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張獵戶
看著他們帶著黃長老遠去,我心裏才放下一些,隻要到了點睛山,白飛雨肯定能幫黃長老把傷治好,可是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以白飛雨的高超醫術把黃長老治好沒問題,可畢竟黃長老的雙腳被鋼釘紮透了幾個血洞,傷到了筋骨,短時間治愈不現實,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個三兩個月,黃長老肯定下不了地,以他的火爆脾氣,躺在床上三兩個月也真夠他受的。
隨後我無奈的搖搖頭,把這個問題拋到一邊不再去想。
我進旅館在裏麵好好休息了一整天,才算把身上的疲勞去掉,精神也養的充足。
我把大家叫到一起,開始商討起來,說到姹女教的詭異手斷,在場的眾人還有些心驚,奇怪的蟲子一直隱藏在麻臉老太婆體內,這是多麽惡心、恐怖的事情,叫人想想頭皮都會發麻,心裏一陣惡寒,而麻臉老太婆臨死前隻說了在斷魂嶺上找靜安,可是這個詞太模糊了,是叫靜安的人還是叫靜安的地方,我們完全不知道,以姹女教的詭異手段和行事風格,大家想來一定不會好找。
最後經過大家商量同意,決定還是去斷魂嶺查探一番,於是,黃杉、吳奇、瘋婆子與蝶舞我們五人,雇了輛車直奔斷魂嶺趕去。
斷魂嶺聽名字很可怕,其實就是一處連綿的大山,地勢比較險惡一些,距離點睛山也就八·九百裏的路程,早些年那裏經常有一些上山采藥的,打獵的農戶失足墜崖而死,所以被外人傳的有些邪乎,對於我們這些有點手段的人來說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經過五天五夜的奔波勞累,中午時分,我們終於趕到了斷魂嶺的山腳下。
下車後瘋婆子把錢給了司機,司機拿了錢看了我們一眼,想要說什麽,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然後開車掉頭就走了。
我看到司機剛才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裏很是納悶,不過也沒有追問。
我們幾人站在山腳下,看著眼前連綿起伏的山頭和茂密的樹林,不僅都有些傻眼,這麽大的地方要找到麻臉老太婆說的那麽一個人,簡直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困難無比。
我們邁步向山上走去,隻是剛剛在一座山頭轉悠了一圈,天也就快黑了,沒辦法,我們決定暫時歇息一晚,再繼續尋找。
又走了一會兒,天也漸漸黑下來,幸好在山腰處找到幾戶人家,才不至於讓我們露宿荒山。
主人家很是熱情,我們又答應多給些報酬,於是讓我們暫時住了下來,山裏的房子都是用石頭混著黃泥壘砌成的,結實耐用。
這戶農家隻有三口人,都是山裏老實巴交的山民,我經過跟主人家閑聊,得知眼前這位精瘦的漢子名叫李德福,今年不到40歲,中等身材,膚色黝黑,可能是常年在山裏勞作被曬黑的。
李德福的妻子也是樸實善良的農家女人,見到家裏來了這麽多的陌生人有些拘謹,被李德福訓斥兩句,忙到廚房為我們準備吃食了。
山裏人家的飯菜很是簡單,自家磨得黑麵摻著棒·子麵蒸的饅頭,大鍋熬的青菜,用個大盆盛著,還有一盤自家醃的鹹菜。
李德福看著我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大家別見笑,山裏沒啥好東西,湊合著吃,明天我給你們逮野兔去。”
我連忙開口說道:“大哥別說這樣的話,本來就是我們冒昧的打擾了,隻要有些熱菜熱飯就行,哪裏還能挑剔呀!”
李德福也訕訕的笑下,陪我們一起吃飯,而他的媳婦則端著碗筷到廚房去吃。
飯間,從李德福的話中得知,他們有兩個孩子都在山外讀書,平時也不怎麽回來,空閑下來的房間,就暫時安排我們住下了。
他還有一個60多歲的老爹,山裏的老人60多歲的人了,身體還很硬朗,平時總是拿一把鐮刀去山上砍些柴什麽的。
說話間老人背著一大捆柴回來,李德福連忙迎過去,把老人背的柴卸下。
老人進屋看到我們也是訕訕一笑,沒有上桌吃飯,反而出屋坐到門檻上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煙袋。
我放下碗筷,湊到老人身前跟他攀談起來:“老人家,這山裏的日子現在怎麽樣,好過不好過。”
老頭抬頭,看到是我連忙憨厚的一笑,隨手拽了一個小板凳兒讓我坐下,接著他又抽了兩口旱煙,這才開口說話:“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每家每戶都有田地,閑暇的時候還能去山上轉轉,運氣好的時候能逮到一些野兔、山雞什麽的,改改口味,孩子們也能上學了,在山外的鎮裏還有免費的學校供孩子讀書,我活了一大把年紀,現在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已經很知足了。”
我想到姹女教的弟子、教眾都是被拐去或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掠去並控製的女人,於是開口問道:“那我跟您老人家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聽說哪家的女子走丟了或是被人拐走了什麽的?”
