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震驚

  江芸揚起的手驀然停住。


  許俏俏看她神色遲疑,揚起叛逆的小臉,無所畏懼的看著她,語帶嘲諷的嬉笑道:“媽媽果然很重視君大少爺呢。看來為了以後少挨點耳光,我有必要好好考慮一下抱好大少爺這條大腿。”


  “許俏俏,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裏!”江芸被她激得臉色鐵青。


  “您是我的媽媽呀,我不止把你放在眼裏,還把你放在心裏呢。畢竟您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呀!”她話說得誠懇,漫不經心的表情卻毫無說服力。


  江芸冷厲的瞪著她,卻不由得深思起來。是從什麽時候起,她敢這般忤逆她了?

  許俏俏也不管她在想什麽,抬手看了一下表,說道:“好了,媽媽,我得走了。時間趕得及的話,我會履行你擅自應下的邀約。”說完,她揮揮手,轉身瀟灑的走出大門。


  車駛離了別墅一段距離,許俏俏才緩緩將車靠在了路邊,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卸下偽裝堅強的麵具,望著後視鏡中那張微腫的臉,眼眶便紅了起來。


  她驀地仰起頭,強忍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能哭,不能掉眼淚。哭有什麽用,又沒人會心疼你,還會把妝弄花。


  用了幾分鍾時間來平靜情緒後,她對著鏡子補了下妝。但臉上依然有點腫,紅印也不能完全遮蓋住。


  許俏俏不由得苦惱起來,她不想被瑾年看到這樣狼狽的模樣。


  看來得等些時候才能消退了。哎,這下又不能去機場了,許俏俏有點遺憾的歎了口氣。


  算了,隻好晚上再見了。


  這時,她包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許俏俏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她母親打來的。


  她眸色冷了冷,自嘲的笑了笑,想必是不甘心,又打電話來罵她吧。


  她直接掛掉,扔回座位上。目光卻瞥到副駕座椅上的一本雜誌,封麵上的人物讓她有幾秒的發呆。


  許俏俏不由得拿起那本雜誌。


  她是不看這種財經雜誌的。


  這是上次小小落在車上的。小小是她的大學死黨,典型的花癡。她一年輕姑娘當然也不會對金融感興趣,純粹是因為對這期的采訪人物有著瘋狂的崇拜。


  許俏俏盯著那張輪廓深邃五官俊美的麵龐。他表情淡漠,眼神堅毅,薄唇微抿,總是給人一種高貴疏離感。


  光是這樣看著他的照片,許俏俏都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感到懊惱,從小到大對他就有種莫明的畏懼。而且這種畏懼隨著年齡的增長,有增無減。


  真是讓人……挫敗極了!

  許俏俏用力瞪著他,像是要將他瞪穿。她眼珠子忽地一轉,從包裏掏出一支口紅,將他的臉塗得麵目全非,才揚起嘴角,露出惡作劇得逞般的孩子氣笑容:“故作深沉的人真是讓人無法喜歡,哼!”將雜誌丟到一旁,她才重新發動引擎,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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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瑾年的公寓裏。


  許俏俏站在虛掩的房門前,一臉的懵逼。


  母親那一巴掌,是不是把她的耳朵打出問題來了?


  她是不是產生幻聽了?

  為什麽瑾年的房間裏會傳出如此曖昧的聲音?

  抬手,剛要碰到門把,又猛地縮了回來,像是裏邊有恐怖的鬼魅一樣。


  她就這麽呆呆地站在門外,聽著令人耳熱心跳的呻吟和低喘聲。


  過了一會,裏麵的聲音漸歇。


  隨後,她聽到有女人的聲音響起:“你要走了嗎?”


  “我該回去了。”


  許俏俏一震,這明顯是瑾年的聲音。


  不是說飛機延遲,要六點半才到嗎?怎麽提前下機卻沒告訴她。


  許俏俏心裏一沉,隱約猜到了什麽。


  “急什麽呀~”女人慵懶的聲帶著嬌嗔:“再陪我一會嘛~”


  許俏俏挪了下步子,從虛掩的門縫看進去。赫然看到女人渾身赤裸的從身後抱住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男人轉過身來,那張熟悉的麵孔,不是君瑾年,還能是誰。


  “聽話,以後的時間多的是。”


  女人不依的說:“你回來了,哪還會有時間陪我。”


  君瑾年說:“在法國我已經陪了你兩個星期,還不夠麽?”


  “不夠!你知道我有多麽的愛你,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都嫌不夠。”


  君瑾年仍是一臉溫柔,話卻無情,“你知道我是有未婚妻的。”


  女人猛地轉身,一臉怒顏:“可你並不愛她啊!”


  許俏俏睜大眼睛,看清了那女人的長相。


  溫曼妮——


  怎麽會是她?

  許俏俏震驚不已。


  很快,她就明白過來了。難怪,難怪她之前拚命的爭取國外的工作,原來就是為了私會情人啊!可真是煞費苦心。


  一種被背叛,被愚弄的憤怒鋪天蓋地而來。許俏俏臉色陰沉,緊緊握緊了拳頭。


  “我不愛她,但我必須娶她,這門親事是從小就定下來的。”她聽到君瑾年這樣說道。


  他不愛她……


  許俏俏有種被榔捶敲在腦袋上的感覺,整個人都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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