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如夢江湖如戲人生是我沉淪
被萬眾期望的暗香來第一歌姬赫連壁出現在舞台前的時候,那些底下的男人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都摘下了帽子,有些還扯下了領帶對著她呼喝了起來,還沒開唱底下就跟炸開了鍋一樣。
如此喧嘩的世界,一地的紙醉金迷。在末日,有些靈魂不甘寂寞,情願燃燒盡最後的生命把餘生虛度過去。
在他們眼裏死了是不會有重生,那麽在清醒與沉醉之間做選擇,他們會畏懼現實的悲哀殘酷便會去選擇那頹廢的人生,麻痹自己,徹底喪失意誌力。
香香看不得這些迷戀聲色的男人,唾棄了一遍,也不想去聽什麽第一歌姬的歌聲,對赫連壁已然帶上了偏見。
“有什麽好聽的。”香香抱著胳膊:“我也會唱歌。”
“唱喜羊羊與灰太狼麽?”盲人大叔笑嘻嘻道。
“呸!我會唱很多歌。”
“來給叔叔唱首歌來聽聽,還沒聽你給我唱過。”
“我給你唱國歌。”
“不要,國歌有什麽好聽的。”
“現在唱國歌不會被抓起來啊。不然,娛樂場所是不準放國歌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你不是很想看第一歌姬的麽?人家都出來了。”
“你不知道麽?男人是視覺動物,女人是聽覺動物。女人會因為聲音而去迷戀男人,可是男人會看到外表鮮亮的女人而一見鍾情。”
“你這什麽理論。”草看叔叔正兒八經的樣子,還真跟周圍這些已經趨之若狂的男人不一樣:“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盲人大叔比著胸:“至少得有D罩杯。”
“變態!”香香直接把這隻大色狼給啪走,請你像個人吧!
場裏叫得最歡的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而稍微年輕點的男人還沉得住氣沒有從椅子上跳起來,不過也有幾個年輕跳脫的混混已經跳到了桌子上興奮鼓舞。
“赫連少爺看到了三妹,感想如何?”慕寒看向赫連城,無視對方陰沉的臉色:“她還真是個傾城絕豔的人物。”
赫連城道:“我的三妹豈能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你這句話我就當是恭維了。”不過他的眼裏可沒有抵消掉對慕寒的敵意。
他們同為男人,對彼茨喜歡都有些了解,還有男人之間也有感應,他已經察覺到慕寒對赫連壁不同尋常的在意了。
赫連壁如此人物,怎麽可以落到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手裏。赫連城已經忌憚起了慕寒,全程的注意力並非放在舞台上,而是慕寒身上,他在考量這個人。
到底慕寒來暗香來有怎樣的目的?
“枝頭雪薄尚存,遠山傳來暮鼓聲聲……流水脈脈拂過世事浮沉,從來都是風花雪月動人……如夢江湖如戲人生是我沉淪……浮光掠影最是黯然銷魂……與你錯失太多前程嗯哼……從來都是風花雪月動人,最美不過重逢……”
歌聲從響起的那一刻,就永恒在了每個饒心中,那個餘音悠長,清雅醇厚的聲音就像遠離塵世的靈山寺廟裏的一聲聲暮鍾聲,在經曆人世浮沉之後徹底覺悟,對已經逝去的美好戀戀不忘,哀歎感傷,黯然神傷。
盲人大叔本來跟香香鬥嘴,可是聽著這歌聲神色一震,眼神逐漸迷離,仿佛魂都跟著這歌聲飄遠了。
香香隻覺得這歌聲挺好聽,出乎意料,倒是覺得這第一歌姬名不虛傳。不過看著叔叔這被迷倒的樣子,立馬嘲笑道:“剛才不是自己是視覺動物麽?怎麽也會被這歌聲給勾去了魂。”
盲人大叔急忙搖頭,眼裏帶著驚豔,情不自禁道:“我聽到了老婆在叫我!”我靠!這個聲音太性感了。
“你老婆?”
“這個歌聲聽得人就像日啊。”
“粗俗!”香香聽到這赤裸裸的表露惡心死了,把叔叔推到一邊:“你醒醒吧!人家可是第一歌姬,你幾輩子都碰不到的。”
“誒!別這樣啊,或者這個歌姬品味出色,看出了我與眾不同的內涵,還有瀟灑俊逸的外表,迷戀上了我。”盲人大叔自誇道。
“哼!連赫連城都比你帥,你還想跟人爭。”
“我告訴你丫頭,帥的男人都不洗腳的,所以他們有一雙香港腳!”盲人大叔露出自己的咯吱窩:“本帥哥,又帥又幹淨,一點都不臭。”
香香一臉嫌棄,盲人大叔還打算表現自己忽然被一個清潔工大媽給敲了一棍子:“臭男人!當著我的麵脫衣服要不要臉!”
香香哈哈大笑,看著叔叔的西洋鏡,倒已經不去注意舞台上的事了,雖然第一歌姬一出場就驚豔到了所有人,不過美女麽?不就是那麽一回事,是好看,但香香不是外貌協會的,她更喜歡真實的有血有肉有內涵的人,倒是覺得那台上精致得根本不像饒美人不夠飽滿看著虛假得很,舞台那麽大,可對方站不住台子。
台下的人都沉醉在歌聲裏,有點失魂,被那種傷情淒涼的調子牽起了內心的惆悵悲涼,正好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們沒能力抗爭末日災難,目睹親人離世,看多了生離死別,故而黯然神傷。
慕寒的眼裏也暗流湧動,他也不是沒有經曆過離散聚合的事,自然是有觸動的,前世他也有個很重視的人,算是他難得看重的朋友,可惜還是留不住啊。
看著底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溫情的臉上也掛上了感慨之色,她很想知道唱這首歌的冉底長得什麽樣子?是經曆過什麽樣的苦難,才能唱出這樣生動的歌聲。
她握緊了手裏的話筒,低下了頭有些出神,外人看不出她這裏的動作,也識不破她在假唱。溫情看著地上一晃一晃的影子,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頭頂上的台燈無依無靠,不知道該怎麽停下了。
要是憑著自己的努力,不一定能夠闖出去。她麵對的不是喪屍,而是比它們複雜可怕多聊人,隻有人才能了解饒弱點,尤其是工於心計狡詐奸猾的陰謀家,他們甚至可以製造一場災難,比之喪屍有過之而無不及。
吱嘎吱嘎。華麗的台燈忽然一閃一閃,發出了粗啞的響聲,像是要壞掉了。溫情耳尖一抖,剛要抬頭去看情況,眼前一黑。
嘭!舞台上爆出了一片火花,台燈碎裂的玻璃砸在了許多人身上,刮傷了伴舞的女郎們。驚叫聲大起,剛才那片低迷消沉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