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酣鬥
我看到瘋婆子出現的表情,心知不好,連忙轉身衝到瘋婆子跟前,用判天筆在瘋婆子的臉上畫了起來,把那紅衣女子畫在瘋婆子臉上的術法破去,瞬間瘋婆子恢複了正常。
這紅衣女子跟我打鬥使用的分明就是我們點睛山的點屍術,我心裏開始犯起了嘀咕,而且還是這麽高深的招數,除了山上幾個長老和我以外沒想到還有人會用!
我無心繼續打鬥,拉著瘋婆子退後兩步,雙眼盯著紅衣女子,開口問道:“你怎麽會我們點睛山的點屍術?”
紅衣女子聽後又是咯咯一笑:“公子說笑,我哪裏會什麽點屍術呀!隻不過是平時愛好寫寫畫畫,從中悟出了這些招數罷了,再者說了,世間千萬種術法,難道就沒有相似、相同的嗎?”
我見紅衣女子穿嘴硬也就不再繼續發問,可是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能把點屍術運用的如此這般精妙與嫻熟,肯定不是點睛山弟子偷偷傳授的,而我已經想到了一個人,雖然還不太確定,卻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我收起輕視之心,絲毫不敢怠慢,想要多了解一些紅衣女子的所學,於是我讓瘋婆子退在了一旁,拿著判天筆嘴裏念起咒語,飛快的在另外三個女子身邊奔跑穿梭,不時的用判天筆的對著她們畫出一道道法咒,如此一來黃杉他們三人與三個女子的打鬥立馬變得輕鬆起來。
紅衣女子見我跑個沒完,拿著火紅的毛筆腳步如飛,緊緊的跟在了我身後,同樣的嘴裏念著咒語,用她的紅筆不停的在三個女子身前畫出,用來破除判天筆施加的法術,抽空的時候也會在黃杉他們身體上虛空點劃幾下。
黃杉他們三人剛才的優勢蕩然無存,幾次險些著了對方女子的道兒,驚險連連。
我也開始重複紅衣女子的動作,一邊為黃杉他們三人解除操控之術,一邊騷擾另外的三個女子,於是我和紅衣女子在這房間裏不住的遊·走穿梭。
這般與紅衣女子較量,不僅僅是在速度和體力上的較量,也是對點屍術掌控運用上的較量。
一番風馳電掣般的比鬥,很是耗費心神與體力,時間不大,我的額頭上就慢慢冒出了一層細汗,而尾隨其後的紅衣女子也顯的很是疲憊,高·聳的胸·脯不斷的起伏著。
我發現紅衣女子在運用點屍術上還是跟我有所不同,不像是我們眼睛山裏調教出來的門徒弟子,也不像是從洛神決中領悟到的心法,更像是對我們點睛山曆代弟子使用點屍術的一種領悟,再結合自己的理解加以變動而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眼前這個紅衣女子還有她背後勢力的能力實在可怕,任由這個聰明絕倫的女人發展下去也必然會成為我們點睛山的勁敵,必須把她除掉才行,打定主意以後,我不再這般與她遊·走纏鬥下去。
拔出我身上的皂旗,看似很是隨意的扔進房間的角落裏,實則是在悄悄的布置困陣,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紅衣女子的聰明才智絕對是頂級的,隨便掃了兩眼就好像明白了我的意圖,在我剛要扔第二杆的時候,紅衣女子直接向皂旗衝去,沒辦法,剛剛插了這麽一根,根本沒法布陣,我眉頭一皺,心裏開始飛速地盤算了起來。
拿定主意後,我一個轉身左手拿著的皂旗向追趕而來的紅衣女子當頭砸下,紅衣女子見狀側身躲開,一抬腿狠狠向著我的小腹踢出一腳,我連忙收回皂旗向著她踢過來的腿紮去,紅衣女子一見馬上收回腿,然後伸出左手向我的麵門抓來。
我左手紮出皂旗的動作已經用老,沒辦法閃身躲避,於是右手幹滿翻轉判天筆,用筆杆猛戳紅衣女子抓過來的左手,紅衣女子反應也是很快,左手回縮,右手的紅色毛筆對著我的臉勾畫了起來,嘴裏還念念有詞。
眼看情況不妙,我已經無法躲避,右手的判天筆趕忙轉了回來,筆尖也向著女人胸口位置畫了起來,嘴裏一樣的念著咒語。
突然之間,我感到大腦一陣的刺痛,接著有種眩暈的感覺,緊接著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動彈不得。
而我對麵的紅衣女子嘴角剛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立馬變得驚恐無比,張著小嘴,同樣站在那裏一動不能動。
原來她跟我用的點屍術一樣,都是定住對方的身子,這樣一來,我們兩個不超過兩尺的距離,麵對麵傻愣愣的望著對方,身子都不受控製地站在了原地。
