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出爾反爾
雖然還是跟剛才那四個人一樣,也是叮叮當當,也是一觸即分。但是黑老七上陣,那絕對是相當的牛叉。每一次接觸,都讓那大蛇搖晃一下,都有些東西被黑老七給砸了下來。不像那四個,打了半天,我感覺都沒破的了人家的防禦。
突然黑老七打的興起,嗖的一下,好像火箭一樣躥到了大蛇的頭頂。兩隻短柄狼牙棒泰山壓頂一樣從上邊往下砸到了大蛇的腦洞上。
這下子給了大蛇一個重創,大蛇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了,隻是在天上搖搖晃晃的想要堅持住。黑老七一擊得手,連續又是幾下子。
終於,那條大蛇一聲悲鳴,從天上搖晃著掉了下來。
我就聽著轟的一聲,腳底下的大地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那條蛇的尾巴都摔到我的跟前了,要不是我躲了一下,很可能就被蛇尾給擊中。
整條大蛇掉在了地上,可是還沒有死透。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那尾巴尖也在我的跟前劈裏撲隆的拍起不少的灰塵。
黑老七頭下腳上的飛了過來,還差兩三米落地的時候,才一個翻身站在了地上:“綁了。”不知道周圍從哪冒出了那麽多的仙家,過去把那條大蛇用手脖子那麽出的繩子給捆了一個結實。
我有點納悶,都是仙家,用繩子綁上有用嗎?
黑老七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嘿嘿一笑:“你不懂,我們是仙,這個是妖。我們修煉是拋去獸體煉元神,他們妖修煉是一口元氣煉妖身。所以他們妖是有真身的,放心吧,肯定能捆好它。”
不對啊,我突然想起來在給黑媽媽祝壽的時候,我看到了高速路旁不少的胡黃在奔跑,難道那都妖而不是仙兒?
我問黑老七:“七叔,黑媽媽過大壽,我開車看著不少的胡黃本體在路邊跑啊。那些都不是仙家嗎?”
黑老七嘿嘿一笑:“你去也知道開車不是,我們去也不能光飛啊,那多累啊。於是就元神借著成了氣候的晚輩身子,一起去了。”
我點點頭,然後又切了一聲:“你們仙家也夠欺負人的,你們嫌乎累,就讓人家跑那麽遠,人家就不累?”
黑老七哈哈大笑:“累?就算累死它們也樂意啊,你知道,能上鐵刹山遠遠的看看黑媽媽,胡三太爺,黃三太爺那幫人,這是所有胡黃的夢想。更何況,它們也會得到天大的好處。就這我們每次挑人的時候,那都得打多少架才能挑出來呢,都搶著去。”
我靠,這年頭看樣工作是真不好找,連當個長途司機都得打破腦袋。
事情基本算是搞利索了,這個地方還剩下最後的事,那就是把這件事的善後給搞明白了。說白了,那幾家有姑娘被這條蟒仙給欺負的,但凡有了妖胎得給她們打掉。要不然,還沒結婚呢就生個妖怪出來,人家這姑娘還活不活了?
我看看黑老七:“七叔,這事算完了吧?那啥,你們那個白……白崇明,剩下是不該他幹活了?”
黑老七點頭:“沒錯,不過白崇明到時候得上你身,借著你的身體給她們看病。”幹啥非得上我身啊?我對婦科不是很擅長啊。
我有點不樂意:“七叔,我……”
黑老七看看我:“你什麽你,不借著你的嘴,誰知道這事是咱們幹的?偷偷把病給看好,人家還以為睡一覺就好了呢。另外,還得準備一些東西,沒有你咋跟她們家人溝通?”
得,看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當一回大神?可是我連神調還都不會唱呢。
黑老七把白崇明叫了出來,我們一商量,說好明天晚上七點,他來找我。全都安排好了,黑老七帶著人把那蟒仙一起帶走,我也回去那個大叔大嬸家。
剛一進屋,就聽黑洞洞的屋裏有人說話:“小夥子,是你回來了嗎?”
我趕緊答應,這麽黢黑的,別嚇著人家老兩口子:“沒錯,事情辦完了,我剛進院。”老兩口顯然都沒有睡覺,一聽我的話,都興奮了起來:“剛才真是你啊?我們聽著外邊又是打雷,又是有東西叫喚。還有紅光白光,就跟打閃一樣,真是你跟那個蟒仙幹架呢?”
