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溫情失蹤
那個想要去攙扶溫情的下人,慌忙上前,咚的跪在慕寒麵前,自責的說道:“少帥,屬下失職,方才一眨眼間夫人便不見了……”
“不見了?”慕寒冷睨周遭下人們一眼,冷冷地道。
下人們皆垂手斂眸稱:“屬下等無用……”
慕寒聞言心中甚是生氣,麵上的表情似是要凝成冰一般,他怒聲道:“你們這麽多人都護不住她一個?!”
下人們見他發怒卻是無一人敢說話,且他們亦是著實不知夫人是如何不見的,畢竟當時的場麵實在是太過混亂……
見下人們一個個低著腦袋縮著頭,一副嚇得不行的樣子,那些來參加畫展的人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做派。
慕寒不由得心中升起一團欲焚天滅地的火氣。
他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聲音裏仿佛摻滿了冰淩碴子,“當真無人知曉?莫不是等著本帥懸賞?”
下麵稀稀拉拉的傳來幾聲惶恐的聲音,如是說道:“不敢,不敢……”
慕寒聽聞有人如是回答,心中有了些希望,麵上態度卻仍是冷冷的,他挑了挑眉,冷聲道:“說!”
在場的人被慕寒周身的冷氣壓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心中叫苦連天。
“方才屬下應當是最後看到夫人的……”跪在慕寒麵前那名下人,麵帶愧色沉聲道。
慕寒見終於有人開始說話,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卻是示意那下人繼續說下去。
那下人見少帥給他示意,心下略略穩了穩,終是壯起膽子的開口道:“當時一片混亂,屬下隻見到夫人倒在了地上,還抱著肚子一副很痛的模樣……”
講到這裏,下人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忘了一眼慕寒,隻見慕寒雙拳緊握,全身都因著克製有些輕微的抖。
那下人心生怯意,急忙低了頭,繼續說道:“屬下急忙想去扶夫人起來,可屬下才將將擠開人群,往前走了兩步,一眨眼便看不見夫人了……”
當慕寒聽到下人說,當時溫情倒在地上抱著肚子時,那陌生的情緒險些令慕寒發狂。
慕寒隻覺自己一直以來的冷靜睿智都難以維持,腦中的那根弦,險些直接崩斷。
然而,慕寒想到溫情還在某處等著他去救時,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心的痛,提醒著他,他此刻要冷靜。
“其他人可還見過她?”
慕寒冷漠的聲音傳進周圍眾人耳中,那些人想來是真的一無所知,隻見他們大都惶恐的低下了頭,為數不多抬頭的還是他的手下。
慕寒隻覺那股無名火無法抑製的燒了上來。
“將在場的人全部都關起來。”他冷眸微眯的掃了眾人一圈,冷冷地開口道:“再將此處封鎖起來,直到找到夫人為止……”
下方卻是有人不樂意,畢竟隻是來此參觀,欣賞一番傳說中的才女,鬱大文豪的女兒,如今又是少帥夫人,這等身份前來開畫展,焉能不來湊湊熱鬧。
可如今,他們身為看客,卻是無端端的要受這等牢獄之災,心火豈能不旺。
“我們都隻是好好的來欣賞少帥夫人畫作的,豈止剛巧遇上了這等子事情,說來我等也是受害者,方才此處一片混亂,現場擁擠不堪,回想起來我等才實是不幸……”
隻見一青年站起身來,一掃方才低頭不語的懦弱形象,竟是勇敢的高聲說道。
慕寒見這人如此跳出來,竟是想僅憑自己這三言兩語將事情抹個幹淨,不由得冷笑出聲。
慕寒即刻揮手命人上前,卻是並未說個一字半句,意思卻是很明確,這是要抓了那說話之人。
那人見慕寒一眼不發便要命人上前,直覺得麵上掛不住,當即麵色漲紅道:“憑什麽關押我,又不是我拐帶了少帥夫人,你是少帥便可以隨便抓人?”
“嗬!”慕寒冷笑一聲,卻是眼神都不給他一個,隻徑自命令手下道:“在這畫館中仔細找找看線索。”
說著卻又是掃視一圈在場眾人,那眸色冷的眾人身子皆瑟縮了下,然他接下來說的話,便使得他們連瑟縮都瑟縮不得,而是直接開始發抖了
隻聽得他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這些人身上也細細盤查,此處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害夫人的凶手!”
那些與青年同時被鉗製的看客們,皆是滿心的不願,然他們不似那青年一般莽撞,這裏是少帥的地盤,他想做的事情恐無人能夠阻止。
卻說方才那站出來的青年,此刻正費盡十二分力氣妄圖掙脫手下的鉗製。
邊掙紮還邊號召大家一起反抗,“大家夥也說出大家的心聲啊,莫讓我獨自一人孤立無援……”
其他人卻皆是將眼睛轉向一旁不看向他,對他熟視無睹。
那青年見狀惱了,隻見他臉色漲得發青,吼道:“莫不是你們都怕了?怎的如此沒膽……”
這人實在吵的不行,慕寒幾乎都無法思索尋找溫情一事。
慕寒皺了皺眉頭,對下人道:“押下去。”
下人依言將那青年帶了下去,畫館總算安靜了下來。
慕寒按了按眉心,壓抑住心中猶在的怒火,開始細細梳理近些天的事情。
“今日緣何忽生混亂?”慕寒沉聲問那先前跪在他腳邊,如今被同樣壓製住的下人。
“今日有兩夥人在畫館生了事端,劍拔弩張的似是要大打出手,夫人聽聞後急急忙忙的過去勸架,卻不想,勸架不成那兩夥人卻是直接交起手來……”
那下人心中思及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夫人,麵上仍是難言自責,當下自是將自己所知如實告訴了慕寒。
慕寒揮揮手示意他退下不必再說了,轉而又吩咐負責關押的手下:“關押時記得對那兩夥人特別一點。”
慕寒說話時格外強調那“特別”二字,手下不由得心中發怵,心說,那些人可慘了。
將他們分開關押後,慕寒又是親自前去冷冷地開口問道:“再問一次,你們也當真不知曉?”
那兩夥人被問的一怔,而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溫情的行蹤。
“少帥,我們實在是沒有看到夫人啊,我們不知道她到底哪裏去了。”兩撥人都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