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高天原的使者
阿蘭若收到自己影分身的記憶，鳳凰林那邊她的鳳棲已經開啟了結界，需要治療的人依然由剩餘的影分/身進行治療，鳳凰林那邊的情況倒是可以放下心來了，現下她打算去趟晴明那裏看看情況，畢竟是得天道眷顧之人，跟著晴明他們或許會有所收獲。
隻是她剛要動身前往晴明那邊，腳步一動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美麗夢幻的星空之中。是幻境麽！這股力量是.……這裏的神界，高天原嗎？
“還不出來嗎？雖然這星空的確很美，但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欣賞了呢！”
真美啊！阿蘭若置身星河之中，深藍色的天幕下，星辰環繞著她，遠處時不時有點點星光劃過，就連腳下也是靜謐華美的星空。
“吾名荒，來自高天原的神使。”
從女子進入幻境開始，他就一直在觀察著那道飄逸的月白色身影，直到女子出聲，那雙蘊含著星辰的墨眸直直的看了過來，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便跨出了星辰的屏障，出現在這位來自異世的神明近前。
“我是阿蘭若，這位神使，有何貴幹？”
對麵的神使一襲星空藍衣，周身有星辰環繞，麵容俊美無濤，夜幕般深藍色的雙眸平靜無波的望了過來，阿蘭若發覺對方很高，她要抬頭才能看到這位神使清俊的臉，她都來這個世界快四年了，高天原的神怎麽現在才找上她，還是因為這次京都邪神搞事？
“異界的星辰，我無法看穿你運行的軌跡，可是你的到來已經打亂了許多人類的命運，星辰的軌跡已然改變，我看到的未來變得模糊。京都經受的考驗遠不止於此，那麽，你的回答是什麽呢？身負滅世之力的神明大人。”
高天原的神使神情悠遠的垂眸注視著仙姿飄渺的美麗神明，似是要看清她身上交錯的命運紅線。高天原在忌憚著什麽他心知肚明，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被封印在狹間的那位大人手中，所以才讓他來接觸這位女性神明。
“哦呀！真是敏銳，不過，在大江山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確認過了嗎？有什麽目的還是直說吧！我不喜歡猜測。”
直到見到這位神使，阿蘭若才確定下來，那股若有若無的窺視感不僅是來自邪神，還有麵前這位的，大江山一戰中，她體內的妖神之力泄露了一絲，這位神使的氣息也在那時候被她捕捉到了，雖然隻有一瞬，但今天她還是認出來了，看來，高天原並不是什麽都沒做嘛！這些年應該隻是在觀望中。
而最近，邪神頻頻對她出手，高天原諸神應該也有坐不住的了吧！這位神使的任務是來監視的還是談判的呢？阿蘭若也在心底思忖著。
“高天原並無惡意，你身負的力量注定了在這個世界不會平靜，狹間的那位大人降臨此世已經是天命的選擇，吾是來保護你的。”
雖然有監視的意味存在，但阻止邪神對女子下手也是他的職責之一，已經有一個邪神威脅著高天原了，天上諸神也不願意再多出一個強勁的敵人了。
“呐！隻要不打擾到我的生活，高天原想做什麽，本上神倒是無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神也是一樣的。”
高天原這是在向她示好了，一邊監視一邊示好麽！上位者一貫喜歡使用的手段，不過，隻要拿捏好分寸，阿蘭若並不會反感，她可以理解高天原諸神的不安，但也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我明白了，請收下這枚星星，裏麵寄居著我的力量，對著它呼喚我的名字，我會馬上出現。”
