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他的懷抱出奇的溫暖
顧涼城再多的安慰都沒用,蘇喻抱著一大箱子的錢,艱難緩慢地來到了郊區。
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甚至連門都沒有。
“你來幹嘛?還不快點走。”米靜用沙啞地聲音說道,她臉上還掛著淚痕,卻依舊在不斷讓蘇喻離開。
不過眼鏡男突然給了米靜一巴掌,還罵罵咧咧地說:“哭啥?還想斷了我的財路?”
米靜低聲嗚咽著,蘇喻看著心疼,舉著箱子說:“你不是要錢嗎?給你,把她給放了。”
“你過來換。”眼鏡男多疑,他手下的人在四處張望,警察和顧涼城隱藏地很好,可蘇喻的手還是哆嗦。
她慢慢地來到眼鏡男麵前,把箱子舉起,同時他也在緩緩鬆開米靜。
米靜緊張地看著目前的情況,她咬著嘴角,對著蘇喻輕輕搖頭。
可蘇喻目光堅定,目不斜視,抓著箱子的手指泛白。
眼鏡男猛然推開米靜,快速地把錢給接過來,蘇喻呼出一口氣。
米靜為了蘇喻的安全,就抓著她往外麵跑。
蘇喻原本以為眼鏡男單純的是為了財,可以她錯了,眼鏡男讓身邊的人抓住了她。
她原本就跑不了多遠,為了不影響米靜,蘇喻一狠心甩開了對方,撕心裂肺地大喊:“你快點跑!別回頭!”
眼鏡男緊緊抓住蘇喻的衣服,她卻仍然掙紮地往前跑,米靜太過於心慌,不小心摔倒在地,眼看她就要被抓住了。
警察也不得暴露,把米靜救了回來。
眼鏡男一慌就把蘇喻帶到了懷裏,用手臂抓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上拿著匕首。
“想讓她死就過來。”眼鏡男顯得特別淡定。
蘇喻的身子往下掉,她感覺到脖子一痛,隨即整個人都僵硬住了,絲毫不敢移動。
一邊的米靜被兩個警察帶了會去,剩下的警察在和眼鏡男對峙著。
“把人質放了,爭取給你寬大處理。”警察勸解著,眼鏡男原本大撈一筆,再把蘇喻給賣了。
他們是為了求敗,事情發生成了這樣。眼鏡男在蘇喻的耳邊惡狠狠地說:“誰讓你報警的!”
“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眼鏡男大聲地說著,有手下把車子給開了過來,他們把錢放好,幾個人都上了車。
眼鏡男拖著蘇喻不斷後退,甚至車子已經緩慢行駛,蘇喻還是半個身子拖在地上。
她咬著嘴角,舌頭都品嚐到血腥味,蘇喻硬是一聲不吭,在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眼鏡男就把蘇喻給扔了下去。
蘇喻連忙往一邊滾動,才避免了卷入車底。
“快點!”一部分警察在追眼鏡男,蘇喻隻覺得昏天地暗,隨後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涼城抱著蘇喻就往醫院裏,米靜在一旁緊跟著。
蘇喻的脖子上有刀的劃痕,身上有摩擦的傷痕。其他並不眼中,米靜已經哭的說不出話。
她還沒在害怕的情景中脫離出來,蘇喻簡單地上藥之後說:“這麽晚了,我得回去,你們別說出去。”
蘇喻不想陸景行再為她分身,特意囑托,米靜還疑惑不解。
警察還在追蹤,警局有顧涼城說話,她不怕事情讓陸景行知曉。
三人各自回家,蘇喻在門口還特意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不過已經接近了淩晨,沒想到陸景行還在客廳等她。
“這麽晚也不回來,打你電話還是關機。”陸景行接近隱忍,要不是蘇喻曾經給他鬧過,直接搜地方去帶她回來。
蘇喻垂下眼眸,飽含歉意地說:“和朋友玩的時間有點久了,讓你擔心了。”
“以後不要這麽晚了。”陸景行沒預料到她竟然會承認錯誤,他頗為驚訝,心情也好很多,便不再為難蘇喻。
他扭頭回去,卻發現蘇喻還在原地。
陸景行緊張地來到眼前人身邊,卻聞到了陣陣的藥香。
他低頭仔細去看,發現蘇喻眼角掛著淚水,陸景行一下子慌了,他手足無措隻能擁抱住對方。
“你受欺負了?告訴我,我幫你……”陸景行不斷地安慰,卻被蘇喻給打斷了:“沒有,就是我……矯情了。”
她自私地回抱住陸景行,在寬廣的胸膛裏,蘇喻聞著對方的氣味,有濃濃的安全感,因害怕顫抖的身子也漸漸恢複平息。
陸景行隻能不斷地拍著她的背,如同小時蘇喻怕雷鑽到他懷裏一般。
可這溫馨的一幕被溫闌珊給看到,對方現在樓梯上,停住步伐靜靜看著緊緊抱著的兩個人。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溫闌珊僵硬的笑容顯得有些維和。
蘇喻發現之後,連忙推開陸景行,三人尷尬地麵麵相覷。
她擦拭了臉上的淚痕說:“我還是先上去了。”
“是受什麽委屈了?”溫闌珊隨即也關心地詢問,陸景行看到這一幕,知曉溫闌珊並沒有因此誤會,心裏放鬆了一些。
“我自己想明白就好。”蘇喻比較抗拒,可陸景行卻不放心她,還讓溫闌珊勸解。
以為兩人都是女生,蘇喻難過害怕的心情戛然而止,兩人來到臥室,尷尬地坐在一塊。
“蘇蘇,你有什麽心裏話可以跟我講。”溫闌珊細聲細語,臉上都是溫柔,有一種長輩的親切。
對方已經開口,蘇喻想了半天隻能說:“我和顧涼城的關係,好像不可逆了。”
這的確是讓蘇喻頭疼的一件事。
“人很健忘的,如果你和顧涼城的新聞不要再出現,時間一長沒人會在意。”溫闌珊的一席話讓蘇喻闊然開朗,她要距離顧涼城在遠一些。
蘇喻給眼前人道謝,她躺在柔軟的床上,把一整天的疲憊都消化掉。
可她不曾想,事情隻是一個開始。
蘇喻在夢中,還是在被劫持的一幕,結果卻恰恰相反,她沒有逃脫,被眼鏡男給刺中身體,她尖叫著逃離,卻被迫來到懸崖峭壁。
她一回頭,陳媛猙獰的笑著,拉著她一起墜入無望的深淵。
蘇喻猛然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她不得不用手擋住,她大口地喘氣,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