得,這功勞他們都算我身上了:“大叔大嬸,那不是我,是我那些仙家朋友。他們跟那條大蛇打的,總算把那條大蛇給幹倒了。”
兩口子把燈打開,兩個人連衣服都沒脫,看樣他們也挺緊張今天晚上這個事情的。大嬸特別的熱心腸:“小兄弟啊,那那些姑娘你看看有辦法嗎?可憐見的,還沒出門子呢,就先懷上了,有一個都快要生了。”
我點點頭:“沒事大嬸,明天晚上,我請仙家來給搞定。”
兩口子的歡喜自然就不用說了,我也回屋去睡覺了。可是我沒有想到,這裏的村民竟然這麽熱情。
第二天從上午開始,就絡繹不絕的來人。昨晚那如同打雷一樣的打擊聲,大蛇被打傷時的哀鳴聲,還有我的都天令以及那些仙家跟大蛇搏鬥的紅光白光。這些個聲光效果讓這些實在的村民已經萬分確定那是我在跟妖怪搏鬥。
所以這些人來的時候,還都帶著東西。榛子,鬆子,野雞,野兔,幹蘑菇,幹木耳,黃花菜。各種山上的珍饈帶來了一大堆,而且這裏還有那些家裏姑娘出事的。一開始還都非常隱晦的側麵打聽,等後來竟然為了讓我先去他們互相的爭了起來。
最後還是我定了,先去老孔家。因為老孔家的姑娘肚子都老大了,我怕晚了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
中午吃的都是野味,就這些村民送來的東西那吃都吃不完。還有一個人給拎來了半拉麅子,一看就是從菜窖裏拿出來的,雖然有點涼,但是那身上的肉並不硬,還很有彈性。
大嬸使出了她的全部本事,麅子肉是紅燜的,而且裏麵又大把的幹辣椒。整個菜都是紅彤彤的,看著就感覺到熱烈。
小野雞燉的幹蘑菇,這也算是小雞燉蘑菇。不過野雞跟家雞比起來,那香氣多了又不知道多少個百分點。
野兔子是幹嘣的,也是用了大量的花椒和辣椒。兔子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味道,所以裏麵又加了一隻小笨雞。醬燜的茄子用的就是自己家的大醬,焦黃焦黃的,遠遠都能聞著香氣。木頭泡發了,就是沾著蒜醬吃,跟老醋辣根的味道又是截然不動。
這些菜幾乎都是用大盆上的,又拌了一個黃瓜大拉皮,六個菜擺了滿滿的一大桌子。村子裏的村長和幾個年高望重的留了下來,白酒用茶缸子倒滿,酒香配著桌子上的菜香,還沒吃,就先醉了幾分。
老村長有六十多點,舉著大茶缸子眼睛裏麵都有了渾濁的老淚:“夏小兄弟啊,我啥也不說了,你就是老天爺派來救我們靠山窪子的。來,咱們喝一口,我先喝為敬。”說著,老村長一揚脖子,那一大茶缸就喝下去了一大塊。
我靠,這老頭也太牛了,這一口至少也得半斤左右。看著其他人也都舉著杯等我呢,咬咬牙,我閉著眼睛也猛灌了一大口。一溜火線從我嘴裏下去,在嗓子眼那打了個轉,然後一路燒著下去了。
我打了一個機靈,全桌的人都嗬嗬的笑著:“別光喝酒,來來來,吃口菜。”我急忙夾了一大塊紅燜的袍子肉就塞進了嘴裏。
真特碼的香,我大口嚼著麅子肉,感覺還有汁水從我的嘴角溜了下來。大家又都是善意的嗬嗬笑,然後大家也都夾菜吃了起來。
這天中午我也喝了有大半茶缸的白酒,這可不是普通的三十多度的白酒。根據我的估計,這酒至少超過六十五度。所以當大家都撤桌之後,我也就來得及跟大嬸說了一聲晚上七點叫我,然後我又是沉沉睡去。
晚上我沒用大嬸叫,五點多我就自己醒了。我是讓口渴給叫醒的,我爬起來到廚房灌了一大瓢的涼水。
大叔大嬸聽見聲音都從那屋走了出來:“醒了啊,還尋思一會招呼你呢。晚上給他們辦事,咋也得先吃點飯。正好你醒了,咱們吃飯,我去熱菜。”
我站著還不太穩當呢,喝酒喝的,一點的胃口都沒有:“大嬸,你和大叔你倆吃吧,我就不吃了。緩一會,我好去老孔家。”
大嬸把臉一板:“那哪能成?晚上請仙家,那還不得出體力?不吃飽了哪成?我知道你難受不想吃,等會大嬸給你熬點湯,保你喝完了舒服。”
要說這湯還真好喝,用的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小魚熬的。我沒想到,這大山裏還有小河,是大叔下午去河裏撈的,就為了晚上給我醒酒。
這魚湯酸酸辣辣,上邊飄著翠綠的蔥花和香菜,隻喝了一碗就勾起了我的食欲。於是我就著麅子肉小野雞吃了兩大碗米飯,終於感覺到腸胃裏舒服多了。
抬頭看看表,才六點十來分,沒想到,院子裏就傳來了腳步聲。
門一響,一個五十來歲的人走了進來,我一看,認識,正是那個老孔:“孔大叔,來了哈。”
我急忙打了一個招呼,但是老孔的臉色不太好看:“那個,小夏兄弟啊,那個……要不晚上,你別去我家了,先去別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