女子一瞬間改變的氣場將周圍屬於他的星辰幻境變成了十裏桃林，紛揚的桃花瓣飄落了一地，荒甚至可以嗅到清暖的桃花香氣，桃林中的女子衣袂翻飛，傾城明豔的女子笑意清淺，卻無端地給了他一絲壓力。他明白女子這是同意他暗中保護或者說是監視了，同時也是警告，警告他，警告高天原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
“好的，有勞神使了。”
揮手將飛到自己麵前的華美星辰收入墟鼎，心念一轉，十裏桃林的幻境消失，阿蘭若把幻境的掌握權又還給了神使荒。
“上神喚我荒就好，往後請多指教。”
感覺幻境的掌控權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荒垂下的眸光不由動了動。僅一場談話他就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好惹，她似乎什麽都知道，卻好像什麽都不在乎，這種捉摸不定的態度讓他下意識謹慎了起來。
“嗬，許久沒聽過有人這麽稱呼我了，還當真有些不習慣呢！我雖是上神，卻也不是你們這邊的神，還是喚我阿蘭若吧！”
之前自稱上神隻不過是為了警告，真這麽叫她，反而有些不習慣了，這個稱呼總是會讓她想起太多的往事，徒惹傷感罷了！
“既如此，我先回高天原複命了，阿蘭若，告辭！”
可以看得出，女子對這個稱呼感官非常的複雜，似乎並不喜歡自己這麽稱呼她，沒必要為個稱呼惹這位神明的不快，荒從善如流的改換了稱呼。
“告辭！荒。”
看著那位神使撤了幻境離開，阿蘭若眺望朱雀街的方向，據溫莎的匯報，一切已經暫時平靜下來了，京都那麽多的陰陽師還是選擇了犧牲自己。荒會在這個時間過來找她，大概是為了拖住自己，不讓她插手京都陰陽師們的封印吧！嗬，又是命運的選擇麽！
晴明一行人心情沉重的從朱雀門走了過來，在回庭院的路上遇到了一下子收回了太多影分/身正在皺眉揉著太陽穴的阿蘭若，鳳凰林那邊的結界一直沒有解除，維持這麽大的消耗一天一夜了阿蘭若的確感到了疲憊。
“阿蘭若，你感覺怎麽樣？陰氣已經消退了，你先解除結界休息一下吧！”
他們撤到鳳凰林的時候自然看到了阿蘭若和她的琴，隻是在交談中他們才知道那些都是女子的影分/身，直到封印結束才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她，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本體，隻是看女子這麽疲憊的樣子，還是先勸她解除結界的好，現在陰氣已經平息，鳳凰林的人們暫時不會有事，畢竟之後才是硬仗，阿蘭若還需留些餘力保護自己，邪神的力量他們已經領教過了，這次晴明是真的無法確認自己能否活下來了。
“我沒事，晴明，現在撐起結界的是鳳棲本身的力量，鳳棲與鳳凰林朱雀神社的鳳凰之力共鳴了，並不需要我再行輸入力量，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一路有溫莎的攝像頭跟著，阿蘭若自然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無論是黑晴明還是八百比丘尼，晴明和博雅還有神樂都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隻是她一直覺得那個巫女的和眾人在一起時的溫柔不是假的，她也可以感覺到八百比丘尼的善意，或許，不老不死對於人類來說真的是個詛咒吧！阿蘭若覺得所有事情過後，她應該找八百比丘尼好好談談了。
還有黑晴明，晴明的心魔還是不能放著不管啊！黑晴明並未失憶，作為友人還是問問他到底怎麽想的吧！
“阿蘭若，如果這次大家都能活下來，就一起來飲酒賞月吧！我也想品嚐一下酒吞茨木曾提起過的桃花醉，好嗎？”
銀發陰陽師藍眸靜靜的凝望著眼前的女子，不知如何就想著做了這樣的約定，雖然前路未明，但他也不會輕言放棄。
“好！那就約好了，一言為定。”
盡管邪神降臨已經不可逆轉了，但阿蘭若也會盡力保護自己的友人們。
“阿蘭若記得到時候多帶些酒啊！我可是很能喝的！”
背著已經睡著的神樂，博雅難得壓低了自己的大嗓門兒，卻還是難掩激動的同意了約定。
