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最輕軟
“你別胡思亂想,”裴黎說:“阿嬌什麽都沒做,她是個挺聰明的女孩,不會……不會對我有想法的。”
聽聞這話,薄衡輕輕挑了下眉頭,回眸看著他,“她不會有想法,不代表我不會有想法啊。”
“嗯?”裴黎有些懵。
薄衡手勾著他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他的下嘴唇,“我的人被惦記著,我可真不舒服。你怎麽是這麽一個招蜂引蝶的人呢?”
“……嗯?唔……”
裴黎來不及再說其他的,薄衡的唇已經壓了上來,濃重的親吻將他攻陷,讓他無處思考,隻能沉浸在這急促的呼吸之中。
……
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昨天折騰得挺厲害,到了後麵,裴黎也十分配合。
他到底是個男人,身體的欲|望不比薄衡要低,隻是他一直控製著,並沒有提現出來罷了。
裴黎看著窗外發藍的天空,已經六點了,天一立冬,不容易天亮。
她扭過頭,薄衡就睡在他身邊,他其實很少會看到薄衡的睡容,晚上被折騰得時候,他總是先睡過去,早晨的時候,薄衡又沒了人影。
想起來,從當年他離開,就沒有再看過薄衡的睡顏。
他翻過身,側躺著,看著薄衡。
這是再相遇後,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薄衡,薄衡確實跟九年前不太一樣了,盡管他十六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副容顏,可人的氣質不一樣。
薄衡更成熟了,像一個大男人,還是透著危險信號的男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薄衡突然間轉過頭,同樣側躺著對著他,隻是眼睛沒有睜開。
“還沒看夠嗎?”
裴黎愣了一下,“你……你醒了?”
薄衡睜開了眼睛,“早就醒了,在你看我之前就醒了,本想等你看夠了我再起床,看來你還是很迷戀我的。”
清晨的雙眸,帶著一股子莫名的明亮,薄衡靜靜地看著他,沒了尋常的冷鷙和戲謔,也不是認真嚴肅,就是這樣輕輕地看著他,如同每一對普通夫妻的清晨。
“你……怎麽醒得這麽早?”裴黎記得他醒來的時候,剛剛六點。
“你一動我就醒了。”
裴黎有些驚訝,“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薄衡說:“我睡覺本來就不實,有根梧桐枝打窗戶上,我都察覺。”
裴黎皺了皺眉頭,“那你一晚上豈不是睡不了多少。”
“嗯。”薄衡回答得很平靜。
可裴黎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他從前不是這樣的,他從前特別喜歡睡懶覺,睡到中午叫都叫不醒的那種,可是現在卻變成這個樣子。
罪惡感再次襲來,如果不是自己,薄衡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會變成這樣……
“想什麽呢?”薄衡看著走神的裴黎。
裴黎突然往他身邊靠了靠,“沒什麽,我讓阿嬌把這幾根梧桐枝砍了,你再睡一會兒,我不動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薄衡看著裴黎的模樣,不由得抿唇一笑,“在心疼我?”
“……你再睡一會吧。”裴黎說。
薄衡搖了搖頭,他輕輕地撫摸裴黎的臉,“如果心疼我,就永遠留在我身邊吧,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
裴黎頓了一下,“好。”
——
薄衡的禦用服裝師一早就到了,跟在身後的助手帶著兩套西裝禮服,都是價格高昂,世間隻此一件的高檔定製。
裴黎一下樓,就看到了站在客廳的服裝師和造型師,他們帶的東西全都是雙份。
裴黎回頭看了跟著他下樓的薄衡一眼,“你準備的?”
“嗯,”薄衡說著往前走,“你應該會喜歡,是你喜歡的風格。”
裴黎看到了服裝師手裏的黑色西裝,他不喜歡其他顏色,經常性一身黑色得體西裝。用薄衡調侃的話說,裴黎一裹上西裝,就一本正經充滿禁欲氣質,讓人很想要扒掉他的衣服,狠狠地欺負他。
裴黎穿上西裝的時候,薄衡看他的眼神果然變了變,他眯起的眼睛中,滿是意味深長。
裴黎一邊打領帶一邊看向薄衡,“你怎麽還不換一下衣服,你應該需要早點兒到宴會吧?”
薄衡坐在沙發上,一雙長腿搭在桌子上,眯著眼睛看裴黎,眼神從他一絲不苟的上身,移動到屁|股,頓了頓。
裴黎敏感地捕捉到了他這個信號,眉頭一簇,轉頭對艾米克道:“給薄總衣服,讓他去換。”
他扭頭走了出去。
薄衡看著他的背影,挑眉一笑,一手抓過衣服,一邊朝裴黎追了過去。
手伸到他的胸前,從身後攬住了裴黎,薄衡並且順口在裴黎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過來幫我換。”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換個衣服好需要人幫?”裴黎說。
薄衡挑著眉梢,“我自己穿不好,就要人來幫。”
“那我幫你叫女仆,”裴黎說:“讓阿嬌幫你換吧,女人的手更輕軟一些。”
“不。”薄衡一伸手捏在了裴黎的屁|股上,“我覺得你最輕軟……”
“薄衡……”
裴黎的臉倏地紅了起來。
又被薄衡拽進換衣室鬧騰了一會兒,裴黎的西裝變得連七八糟,幸虧薄衡還有點兒數,沒有在更衣室裏強迫他做什麽,隻是用手在他身上亂摸了幾下,衣服拉扯地不成樣子。
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裴黎已經整理好了衣服,除了整個臉通紅,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薄衡穿了一套蔚藍色的西裝,造型師給他頭發上了兩個卷,有點兒意大利的浪漫味道也更……邪魅了點兒,裴黎看了他一眼,臉竟又不由得發紅。
唉,裴黎在心底感歎了一聲,自己也不是十幾歲的衝動小夥子了,怎麽到了三十多歲,還是難以抵抗這種誘惑。
這種情況下,有這種衝動,真是太不應該了。
薄衡似乎發現了他的異樣,抬眸看向他的眼神,帶了點兒戲謔,“怎麽了?想要了?”
裴黎皺著眉頭,“正經點兒吧,宴會馬上就開始了吧。”
“找什麽急?”薄衡說:“是薄翼天的生日宴會,又不是他的忌日。”
裴黎皺得眉頭更深了,“他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