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梁博也要去
醬骨頭,烀骨頭,骨頭鍋擺了滿滿的一桌子。涼菜就是東北最有名的黃瓜大拉皮,黑老七豹烈他們把大骨頭嚼的咯嘣咯嘣的。黑老七吃高興了一口灌下去一杯酒:“對嗎,就該吃這玩意。那些小菜啥的一盤一盤的,哪有這個過癮。”
確實是過癮,黑老七豹烈把骨頭都給嚼了吃了,能不過癮嗎?用我們東北人說話,這倆人狗見著都呲牙。他們吃完的骨頭,狗都沒東西吃。
這回喝酒又是一個天昏地暗,一直到外邊天都黑了。白老頭派黃聰明來看我們一回,聽說我過生日,黃聰明吃了塊骨頭喝了杯酒就回去報信去了。
這一天一直喝到了晚上十點多,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一地的白酒瓶子比一幫人喝的啤酒還多。
我回家的時候都已經快要神誌不清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還有點暈暈乎乎的,而且還惡心。
我剛到我們的小公司,黃機靈就跟我說了。昨晚的戰鬥我們這邊損失了兩個客卿,不過對方也沒得著好,他們死一個,重傷了兩個。
我晃了晃腦袋,這特碼一天天的都是為了啥啊?這幫子人打打殺殺的,你說掙點錢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我一腦袋的惆悵靠在椅子上,就跟一條死狗一樣。沒多少時間門一開,一個嘹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傅,我來了。”
我一回頭,我靠,是那個梁博來了。梁博進來就四下的打量:“師傅,那那個黑師爺,豹師爺他們呢?”
我靠,這特碼就不是我收的徒弟,這徒弟就應該給黑老七或者豹烈他們兩個。他們才是脾氣相投,那才是一路的人。
我撇了撇嘴角:“他們還沒來呢,我倒是想問問,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我知道你是什麽人嗎?”
梁博扭過頭來,帶著點驚訝的跟我說:“師傅,那我咋不知道呢。您是隱世的高人啊,在這幹了一個送餐的小公司,您不就是為了掩護身份嗎?我就是個混混,打小就喜歡武術。高中沒念完就不念了,在外邊胡混,一天打打殺殺的。現在在咱們這裏也算是有點名氣,不過能跟您學,我也不打算混了。”
其實我感覺這個梁博應該是個還算不錯的人,他也不算是壞人。混社會也不過就是打打架,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過我是真沒啥教他的:“梁博,你拜我為師,咱們先說好,我可真沒啥能教你的。”
梁博嘿嘿一笑:“沒事師傅,我知道,你不行。我跟那幾個學就行,你不用擔心。”
我收回我剛才對梁博的評價,這特碼的人壓根就不會嘮嗑。挺好的小嗑這算是讓他給嘮散了,我真是有點不樂意了:“什麽叫我不行?這樣,我就這麽坐著,你怎麽來打我都行,隻要你能碰著我衣服,就算我輸行不?”
一聽說要打架,梁博的眼睛都亮了:“師傅,真要是我打著了你,你可別生氣啊?”
我靠,他還想打著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信心跟我這麽說話:“你要是能打著我,打一拳我給你一萬。”
梁博眼睛都往外冒紅光:“那師傅我可來了啊。”說著一聲來了,梁博衝著我就撲了過來。他雙拳呈虎爪,撲上來的時候已經隱隱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說實話,不用打,就看這個氣勢,這小子就沒少下功夫。
但是不幸的是他遇到了我,豹烈是唯快不破。我這呢?連快都用不著。他們都是快的沒有了影子,我這是壓根就看不著。
在梁博離著我還有兩米遠左右的時候,我一棍子就把他給抽了回去。梁博讓我抽的一哽哽,他的眼神甚至透出了惶恐。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麽打的他,而且我手裏空無一物,他的感覺竟是想被棍子給打了一樣。
我笑嗬嗬的看著他:“還來不?”
梁博眼睛一瞪:“來。”說著又衝了上來。這回我是反手抽的,梁博的臉都已經起了兩道凜子了。
第三次衝上來我都不好意思再抽他的臉了,所以這回我是用棍子捅著他的肚子給捅出去的。
梁博也不傻,他的感受我手裏絕對有棍子。可是他眼睛睜的再大,那都是看不著。這個人是個脾氣特別擰的人,所以他的武功練的不錯。他現在就是想要整明白,我手裏到底有沒有棍子,所以玩了命的往上抽。
所以,梁博讓我這頓的抽啊。乒乒乓乓不絕於耳,最後是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行了,梁博,咱們今天就到這吧。”
梁博的賣相老慘了,臉上都是大凜子,鼻子呼呼的淌著血。以至於黑老七和張月路一進來都嚇了一跳,黑老七一瞪眼就要衝上來:“何方妖孽?”