“我的酒你們再喝一百年也是喝不完的。對了，你們忙了一整天了，肯定還沒吃東西，這個帶回去吧！準備的點心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被打斷了，記得幫我向小神樂說聲抱歉啊！”
說著，從墟鼎中拿出了食盒，交到了晴明手中。看著晴明接過了食盒，阿蘭若也不再打擾他們了，轉身踏上了回源氏的路。晴明看著女子的背影微微一笑，轉身招呼博雅和小白一起回庭院了。
京都的人類都逃到了鳳凰林，此時的街道異常的寂靜，阿蘭若穿過了一條街道，停在了廊橋邊的涼亭中，靠著欄杆坐了下來，她的確是有些累了，黑晴明不知道要跟到什麽時候，明明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卻還是不肯現身，阿蘭若隻好找個地方先坐一會兒，眼睛盯著黑晴明的藏身之處，看他什麽時候現身了。
“怎麽，不回去休息了嗎？”
果然，黑晴明還是沉不住氣自己步出了隱身結界，在看到阿蘭若和白晴明告別後他就跟在了女子身後，女子疲憊的表情他自然注意到了，不知出於什麽心思，他就這樣用結界隱身靜靜的跟了女子一路。
“晴明，讓妖怪主宰人間，就是你的答案嗎？”
一直踩在陰陽兩界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最終還是選擇了分裂自己的想法，不用再像走像鋼絲一樣時刻擔心著掉下深淵，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可痛苦就真的消失了嗎？
“哼！我不是那個安倍晴明，阿蘭若，你這樣獨自麵對我，就不怕我會對你出手嗎？”
一身黑衣的晴明走到了女子身前，低首俯視著這個曾經的友人，曾經的掙紮恍若隔世，女子曾努力地拉過墮落的他，可最終還是抵不過他自身的崩潰，被分離出的那一刻，他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當他從陰界掙紮出來時，他才明白，妖怪和人類必須要有一方站在巔峰之上。
“晴明啊！你以前坑我都是直接動手的，果然變成反派後連話都多了起來麽！”
這個黑晴明怎麽說呢！以前晴明的老狐狸性格可是沒繼承到多少呢！雖然有著同樣的記憶，可還是太甜了！
“嗬！阿蘭若，你以為源賴光是真的在意你嗎？那個男人的野心，你在源氏這麽久了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他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你。而你明明知道他在利用你，卻還是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任由源賴光利用，為了一份因果做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可悲啊！跟我走吧……和我一起成為陰界的主宰……”
黑衣男子俯身撩起了女子一縷長發，纏繞在指尖把玩著，暗色的眸子湧動著晦澀的期待，低沉優雅的聲線磁冷蠱惑。哪怕他記得一切又如何，阿蘭若是站在源氏那一邊的，女子說過的話他沒有忘，僅僅是一個初遇就讓阿蘭若徹底倒向了源賴光，這讓他怎麽可能甘心！
“噗……哈哈……晴明，說實話你這個樣子，戲實在是有點多。咳……抱歉，不過，晴明，你現在做的一切，又比源賴光高尚到哪裏去呢？都是為了一個種族的未來不擇手段，他為了人類，你為了妖怪，甚至連口號都一樣，為了大義。可是，你明白嗎？無論是人類的大義，還是妖怪的大義，於我而言是沒有區別的。”
會倒向哪邊完全取決於她欠誰因果，至於被利用這種事，她是完全不在意的，隻要不給她添堵，阿蘭若一向非常好說話，說溫柔也溫柔，要說無情也的確挺無情的，能夠得她庇護已是幸運，而進駐她心底的存在，卻是可以讓她以命相護的。隻不過迄今為止，這樣的存在並不多而已。