雖然我們的身體不能動了,可是我們的眼睛卻還能轉動,於是我看到紅衣女子那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的亂轉起來,而我同樣的雙眼亂瞄,盼著黃長老或是瘋婆子能來搭救。
可令我失望的是那倆人都沒注意到我和紅衣女子此時的樣子。
此時黃杉和那個黃衣女子打的也是難解難分,據我對黃杉的了解,如果和我單打獨鬥,不用點屍術的話,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和他打鬥的那個黃衫女子竟然不落下風,一把閃著黃芒的寶劍在她手裏使得是出神入化。
我很納悶,現在黃杉手裏用的正是黑巫石打造的那柄七尺長的大寶劍,絕對是削鐵如泥的寶刃,可是跟黃衫女子手裏的寶劍碰撞在一起,竟不能把黃衣女子的寶劍削斷,再仔細想想,我也就釋然了,既然姹女教有能力製做出幽蘭骷髏以及黑色雕像這樣的邪門東西,弄幾把利刃還是很簡單的。
如果論單打獨鬥的話,那紅衣女子完全不是黃杉的對手,因為在黃杉與黃衣女子寶劍相撞之時,黃杉就會伸出左掌拍向黃衣女子,每每手掌要拍到黃衣女子身體的時候,那黃衣女子總會把高·聳的胸·脯迎向黃杉的手掌,而在這時,黃杉總是半途而廢把左手縮回。
雖然黃衣女子長的貌美如仙,可是品行就差一點,連黃杉這樣的男人都覺得去擊打女人的胸·脯這種行為不恥,黃衣女子正是抓住黃杉這種正人君子的弱點,頻頻使出這種無恥手段,導致黃杉無法下手,所以才會與她這麽長時間打得旗鼓相當。
另一旁的吳奇與那懷抱撫琴的綠衣女子打鬥的更為凶險,逼迫的吳奇已經把手裏的子母雙劍分開,左右各手持一把,上下翻飛的對著綠衣女子劈砍。
綠衣女子的身法奇快,總會在吳奇手裏的寶劍碰到她衣裙的瞬間巧妙的躲避開,一邊躲閃,一邊用右手手指搭在左手抱著的扶琴上,找準時機,猛的拉開琴弦,對著吳奇把手一鬆,一道無形的殺氣,向著吳奇激射過去。
由於扶琴發出的殺氣無形無體,根本不容易察覺,吳奇全憑敏銳的直覺,才險險的躲避過去。
在一旁觀戰的黃長老看到吳奇對付綠衣女子有些吃力,拿著黑鎢手杖走了過去,想要跟吳奇一起對付綠衣女子。
在綠衣女子再次的躲避吳奇的雙劍的時候,掄起手杖向綠衣女子頭頂砸了過去,綠衣女子剛要伸手拉起琴弦時,感到腦後一陣惡風傳來,放下琴弦上的手指,身體忽的一下向著側麵飄了出去。
黃長老一杖狠狠落下,卻沒有挨到綠衣女子的一片衣袖,起身一個橫掃,手杖又向著綠衣女子打去,吳奇趁著這個空擋,也轉到了綠衣女子的身後,舉起雙劍奔著她的後腦劈下。
綠衣女子一邊躲避黃長老的手杖,一邊還有躲閃吳奇的雙劍,頓時沒有時間再拉動琴弦,被逼的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躲閃之間碰翻屋裏的桌椅板凳,顯的異常狼狽。
那邊與蝶舞對笛的粉衣女子卻是最輕鬆的一個,悠揚的笛聲蘊含著強烈的殺機,笛音時快時慢,忽高忽低,如果沒有蝶舞的骨笛聲在其中製約,恐怕我們早已經被粉衣女子魔音迷惑,深陷其中,迷失了自我。
蝶舞可能是傷勢剛剛恢複,再加上跟著幽藍骷髏連續兩天沒有好好休息,夾雜在粉衣女子魔音中的笛聲顯得沒有剛才那麽強勁有力,她的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出現了體力不支的跡象。
見了他的樣子,我有些心急起來,如果她不能堅持下去的話,那我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可我現在根本動彈不得,隻好把希望寄托在黃杉他們幾個人身上。
我把目光看向瘋婆子,希望她能發現我的異樣過來幫我一下。
在我們這些人裏,瘋婆子本來最關心的人就是我,剛才因為黃杉等人的戰鬥太過激烈,所以注意力全都放到了他們身上,而這時見他們沒有危險,才扭頭向我看了過來…………
見我站在原地不動,瘋婆子奇怪地皺了皺眉頭,不過看我沒受傷,對麵的紅衣女子也沒進一步攻擊,也就沒過來幫我。
見她沒動,我隻好盡量把眼球向她看去,希望她能看明白我的意思。
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見我不去注意對麵的敵人,而是朝自己看過來,還不時地朝自己眨眨眼,瘋婆子奇怪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