我趕緊攔住:“七叔,他是梁博。”
黑老七嘎了一聲:“臥槽,這特碼是咋用的?梁博,你鑽人家娘們被窩了?讓人家老公給打的吧?”
靠,這特碼都是我打的。
“七叔,你可別瞎猜了。梁博覺得我不行,剛才要跟我抻練抻練,那都是我打的,皮外傷,我沒使勁。”梁博聽著我的話一個勁的點頭,一邊點頭還一邊的笑:“是啊,我以為我師傅不行呢,這麽一看,我師傅也老厲害了。”
黑老七哈哈大笑:“跟夏天打?你一個肉眼凡胎,你能幹過五行棍嗎?”
梁博啊了一聲:“我就說我師父手裏好像有棍子嗎,可是我咋看不著呢?五行棍是個什麽玩意?師傅,你給我看看唄。”
黑老七和張月路在一邊嗬嗬的笑,黑老七也幫著梁博求情:“夏天,你就給他看看,讓他開開眼。”
我也沒啥辦法,手一翻,一根棕色的長棍出現在我的手上。這就是五行棍的樣子,平淡無奇。梁博又是一聲的驚叫,他沒有相到,我的手裏竟然真有一條他看不見的棍子。
他走到我跟前,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半天:“師傅,你再給弄沒了唄。”
我的手稍微的一動,那五行棍就隱去了他的形態。梁博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我靠,這玩意真能隱身啊。”
樓上的姐仨也下來了,她們一眼先看著了縮在牆角裏的黃機靈:“你一天就知道刷手機,還能不能幹點啥了?”
黃機靈委屈的嘀咕:“我咋沒幹?夏天一來我就告訴他昨晚的情況了,我在這玩會手機不出聲都不行。”
胡冬雪一邊下樓一邊拿眼睛瞪黃機靈:“就知道強嘴。”
黑老七的聲音傳了過來:“對了機靈,昨晚咋樣啊?”
黃機靈不得不又把跟我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昨晚咱們打了三場,咱們這邊客卿死了兩個,對方死了一個,重傷兩個。”
梁博在一邊聽的有點傻眼:“我靠,原來你們才是正經的社會人啊。昨晚跟誰幹的啊?哪個幫的?我咋一點風聲都沒收著啊?”
我沒好氣的看了梁博一眼:“這跟你沒關係,我們不是什麽幫派的,打架也跟你無關。”
梁博瞪大了眼睛:“別啊師傅,咋和我沒有關係呢?我是你徒弟啊,咱們是啥組織?跟誰幹?用不用我今天晚上多帶點人,咱們剁了他們。”
我靠,就他這樣的還要剁了人家呢。
“我們也不是什麽幫派,跟我們幹的這些敵人,也都是相當厲害的。你們的人來多少都沒用,那都是送死的貨。”我沒好氣的跟梁博說。
梁博不服氣是肯定的了,不過不服氣都沒用。就他師傅我這樣的,那上了戰場都是送人頭的貨。
結果這個貨就一直賴在我們這裏沒走,一直到晚上天黑了,他還賴在這裏不走。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說梁博,你拜我當師傅啥禮物都沒送,不過你可在我這蹭了兩頓飯了。差不多回去了吧?”
梁博腆著臉嘿嘿的笑著:“師傅,你要啥都成。一會晚上出去帶著我唄,讓我也開開眼。”這特碼是隨便說開眼就開眼的嗎?這是會出人命的。
“別扯犢子了,趕緊回去,我晚上還有事。”帶著他?我靠,帶著他我都不知道到時候怎麽跟他解釋。
黑老七在一邊哈哈一笑:“師徒如父子,不行你就帶著他吧,上陣父子兵嗎。”我靠,看著梁博都快三十了,我才二十四,有這麽師徒如父子的嗎?
我為難的看著黑老七:“七叔,我怎麽帶著他啊?”
梁博壓根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師傅,咋帶著都行啊。我這個人絕對不給你搗亂,我省心著呢。”我又不是帶孩子,啥玩意省心不省心的。
我看著梁博:“帶著你去也行,第一你要聽話。”梁博使勁的點頭:“沒問題師傅,我肯定聽話,打小我就聽話。”這都是屁話,打小他要是聽話,現在能混社會去?
但是我也隻能相信他:“第二,今晚見到的事不要說出去,你明白嗎?”梁博這回笑了:“放心吧師傅,咱們混社會的,口風嚴那是必須的。”
誰特碼的是跟他混社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