“嗬！是了，我早就該明白的，你這個女人溫柔起來可以讓人心甘情願的溺死在你的包容裏，可無情起來更是讓人恨不得把你囚禁起來，可惜你的實力太強了，不然……阿蘭若，你有著把人逼瘋的本事，卻也有隨時抽身而退的資本，哼！還真是個可惡又可恨的女人啊！”
擁有所有記憶的黑晴明自然看穿了女子的本質，強大而又溫柔，她是真的理解自己的掙紮，也給予他友人的關懷，可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心底才會滋生出不滿足，人心就是這樣的貪婪，他想要更多，女子卻給的有限，他想要去強行掠奪，卻實力不夠，就這樣一步步的扭曲瘋狂，之前的安倍晴明或許會克製，可現在的他生而黑暗。
阿蘭若，你最好祈禱自己永遠都是這麽的強大，不然，這副嬌弱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瘋狂呢？這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女子嬌豔的麵容，黑衣男子似是受到了蠱惑，緩緩地低頭湊近了女子，鼻端嗅到了女子身上清甜的桃花香，隻是在他近一步靠近的時候，女子卻化作了飄散的桃花瓣消失在他身下，在他背後的涼亭另一邊，響起了女子懶洋洋的嘲諷聲。
“晴明你什麽時候進化出耍流氓這種屬性了！說我可惡，現在是你比較欠揍吧！”
啊啊啊！這天沒法聊下去了，這個晴明簡直有病啊！阿蘭若現在暴躁的隻想揍他一頓，戲精就算了還流氓！這還是之前那個君子端方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嗎？
簡直就是大陰陽師安倍晴明風評被害的慘案啊！她現在捶死黑晴明還來得及嗎？
“哼！愚蠢的女人，你以為源賴光就是正人君子了？自己被占了便宜還不知道。”
看著女子這樣的反應，黑晴明實在是氣不過，源賴光都把源氏家紋穿她身上了，阿蘭若怎麽就這麽蠢，還不明白那個男人的險惡用心呢！
“嗬！我是什麽樣的人就不勞你費心了，安倍晴明，你隻需要記住，阿蘭若是我源氏的貴客，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安倍晴明果然賊心不死，分裂成兩個人後更加討厭了，兩個都妄想拐走阿蘭若，不過，黑漆漆的這一個明顯段位不夠，直接惹阿蘭若生氣了，比起以前的安倍狐狸可是差遠了。要知道以前源賴光可沒少在安倍晴明手下吃憋，尤其是阿蘭若醉心陰陽術那段時間，要不是他上門去找，女子還真有可能會留在安倍府邸不回源氏了。
“晴明，既然你沒失憶，就好好想想以前我說過的六界傳說吧！妖怪的出路並不止你認為的那一個，這個世界雖然六界法則不全，可也不是完全無法補救的，人鬼共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妖怪吃人天經地義，那人類自衛殺死妖怪也合情合理不是嗎！人神妖鬼魔，各行其道不好麽！”
雖偶有過界，卻也不足以引起太大的亂子，這就夠了不是麽！陰陽相濟，方能萬物生輝，這，才是世界發展的規則，隻是一切還要看這個晴明如何考慮了。
“我們走吧！”
看了一眼還在原地思考的黑晴明，源賴光什麽也沒說，直接拉著阿蘭若一起離開了，同時他也在思考著女子所說的六界到底是什麽。
“六界到底是什麽？我隻聽過佛家有三界六道之說，倒是不知道還有六界的存在了。”
他直覺阿蘭若所說的人神妖鬼魔各行其道，就在這六界傳說裏，這對於一心想要把妖怪全都趕入鬼域的他來說，或許會有更好的選擇。
“六界說到底也是從六道輪回中衍生出來的，隻是不同的世界法則賦予了六界不同的意義，這個世界其實也在向著這一點慢慢的轉變著，雖然名稱會有不同，但職能卻是大同小異的。天界有高天原，地界有人間，鬼界有冥界，妖界可以算作陰界，鬼域則屬於另類的魔界，架構其實已經很完整了。”
“或許再演變上幾千年，這裏的各界體係就會慢慢的穩定下來，但這演變的過程中，也不乏的天道眷顧的人物去推動這發展，他們或許為亂世梟雄，或許為足以滅世的妖鬼，但最終的目的還是殊途同歸的，那就是製定各界的規則，天道的目的不過如此了。”
