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另一種方法
我來不及和瘋婆子多說什麽就被白飛雨拉著往熔洞外跑……
瘋婆子沒有動手搶隻是冷冷的盯著我看,臉色慘白。
快到跑到洞口時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瘋婆子,她直直的站著,一滴眼淚從她臉上劃過,嘴角也有什麽東西慢慢流出……
還沒等我看清是什麽東西,白飛雨拉著我已經出了熔洞,我們拿著雪犀角迅速下山。
一路上我心神不寧,瘋婆子嘴角流的到底是什麽,她為什麽哭了,是她發生什麽事了嗎?我心裏煩躁極了,真想回去看看她到底怎麽了。
啪!白飛雨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肩膀上,我一驚,這才發現我們已經快到住宿的旅館了。
“我喊了幾聲你都不回話,到底在想什麽?”白飛雨氣呼呼的說。
“是不是在想瘋婆子,她活不了多久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回去吧,血魁還等著我們救呢!”
“你說什麽!”我聽了白飛雨的話大吃一驚,上去使勁抓住白飛雨的肩膀晃了晃!
“我說瘋婆子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三個月,你幹嘛使勁兒抓我!”白飛雨生氣地把我的手打開:“看她的臉色,早已經被寒毒攻心,活不了多久,所以今天才跟我們搶雪犀角。”
“隻有雪犀角可以解她身體的寒毒嗎?”我著急的問,白飛雨醫術高明,我絕對相信她一眼就能看明白瘋婆子的狀況。
“她應該是常年接觸毒蟲,而毒蟲大多在陰濕之地,經常接觸這些地方,寒毒更烈,估計後來又被某些毒蟲所傷,以至於讓她成了現在的樣子,所以也隻有雪犀角可以救了。”
白飛雨說完,我心裏像被針紮一樣疼,原來剛才她嘴角流出的是血。
“把玄冰盒給我!”我朝白飛雨說。
“你想幹什麽,不會是去給瘋婆子吧”見了我的樣子,白飛雨吃驚的喊道。
我點了點頭,白飛雨一下跟我急了:“血犀角隻有一個,咱們得趕緊回去用它救活血魁,你為什麽要給一個瘋女人!”
“她救了我和定睛山的弟子,我絕對不能見死不救,白犀角固然重要,可也非必須之物,大不了祭壇我不破了,可瘋婆子不能死!”我從白飛雨手裏奪了玄冰盒扭頭往回走。
白飛雨氣的直跺腳,但是見我心意已決,又無可奈何!
“我在旅館等你,最好在熔洞讓她服雪犀血!”身後,白飛雨遠遠對我喊了一聲,雖然是在告訴我用法,卻充滿了怨氣,不過我心裏還是微微一暖!
我顧不上想太多,一路跑向熔洞。
等我到了熔洞口,瘋婆子正拎著裝玲瓏火蛙的袋子往外走。
她看見我愣住了,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麽卻沒有說,低頭想從我身邊走過去,我一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往熔洞裏走。
瘋婆子居然沒有反抗,任由我拉著她的手走到一個平坦的石頭旁,我讓她坐下,從玄冰盒裏取出雪犀角,想要遞給她,讓她把雪犀角裏封存的血喝下去。
瘋婆子看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雪犀角。
“不想死就趕緊喝!”我有點生氣,氣她搶雪犀角時什麽也沒有說。
瘋婆子看我生氣了,接過雪犀角,扭過頭去喝犀角血,我看見又一點眼淚從她眼角流了出來。
等她喝完,我讓她在熔洞裏休息,把白飛雨告訴我她的病情的說了說。
“她是個好姑娘,就是有點兒大小姐脾氣!”瘋婆子苦笑了一聲說道。
沒過幾分鍾,我看她臉開始發紅,腦門上滲著細細的汗。犀角血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又過了一會兒瘋婆子低下頭,雙手抱著自己,不住的顫抖,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兒往下掉,我心裏一酸,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裏,還得感謝白飛雨,幸虧她說讓瘋婆子在熔洞裏和犀角血,熔洞裏溫度這麽高,她還冷的直打哆嗦,要是在外邊的話,估計瘋婆子肯定受不了,也不知道她體內有多少寒毒,居然這麽強悍。
大概過了兩個多鍾頭,她體內的寒毒被至剛至陽的犀角血逼到了胸口,隻見她開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氣,我趕緊往她背上使勁打了一掌。
咳!我一掌下去,瘋婆子吐了幾口黑血,耗費完所有體力,她一下癱軟在我懷裏,暈了過去。
我看著她白淨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心裏有一股暖流淌過。
我往溶洞外望去,天黑了,外麵漆黑一邊,我把瘋婆子緊緊抱在懷了……
這一夜,我抱著瘋婆子睡的很安穩,醒來時瘋婆子還沒有醒,我摟著她仔細看,臉色紅潤起來,睡夢中沒有以往的冰冷,不自覺地我看著她微微的笑了起來。
沒多長時間她就醒了,一見我倆的姿勢臉立馬紅了起來,估計很害羞,一把推開我站了起來。
我也習慣她冷冰冰的態度了,二話沒有說,拉起她就往外走。
