在君家,我也沒機會展現失禮的機會。”
君家的人都維護她,遷就她,生怕有一點虧待了她,君伯伯更是個“重女輕男”的人,把她看得比自個兒子還重要,哪會讓她委屈到需要拋開教養,用反叛不孝來保護自己呢?
外人待她,都比自己的家人還要好。
“你——”江芸被她諷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死丫頭是在暗指她虐待了她不成?
許俏俏不理會她陰驚惱恨的表情,逕自問道:“你那個‘朋友’的女兒,還打算繼續在這裏住嗎?”
江芸聞言,又立馬警告道:“不就是房間的問題,有必要這麽小題大作嗎?我讓她住別的房間就行了,你別想要借機趕她出去,要是傳了出去,別人要怎麽說我!”
許俏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看來,你對‘朋友’的女兒,比對自己親生女兒要好得多啊!”她掙回來的錢,統統交給她,而她每月都限製自己花錢。可是,對“朋友”的女兒,卻是各種奢侈品牌的大肆購買。
她實在看不透,這該是怎樣一種關係,讓她母親如此的大方。
江芸隻是沉默。
許俏俏看了她一眼,說:“我這幾天會去若南家住。不過,就算我房間空著,若沒經我允許,誰也不能住!”她頓了頓,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我想,你‘朋友’的女兒,應該不會在我們家住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