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開撕
鬱家父母也是不解其意,生怕兩姐妹失了和氣,雖然早就沒有和氣可言,但今畢竟是雪兒帶未婚夫回來,幾年沒見,一回家當然不能太怠慢。
兩人趕緊上前來,慌忙問道:“微微,你這是何意?雪兒為什麽要披麻戴孝?”
的確有點過不去,畢竟她和蕭然並沒有結婚,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要披麻戴孝,也是她鬱微更合適一點,畢竟他們還沒有解除婚約。
溫情笑了笑:“爹爹,娘親,你們可以問問她,究竟是為什麽,我才讓她披麻戴孝的!”
“你血口噴人!”鬱雪趕緊反駁,生怕氣勢上弱了半分。
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溫情也不打算跟她糾纏了,直接上前一步撿起那封遺書遞給鬱父。
鬱雪當然不肯,立馬上前來打算奪過這封遺書,如果讓爹爹看到,那自己在父母眼中的形象,可算是全毀了。
可是她畢竟沒有溫情手快,就在她打算奪過來的時候,溫情已經早她一步,把遺書送到鬱父手裏了。
鬱父一臉不解地拆開遺書,大致瀏覽了一遍,氣的吹胡子瞪眼,然後把遺書遞給鬱母。
鬱母看到他那個樣子,就知道這個事情不簡單了,在她看完信之後,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想不到雪兒居然這麽過分,白白讓蕭然去送了死。
鬱雪知道,這個時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她沒有想到,真相暴露地這麽快,更沒有想到,鬱微居然會報複自己,當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啊。
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嘴唇都在哆嗦,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麽。
鬱父直接在上座坐下,對著鬱雪嗬斥道:“你給我跪下!”
畢竟是父親的命令,所以她不假思索地跪了下來,隻見鬱父拍了拍桌子:“枉我這麽多年疼愛你,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可對得起鬱家的列祖列宗!”
他是個文豪不假,卻也是個傳統的中國男人,對於這種事,當然是難以接受的,所以當時就氣的不輕。
這時候,一直在鬱雪身邊的未婚夫葉恒之則走到了鬱微麵前,對著她冷笑了一聲。因為在他眼裏,是鬱微處處為難鬱雪,所以他當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看著對自己橫眉冷對的葉恒之,溫情卻是莞爾一笑,這樣沒有眼光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放在心上,他鄙視就讓他鄙視好了,諒他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可是他也不是什麽善類,雖然還不是鬱家的正經姑爺,但因為本人就不俗,所以自然也不會怯生生的。
隻見他低聲道:“我總算是知道了,原來鬱秋在家裏的地位就是這個樣子,怪不得她在國外這麽多年都沒想要回來,有這樣的好姐姐,她願意回來才怪。”
溫情對於他的話,依然是置若罔聞。他現在這麽幫著她,和當年一門心思深愛她的蕭然有什麽分別,可是到最後呢,蕭然死不瞑目,還真是沒意思。
這時候,跪在大堂中間的鬱雪卻突然站起來了:“爹爹,我沒有錯,你憑什麽讓我跪著。”
鬱父哪裏明白,她居然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當時就氣的用力咳了兩聲。
這倒把一邊的鬱母嚇得不輕,趕緊過來給他順氣,生怕他出什麽事似的。
隻見鬱父拿起手邊的拐杖,直接指著鬱雪道:“你這個不孝女,連爹的話都敢不聽了,當真是去了幾年國外,把家規都給丟掉了嗎?”
鬱雪見狀,仍是不打算跪下去,繼續理直氣壯道:“爹的話女兒不敢不聽,隻是我沒有做錯,就不該受這不白之冤。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白紙黑字寫的蕭然絕筆,難道還會有錯?”鬱父顯然被死的不輕。
可是鬱雪哪裏是好惹的,隻見她看著鬱微,一字一句道:“那可是姐姐的未婚夫,她會臨摹未婚夫的字跡,不足為奇吧?”
溫情看她這麽不知悔改,心知如果繼續這麽耗下去的話,再鬧也整不出什麽結果,隻好用了專業知識:“爹大可以派人去查,這字跡究竟是臨摹的,還是蕭然的親筆,新墨舊墨,爹爹一看便知。”
可能是因為真相太出人意料,所以鬱父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那封遺書的真假,隻是鬱微提起來了,他便過去看了一眼。
遺書上的墨跡,卻是陳年舊物不假,若別人會錯,倒也得過去。可鬱父是什麽人,妥妥的大文豪,辨別一個墨跡和字的真偽,自然不在話下。
明明已經真相大白了,可是鬱雪卻不不打算承認,要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承認了,那才真的是糊塗至極。
隻見她想要刻意轉移話題,看了溫情一眼,不知道怎麽擠出兩滴眼淚:“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鱷魚不喜歡我,翻來覆去,我最終還隻是一個陪襯,像極了一個醜鴨,自導自演變成鵝的戲碼。”
鬱父聽了這話,更是心疼不已:“雪兒,從到大,爹爹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明明知道我們都是愛你的,為什麽要自己貶低自己?”
隻見鬱雪冷笑一聲:“愛我?你們真的愛我嗎?從有什麽好東西,你們都會給姐姐,可有人來管過我的死活?”
到最後,她的聲音都有點嘶啞了:“你們從告訴我的就是,姐姐足夠優秀,所以我什麽都得靠她庇佑,你們究竟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也想變得更優秀,可以去照顧別人。”
鬱母畢竟是個女人,看到自己女兒這個樣子,當時就心疼的不行,趕緊過來拉住她:“雪兒啊,你可千萬別這麽想,從到大,有什麽東西,父母都是讓你去吃,微微是姐姐,所以一直是讓著你的啊。”
“讓著我?你們有多偏心,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就因為她各個方麵比我優秀,所以我就必須活在她的光環之下嗎?”
“還有,你們她什麽都讓著我,那蕭然呢?我們是兩情相悅,可就是因為姐姐的光環,我如今卻是與他陰陽相隔啊!”
一口氣完這麽多,她早已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