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受傷
“我有什麽好說的。”
裴黎扭過了頭,自顧自地玩著他的手指,“我不是什麽都聽你的了嗎?”
薄衡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裴黎確實是喝多了,醉到都忘記了自己在什麽人的身邊,他突然抱著薄衡的手臂,就猛地拉了他一把,想要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你幹什麽呢!”
薄衡還在開著車,被裴黎這麽一拉,方向盤打轉,差點撞到路邊的綠化帶,他回頭瞪了裴黎一眼。
裴黎就隻是眼巴巴地看著他,什麽都沒有做。
薄衡看著他可憐巴巴的眼神,不忍心發火,“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
“沒有。”裴黎說著又拽了薄衡一把。
薄衡哪裏想到他又發瘋,方向盤打轉,直接撞到了綠化帶,薄衡轉頭瞪著他。
“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你到底想幹什麽啊?”裴黎同樣的話問他,雙手還緊緊抓著他,不肯放開。
薄衡看著這樣的怪異的裴黎,突然唇角抿起一抹笑,他直接把車停在了綠化帶上,拉開安全帶,轉身就把裴黎拉到了自己身上來。
裴黎坐在他的腿上,也不拒絕,就這樣喝薄衡麵對麵。
男人過高的身高,讓裴黎低著頭,才勉強與薄衡一起存在在駕駛座。
薄衡捏過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一口。
“怎麽?今天喝了點兒酒,就跟我在這兒耍酒瘋是不是?”薄衡說。
裴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薄衡,酒精在腦海洶湧燃燒,眼前的薄衡好像變成了少年時期的薄衡。
少年時期,他曾經無數次這樣看薄衡,站在他麵前靜靜看著他,或者坐在他的旁邊靜靜看著他,他曾經無數次想要親吻他,可是在薄氏莊園那樣的環境,他無數次又壓抑下了內心的衝動。
這一刻,那種壓在心底,想要親吻的情緒,像是奔騰的駭浪一樣衝了上來。
裴黎低下頭,試探性地,輕輕地吻在了薄衡的嘴唇上。
薄衡冷了一秒鍾,這是這麽久以來,他第一次主動親吻自己,這是他們彼此成年之後,裴黎第一次主動吻他。
薄衡看著抬起頭來的裴黎,他的眼神迷|離,薄衡突然伸手,拽過裴黎的衣服,再次親吻過去,把這個蜻蜓點水式的吻,變成了熱烈的海洋。
手迅速扯開了裴黎的褲子,西裝脫起來其實非常簡單,就是裏麵的襯衫,有些不好脫。薄衡的動作有些粗|暴,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他。
裴黎也難得地配合著他,薄衡深深地親吻著他,親著親著,他突然間睜開了眼睛,耳旁的聲音太過於寂靜,他們雖然在郊區,可是撞進綠化帶這麽長時間,還沒有人過來……
薄衡的眼睛突然瞪起來,他分明從車前玻璃上看到了紅點。
“趴下!”
薄衡突然拉過裴黎,將他緊緊壓在了身下,剛翻過來的一瞬間,一顆子彈穿過車前玻璃,打進了車裏,擦著薄衡的腦袋過去,狠狠紮進了車座裏。
薄衡抬起頭,正好看到子彈洞,薄衡的臉色瞬間變了。
“媽的!竟然有人把主意到了這裏來!”
薄衡拉過醉醺醺的裴黎,把他塞進到車座下,抽出自己的手去摸方向盤,可是裴黎這會兒酒還沒醒過來,硬是抓著薄衡一隻手不放。
“裴黎!”薄衡吼了一聲。
裴黎倒是老老實實待在車座地下,但是雙手一直抓著薄衡的手,還輕輕地在上麵舔|了|舔。
“媽的……”
薄衡被舔|的,下身都有了反應,可是這會兒不但不能拉過裴黎狠狠幹一場,還得躲開不知道藏在哪兒的狙擊手。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猛地加大馬力,從綠化帶一下子衝了出去,剛剛落到旁邊的自行車道,就聽到了一聲子彈打在地麵上的聲音。
薄衡的眼睛倏地眯起來了,眼神中帶著殺氣。
他一邊朝著前麵飛快地開著車,一邊打開了窗戶往右後方看了過去。
狙擊手就藏在那邊的黑暗裏,敢對他下手的人,除了薄翼天可真沒有幾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開著車窗,可是卻沒有子彈再過來了。
目標不是我?
薄衡抿著嘴唇,低頭看向了還在車座下麵,抓著他手的裴黎。
薄衡的眸子冷了冷,就算是裴黎,除了自己,別人也休想動他!
薄衡關上車窗,朝著東邊飛馳而去,一直到了出了城區,他才將裴黎拉了起來,隻是肩膀突然間一痛。
薄衡愣了愣,看向自己的肩膀,這才發現襯衫已經濕了一大片,透著血腥味。
他的眸子微冷,調轉車子往前飛馳而去。
——
裴黎坐了很長的一個夢,夢到了十六歲的薄衡,甚至夢到自己主動親吻他,多少年前不敢做的事情,在夢中居然做了。
後來的夢變得亂七八糟,甚至還在夢中聽到了槍聲,感覺到薄衡在護著他,接著就是洶湧而來的血腥味,血腥味鑽進他的鼻子,洶湧而來,裴黎猛然驚醒。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喘著粗氣。
緩緩抬起頭,這才發現這裏是陌生的房間,他轉過頭去,看到與自己並排的另一張床上,薄衡正坐在上麵辦公,他的左臂纏著繃帶,右手在鍵盤上打著字。
本來就白皙的臉,更為蒼白。
“你……你這是怎麽了?”裴黎問。
薄衡轉頭看了他一眼,“你……都忘了?”
“……”裴黎臉上帶著疑惑,“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我忘記了什麽?”
薄衡放下電腦,勾著唇角看裴黎,“不記得出了宴會之後,發生了什麽了嗎?那記不記得,你在車裏主動親我?”
裴黎的臉騰得紅了,“怎……怎麽會……”
薄衡依舊笑著,笑容中大有深意的感覺,靜靜地看著裴黎。
薄衡要是像往常一樣,說些什麽戲謔的話,也許裴黎就不這麽羞赧,盡管他努力維持著表麵鎮定,但是紅透了的耳根,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沒想到你還有這麽一麵呢?”薄衡笑了笑。
是啊,兩人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為什麽麵對自己的主動,裴黎卻要不好意思呢?
這是一種很難以形容的心情,薄衡強迫他做那事,他反倒沒有這麽害羞,可能是走心與走腎的區別吧。
“你的手臂是怎麽回事?”裴黎終於回過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