我們一路上沒有說話,走到山下,我給她買了點吃的恢複體力,又去旅館找白飛雨。
白飛雨見我和瘋婆子一起回來,有點不高興,她肯定是在氣我把雪犀角給瘋婆子治病。
“雪犀角已經用了,咱們還有什麽方法救醒血魁嗎?”我問白飛雨。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有人願不願意!”白飛雨酸酸地說。
“什麽方法?”我聽了以後立馬興奮了起來,就連瘋婆子也非常高興,路上我已經把血魁的事情給她說了,這件事太重要了,直接關係到點睛山的生死存亡,所以血魁一定要救活。
“其實很簡單,雪犀角裏邊的血已經被她喝掉了,也就是說她身上已經充滿了雪犀體內的至陽之氣,隻要把她的血取出來一部分,就可以把血魁救活了!”白飛雨見了我們兩個的樣子,不好意思再不說了,笑了笑開始給我們解釋。
“原來這麽簡單,等她恢複了體力放點兒血就行了。”我笑了笑說。
“簡單?你想得太容易了吧,雪犀角裏邊的血已經被她給稀釋了,所以最起碼要放她體內三分之一的血,你們知道意味著什麽嗎,那就是要她的命,而且這些血還不能分幾次放,要直接流到血魁身上!”白飛雨冷笑了一聲說道。
我聽了以後臉色一變,這和殺了瘋婆子有什麽區別,剛剛才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我看了看瘋婆子,她緊鎖著沒,輕咬著嘴唇好像在做決定。
“不要想了,大不了不救血魁了!”我拍了拍瘋婆子肩膀說。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血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到時候我會給你足夠的血量的,既然我的命是你給我的,我也不能太吝嗇,就跟你們去一趟吧!”瘋婆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飛雨說道。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咱們從長計議!”我堅決地搖了搖頭說。
“行了,你們別爭了,咱們先回去再說,這個藥丸兒你先吃了!”說著,白飛雨扔給瘋婆子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兒。
瘋婆子接到手裏以後想也沒想就吞了下去,白飛雨笑了笑,轉身走進旅館。
我知道白飛雨是不會害瘋婆子的,果然,吃了藥後她的臉色立馬紅潤了起來,我帶著她去開了房間,然後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白飛雨對瘋婆子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對我也非常熱情,這小丫頭的性格還真是讓我捉摸不透,退了房後我們租車趕回山穀,一路無話,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秋爺和黃長老他們正愁眉苦臉地喝水,一見我們三個回來了,所有人都高興地圍了過來。
我把這次去溶洞抓雪犀的經過說了一遍,秋爺和六大長老全都愁眉不展地坐在了椅子上。
瘋婆子和他們沒有交集,所以並沒有說什麽,一轉身走了出去,還破天荒地叫上了白飛雨。
看來她們兩個好像有話要說,本來我是想跟出去的,可是直接被她倆給拒絕了。
結果從這一天開始,白飛雨專門把自己的房間騰了出來讓瘋婆子住,然後每天給她精心準備飲食,像伺候月子一樣開始伺候瘋婆子,同時還每天都要去看一看血魁,這些天她也沒心情跟我們說笑了,我問她和瘋婆子,倆人居然誰都不說。
我不止一次地警告白飛雨,讓她不要亂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瘋婆子用自己的性命去救血魁的。
可是白飛雨居然隻是苦笑,並不正麵回答我,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亂來,開始死死地盯住她們兩個。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瘋婆子每天好吃好喝地,元氣恢複得特別快,還吃了白飛雨很多藥,這天一大早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氣色非常好。
“張鶴,你知道我們兩個這幾天在幹什麽,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亂來的人,如果說我有辦法能救活血魁,而且還不至於丟掉自己的性命,你會同意嗎?”見我站在門口,瘋婆子笑了笑對我說。
“這……一個人要流那麽多的血,以我的認識,那是絕對不可能活下去的,你不要騙我!”我搖了搖頭說。
“以你的能耐,如果我出現危險的話,你也是可以阻止我的,對吧,這樣,我和你來個約定,咱們就按照飛雨的辦法去救血魁,如果你要是看到我遇到什麽危險的話,你就上來阻止我,怎麽樣,到時候我肯定失血過多,無論如何也不是你的對手,你想把我攔下來簡單得很!”瘋婆子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