這是阿蘭若曆經了那麽多世界的感悟，天道推動規則的發展，卻也不拘泥於某一個既定的規則，或許這也是出於不同世界天道的“審美”，想到這裏阿蘭若不由得想笑，這麽一想，天道還是蠻可愛的嘛！
“居然是這樣嗎！不是還差一界嗎？.……阿蘭若，你到底經曆過多少時間？”
或許真的如阿蘭若所說的那樣，但他等不了千年之久了，不如說源賴光更願意做一個推動規則發展的人，人生短短不過百年，碌碌無為的一生不是他的追求。隻是，女子這副笑看滄海桑田的態度讓他第一次察覺到了人類和神明的差異，幾千年的時光於阿蘭若而言，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小段而已，於他而言卻猶如天塹。最終，他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裏一直刻意回避的問題。
“道家其實是講究五道六橋的，曆來佛道之爭就沒消停過，六界出處各執一詞，不聽也罷！少的那一界是仙界，這一界幾乎並入了神界，所以劃分不是很明顯的世界都將這兩界做一界講的。”
不然怎麽老是神仙神仙的叫，對於這些阿蘭若倒是很少關注，或許會有疏漏，但大致錯不到哪兒去，天道根據世界不同，對不同域界的劃分也會有所增減的。
“至於後一個問題，擅自問一個女性的年齡很失禮哎！不過，告訴你也無妨，今天我有些累就不揍你了。經過世界太多具體我也算不清了，我待過最久的世界名為四海八荒，大概有幾十萬年了吧！所以，源賴光，乖乖叫我聲祖宗來聽聽！”
源賴光最近的行為的確讓她有些苦惱，不管他想幹什麽，還是趁此機會讓他知難而退，早點死心吧！
“嗬嗬嗬！阿蘭若，你確定要當我的小～祖～宗～嗎？一旦答應了，可不能反悔啊！”
源氏家主長腿跨了一大步堵在了女子麵前，居然妄圖用年齡嚇退他嗎？白發青年長臂攬住女子的腰將她貼近自己，同時俯身逼近女子胭脂色的唇，果然，阿蘭若化作桃花瓣逃走了，那副慌亂的神色可不像是曆盡千帆的樣子呢！
“源賴光你被黑晴明傳染了麽！”
小祖宗這個詞被青年含在唇齒間咀嚼一般吐出，生生被源賴光說出了色/氣的感覺，那雙紅眸露/骨的盯著她，腰間的大手更是不規矩的捏著，女子頓時有種自己會被青年吞吃入腹的感覺，嚇得她一個激靈，慌亂無措的逃離了白發青年的懷抱，在不遠處站定後，阿蘭若咬牙瞪著源賴光。
“某人都說自己幾十萬歲了，卻不想還是青澀的可以啊！”
這種反應還真是可愛，這位幾十萬歲的神明大人本質上還是一個小女孩兒啊！這一發現的確讓他很意外，同時心底卻忍不住開始興奮了起來，鮮紅的眸子中有暗色的火焰在燃燒。
“.……你無～恥！”
阿蘭若的記憶中除了上個世界被柱間強吻過，還真沒有過跟男性太過親密的接觸，就連白蘭當初那麽黑泥深井冰，最多也隻是抱抱她而已，並沒有太過分的動作，曾經有過心動的男子是什麽樣子她都記不清了。小時候折顏會對她親親抱抱舉高高，最多也是親臉蛋，長大後她雖然還是習慣性往折顏身上撲，但老鳳凰可不會那麽對她，折顏其實一直把她保護的很好，那個世界的阿蘭若一直很幸福，跟本就想不起要什麽愛人，有把她寵上天的老鳳凰就夠了。
柱間那次越界之後，阿蘭若看似沉穩有度，實則內心慌的一匹，這一點從她躲了柱間整整三年就可以看出來，一方麵的確是離別在即，另一方麵她也是怕了和柱間獨處。
“嘖……就會逃麽！”
看著女子瞬間消失地地方，源賴光不由得嗤笑一聲，隨即卻舔舔唇，似是有些可惜，最後還是一臉深沉的回到了源氏主宅，現在還是先處理邪神的問題，他不會讓阿蘭若逃避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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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o⊙)！作者越寫光總越有感覺，想要他給作者當女婿……鍵盤它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