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鬱雪的生母
聽到這句話老人突然停下了哈哈大笑和話語,死死的盯著溫情。
溫情被這眼神嚇了一跳,慕寒也警惕的把溫情往身後側了側,盡量讓自己能完全護住她,生怕這個老人突然發狂衝上來做什麽。
像是緊繃的神經終於斷了一樣,老人突然泄氣了。本來氣憤的眼神也變得無精打采,整個人再沒了剛剛大笑諷刺的精神勁。聲音也低沉了下去。
“是啊,不是你父親的錯,都怪我女兒啊。她明知你父親是有婦之夫還非要喜歡,把你父親的無心之舉當作對她示好,到最後隻能落得一個香消玉殞的結局。
“不過做的最錯的還是我啊。我不應該整**迫她,讓她每日以淚洗麵,最終患上了抑鬱症自殺而亡。”老人越來越懊惱,淚滴終於從眼角滑過。
“當時我女兒她竟然趁你父親醉酒的時候往他的杯子裏放了藥,有了孩子之後她情緒更加不穩定了,完全分不清幻想和現實,多次去找你父親。”
“其實你父親確實什麽都不知道,都是我女兒一手所為。”
“我讓她把孩子打掉她也完全不聽,大吵好多次她還是堅持留下了那個孩子當時我也是氣極了,因為這件事情完全不想管她,跟她斷絕了父女關係。我後悔啊,可憐她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還懷著孕,不知道她是怎麽撐過那段時間的。”
“那之後我從未管過她,不知道她是怎麽把孩子生下來的。”
一番話說完,老人已是老淚縱橫。
溫情皺眉,這老人前後的說辭差別那麽大。本來已是相信了七八分,現在又不得不懷疑起來。也顧不上老人還沉浸在悲傷中。
雖說鬱雪的梨花帶雨讓人覺得虛偽,但老人的淚卻給溫情一種悲從中來的感覺,是真正意義上的悲傷。
“你這前後說辭也差的太遠了吧。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又讓我如何相信?”
老人用衣角擦了一下眼淚:“不信便不信吧,多說無益,如果你有孩子,或許你就能設身處地地考慮這件事了,終究是年輕。”
“雖然從始至終都是我女兒自作孽不可活沒錯,但是如果沒有你父親……如果沒有他,我女兒也不會落得個這個下場。”
老人說的有些釋然,這麽多年過去了,沒必要再為這件事耿耿於懷,逝者已矣,他的女兒已經是過去時了,現在隻希望鬱雪能過的好一點。
溫情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個老人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在說假話,現在悲傷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做戲。而且之前他講的確實是合情合理都對得上。
想來,一個半截入土的人也不會編排如此故事來騙她吧,抬頭詢問慕寒:“慕寒你覺得呢?”
慕寒仍是麵色鐵青,眉頭緊鎖,又點了點頭,才終於開口:“不像是假的。我們找機會找鬱父求證就好了,到時候是真是假就清楚了。”
溫情點頭,“爺爺,如果您說的是真的,我也應該稱呼您一聲爺爺,您確實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如果您有心把鬱雪留在身邊,我會幫助您。”
“但您今天說的事情,我不會全信的,等我核實之後會給您一個交代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溫情不會被一些事物的表象所迷惑了。
二人待老人心情平複之後才出了門。如果老人說的話都是真的的話,那他們今天的行為就是揭掉了老人的傷疤。慕寒倒是覺得沒什麽,但是溫情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兩人無言,慕寒開著車向前駛去。
沉默了半天的溫情突然開口:“老人說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聽鬱父提起過,想必媽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沉默下去了。”
“現在她對我誤會深重,她大概不知道她寶貝的不得了的這個撿來的女兒是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吧?”
溫情搖頭歎息,這話說出來也是給自己聽的,母親已經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
慕寒點頭,語氣難得的溫柔,說出來的話也是深情十分,溫情做出的決定,他都無理由的支持:“好,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這樣的話在溫情心底如同一股暖流流過全身,把溫情整個人都溫暖了。
自己攻略了慕寒這麽久,雖然之前昏迷的時候依稀好像聽見他自己承認被自己攻略了,但是再沒有說過什麽動人的話,今天竟突然開了竅。
但是不能讓他看出自己開心,故意忽略了這句話,很快轉移了話題。
慕寒並不惱,隻是麵不改色繼續開車,好像剛才自己什麽都沒有說過一樣。
溫情七扯八扯的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不對,慕寒,你不覺得奇怪嗎?老頭子那麽快下逐客令,那他的女兒呢?現居何處?”
慕寒停下了車子,卻絲毫沒有掉頭的意思。溫情心急火燎,隻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得立刻去問才行。
現下慕寒停車,溫情有些著急,有些事情似是呼之欲出。
“幹什麽,怎麽不掉頭去找他了?這件事情很重要的,我們趕緊去問啊,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慕寒看著溫情著急的樣子,隻覺得有趣。竟然來了興致想要逗逗她,默不作聲也不啟動車子,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溫情被慕寒奇怪的舉動搞的摸不著頭腦,也被慕寒的目不轉睛地眼光搞的臉微微發燙。惱羞成怒:“你到底要幹嘛?”
慕寒依然紋絲不動。
溫情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壓住自己的小情緒,好好跟慕寒說話講道理:“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鬱雪確實是鬱父的親女兒了,隻差一個關鍵人物就是鬱雪的親生母親了。我現在隻想知道她的親生母親在哪裏,跟她確認一下這件事情。”
慕寒看的出來溫情已經是認真的了,這才不繼續捉弄她了,開口說道:“關於鬱雪母親的事情我也調查了一些,我隻是不知道鬱雪竟然真的是鬱父的女兒而已。我知道老人的女兒鬱雪的母親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