老人聽後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我幾眼,看我也不像是壞人,於是開口說道:“這倒還沒有聽說過。”
我又接著問道:“那您老人家有沒有聽說附近有叫靜安的人?”
老頭聽後一陣沉默,然後搖搖頭說:“我們這個村子真沒有你說的叫靜安的人,這斷魂嶺有五個山頭附近十多個村子,要找一個人還真難。”
我聽後不禁有些啞然,這麽大的地方想找一個人真還不好找。
就在我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老頭開口說道:“你們可以分幾個人去每個村子,找村裏的村長打聽一下,興許能找到。”
聽了老頭的話,我心裏頓時一亮,這辦法確實可行。
接著老頭又說:“正好我跟德福這幾天也沒有什麽事,就帶你們跑一趟吧。”
我聽後心裏一陣大喜,連忙對老頭稱謝。
接下來的兩幾天,我們分成兩隊,由老頭和他兒子分別帶領,拿著從村裏買來的一些煙酒,去各個村子打探消息。
幾天下來跑了附近十多個村子,辛辛苦苦勞累了幾天,並沒有打聽到有靜安這麽個人。
回到李德福家中,大家顯得都有些垂頭喪氣,麻臉老太婆給出的線索太少了,真不知道這麽大的地方到哪裏去找靜安。
大家坐在屋裏低頭不語,吳奇嘴裏連連嘟囔著:“靜安啊靜安,你究竟在哪裏?”
突然,一旁默不作聲的瘋婆子出聲說道:“是不是我們找錯方向了,其實靜安根本就不是個人,或許是一個地名兒呢?”
經她這麽一說,大夥都抬起了頭看著瘋婆子。
瘋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著說道:“麻臉老太婆當初隻是斷斷續續的說了‘靜安’兩個字,如果說的是叫靜安的人,現在我們也都查了,附近村子根本沒有這麽個人,可是‘靜安’這個地方我們卻沒有問,說不定山上還真有這麽個地方呢。”
我聽瘋婆子一說,腦子裏還真閃過了一絲希望,抬腿快步跑出房門,來到老頭的那間屋子。
老頭兒還沒有休息,正坐在炕邊抽煙,見我跑進來連忙起身讓座。
我也顧不上客套,連忙開口問道:“老人家還得麻煩您,我跟您打聽一下,這斷魂嶺上有沒有一個叫靜安的地方?”
老頭思索了一陣,搖搖頭說:“我們這裏沒有,這座山上沒有叫靜安的地方,不如我帶你去村裏找張獵戶問問,他平時打獵在這幾座大山裏轉悠,基本上把幾座大山都跑遍了,興許他能知道。”
說走就走,我急忙跟著老李頭去村裏找張獵戶。
我跟在老李頭身後,在山道上連繞了兩個彎,前麵的老李頭用手給我點指說:“前麵那處低矮的窩棚就是張獵戶的家,他無兒無女就他一個人平日靠著從山上打些獵物過活。”
說話間,老李頭就領著我走到張獵戶的窩棚前,我抬頭一看,張獵戶的窩棚就是從山上砍了一些木頭樹枝搭建起來,上麵蓋些茅草而成,屋裏沒亮著燈,屋裏黑漆漆一片。
老李頭在窩棚外喊了幾句也沒人應答,扭頭對我說道:“可能是張獵戶去山上打獵還沒回來,我們就在這裏等他一下吧。”說完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掏出煙袋點燃吧嗒吧嗒又抽了起來。
我心裏雖然著急,很想快點找到叫靜安的地方,可是張獵戶沒有在家,也不急於一時,於是蹲在老李頭身邊跟他攀談起來。
這一等可就到了半夜時分,仍沒見張獵戶回來,餓的我肚子早已經咕咕叫了起來,老李頭無奈地歎了口氣,把煙袋在石頭上磕了一兩下,說:“張獵戶可能有事,在山上耽擱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再來找他。”說完起身就要往回走。
沒辦法,我隻能站起身來,結果一抬頭突然看到遠處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向這邊走來。
人影走到近前,老李頭快步趕了過去一把將那人扶住,開口問道:“老張頭,你跑哪裏去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我這才知道原來走過來的這個人就是張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