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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根本就不懂

  空曠的走廊裏,薄衡和許慕相對而站,旁邊的窗戶玻璃碎了一片,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小碎片,而許慕的手上,分明滴著血。


  “許慕!”


  裴黎皺著眉頭,幾步走到了兩人之間,攔在了他們中間。


  薄衡隻是黑著臉,嘴角有點點青,並沒有受傷,而許慕的右手緊緊攥著,有血從手指縫隙間滴下來。


  他的臉色更為難看。


  裴黎趕緊拉過他的手,“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弄成這樣了?”


  許慕抿著嘴唇不說話。


  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許慕喜歡笑,裴黎印象中的許慕,永遠是帶著如沐春天的燦爛微笑,很少有這樣黑著臉的情況。


  裴黎立刻把眸子放到了薄衡身上,“這是怎麽回事?”


  薄衡的眼睛卻盯著裴黎的手,他的手正抓著許慕的手腕。


  薄衡眯起眼睛,“你心疼了?裴黎,你的慈心也太多了點兒吧?怎麽看個男人都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你沒有男人難道就不能活……”


  “薄衡!”


  裴黎緊緊抿著嘴唇,“你別太過分。”


  裴黎真的生氣了,非常生氣。拋開他跟薄衡的特殊關係,他,薄衡,許慕,三個人是一起長大的,情愫沒開始萌芽的時候,三個人是情比金堅的兄弟,薄衡對自己動手,他可以理解,因為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已經變了質。


  可是許慕不同,他什麽都不知道,他拿所有人當兄弟和朋友,薄衡不能用這種話放在他和許慕身上,不能。


  薄衡愣了愣,他以為裴黎已經不會生氣了,沒想到還能看到他眼底帶這麽重的怒意的時候。


  裴黎拉過許慕,往醫務室走。


  “先去包紮一下,薄衡脾氣不好,你怎麽也跟著他鬧。”裴黎的語氣有些嗔怪。


  許慕歎了口氣,“我也不想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小衡那張嘴,實在是太氣人了。”


  薄衡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許慕的傷口不大,據他說是和薄衡吵了兩句嘴,氣不過就伸手砸了玻璃。裴黎根本不信他這話。


  許慕不是隨隨便便會動手的人,如果不是薄衡先動手,他絕不會這樣。


  但裴黎沒有要追問下去的意思。


  有些話說開了,反而不好。


  給許慕包紮好傷口,沒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被公司叫了回去。許慕走的時候,周媛媛也一同離開了醫院,離開前還不住的囑咐裴黎,要好好照顧自己,盡快遠離薄衡。


  裴黎笑了笑,算是答應了她,她才歡天喜地地離開。


  回到病房,抬眸看到躺在自己病房的人,裴黎唇角的笑意消散了。


  薄衡閉著眼睛,隻輕輕啟了一絲視野。


  “都送走了?”


  裴黎走過來,“嗯。”


  “你很關心許慕?”薄衡看著他。


  裴黎染上了慍色,“你要怎麽我都可以,不要拿你那些揣測放在許慕身上,我們一起長大的,你難道不是許慕是……”


  “我們一起長大的,你什麽都不知道!”薄衡騰地從床上下來。


  裴黎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薄衡走近他,“你知道什麽?你離開薄家九年!離開了我們九年!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我了,你以為許慕還是從前的許慕嗎?隻有你!從一而終的虛偽!”


  裴黎看著薄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薄衡顯然沒有解氣,他拉過裴黎,在他唇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許慕來幹什麽,你真的不知道嗎?”薄衡說:“許慕是誰派來的?他跟我有什麽工作可談?他明明是來查看你的情況的,你難道真的感覺不出來嗎?”


  薄衡狠狠地揪著裴黎的衣領,迫使他的眼睛對上他,呼吸混在一起。


  薄衡說:“你以為老爺子這麽好糊弄?要不是得了老爺子的命令,許慕會來這裏?別等到被人坑死,你再領悟吧!”


  “許慕……不會這樣的。”裴黎抿著嘴唇,有些執拗道:“他是你兄弟,怎麽會跟你爹……”


  他印象裏的許慕是個陽光燦爛的大男孩,不會有這樣的心思。


  “哈!”薄衡勾起他的下巴,“你是第一天認識薄翼天嗎?你覺得薄翼天拿我當兒子嗎?如果他拿我當兒子,當初就不會收養你,還拿你當我的競爭者培養!”


  裴黎張了張口,沒說出什麽來。


  薄翼天的想法他真的難以理解,可是要說許慕是薄翼天派過來的探子……


  裴黎輕輕搖了搖頭。


  “就算許慕來這裏,是薄翼天收益的,他也什麽都不會說的。”


  就連薄衡都不會忤逆薄翼天,借給許慕是個膽子他也不敢,可是這不代表他就會站在薄翼天一邊,打壓薄衡和裴黎。


  薄衡隻是冷哼了一聲,他捏著裴黎的下巴,指腹在嘴唇上輕輕摩挲。


  “裴黎,我勸你,最好不要用好心揣測任何一個人,包括我。”


  “嗯?……嗯……”


  裴黎還沒來及說話,薄衡的吻已經席卷而來,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將這個吻變得濃烈又激動。


  病號服極易脫掉,薄衡隻是輕輕一勾,就扯掉了裴黎的衣服,裴黎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壓進了身後的病床上。


  病床發出咯吱的聲音,裴黎強持住最後一份理智,看向窗口。


  窗簾大開,能徑直看到對麵的光景。


  裴黎用力抵在薄衡的胸膛上,嘴巴已經被他弄得說不出來,斷斷續續道:“窗……窗簾……”


  薄衡沒有抬頭,揚手就拉上了窗簾,隨即裴黎的喘息聲溢了出來。


  ——


  裴黎已經很少拒絕薄衡了,不知道是搞在一起的次數太多,讓他慢慢麻木,還是他心底並不拒絕薄衡。


  他現在對薄衡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太過分,不要在人前讓他下不來。


  裴黎其實是個要麵子的人,隻是被薄衡折磨的,難以維持自己的形象。


  出院那天,薄衡說要來接他的,可惜裴黎等到中午,也沒有看到薄衡的身影。


  失望嗎?

  沒什麽失望的,隻要一開始不要存著奢求的心,就不會被失望的痛苦折磨。


  這個道理,九年前裴黎就教會了自己,到了現在他早已經熟稔這種感覺,甚至不會特別的痛了,隻會在心底,有慢慢的針紮的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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