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意料之外
溫情似乎沒有聽到小丫頭說的話,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讓她又驚又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居然在這個世界裏懷孕了,懷的還是慕寒的孩子,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做任務的時候懷孕,可是偏偏這一次居然這麽巧。
可是醫生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了,這個孩子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這個孩子,來的究竟對不對?
就在這時,鬱父忙過來攜了她的手:“微微啊,你這樣,爹爹就要當外公了。”
溫情看到鬱父過來了,忙站了起來,柔柔地叫了一聲:“爹。”
誰知鬱父見狀,立馬走過來把她輕輕摁住她,直到她繼續坐下去,這才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還這麽不小心,趕緊坐著,有什麽話坐著說就好。”
溫情以前看電視,看到有人懷孕了,就是讓坐著躺著的,她都覺得實在是太過大驚小怪了,現在輪到自己,居然也是這個樣子,她微笑著搖搖頭。
鬱父看到她這副樣子,也是慈愛地點點頭:“看到你這樣,為父也就放心了,你和少帥好好的過日子,也算是了了為父的一樁心願,現在你們有了孩子,為父就更加放心了。”說著說著,眼睛裏好像有點點淚光。
溫情趕緊掏出手帕來,給他擦了擦眼淚,這才柔聲道:“爹爹放寬心吧,女兒一向都好。”
鬱父頗有感觸地點點頭,他生怕這孩子走不出以前的陰影,現在看到她這麽樂觀,過得這麽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對了,爹爹,娘呢?”按說這樣的場景,鬱母也該過來的,怎麽就隻有爹一個人過來了?
鬱父仿佛也是才反應過來似的:“你娘剛才太高興了,直嚷嚷著要喊一桌子人來好好吃頓飯,我攔住她了,現在又去了隔壁孫太太那裏,說是討要她兒媳婦養胎的秘籍呢。”
聽了這話,溫情有點哭笑不得,但是也知道,鬱母是因為高興,這才有這些反常舉動的。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靴子走動的聲音,不用聽也知道是誰來了。
可是預想的人沒有出現,卻是鬱母先走了進來,溫情有點奇怪,忙道:“娘?”
鬱母獻寶似的拿上來一大包袱東西,神秘兮兮地遞給溫情打開,溫情有點奇怪,但也還是打開了。
隻見裏麵都是些尿布和小孩子衣服之類的,她看了更是疑惑:“娘,這是什麽?”
“這啊,是我從孫太太家裏拿過來的,這些都是她孫子用過的,聽說這剛出生的小嬰兒啊,太脆弱了,不能用新的,用別人舊的,好養活。”鬱母一臉得意地說著她帶回來的東西。
溫情實在是哭笑不得:“娘,我這才一個多月,您急什麽啊。”
“嶽母也是一番好意,你收著就是了,何必計較這些。”說話的是慕寒,隻見他一身戎裝,瀟灑地站在那裏。
看到是他來了,溫情也是笑了笑:“怎麽來也不說一聲,剛才還聽見一陣腳步聲,沒一會兒又不見了,我還以為是聽錯了。”
“是嶽父叫我來的,剛才在外麵看到嶽母提了一大包東西在門口,索性一起過來了。然後看到你們母女在說話,我就過了一會才進來的。”他剛剛本來是騎馬來的,誰知在外麵居然碰到了鬱母,隻好下馬接了她的東西一起進來。
這個時候,慕寒才拱手行禮:“嶽父,嶽母。”
鬱父看到他來了,也是微笑著點點頭:“今天來本來是想跟你說件大事,不過現在看來,你也已經知道了。”
可不是麽,傳話的那些丫頭小廝們,肯定是多嘴說出去了,再加上剛才鬱母這麽一通鬧,不知道才怪了。
這時候,鬱父趕緊對著鬱母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默默退出來了,隻留下他們兩口子在屋裏,打算讓他們好好說說話。
誰知溫情卻是一眼就看見了他們:“爹,娘,你們在這裏又不礙事,幹脆在這裏一起坐會吧。”
兩人聽她這麽說,便沒有再走了,反而是進來了。因為現在溫情坐在上座,所以鬱父鬱母就道:“你幹脆別動了吧,我們坐在下首就好。”
溫情哪裏肯:“那怎麽行,爹娘都在,哪有女兒女婿坐上座的。”
鬱父卻是笑了笑:“不妨,你現在有孕在身,怎樣都是你為重。”
誰知溫情還是搖了搖頭,對著身邊的小丫頭道:“你去找兩個人,把我房裏那個軟榻搬過來。”
聽她這麽說,鬱父鬱母才肯坐到上座,鬱父忙道:“還是微微想的周到,可不是要用個軟榻麽,否則磕著碰著怎麽辦?反而是我們老兩口疏忽了。”
慕寒看著一家人為個位子爭來爭去,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好在她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現在總算是沒什麽問題了。
他看著溫情,又是驚又是喜,驚的是沒想到居然在這個世界裏麵懷孕了,如果到時候這個孩子出世了,她會不會舍不得離開這裏?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情願這個孩子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是他也高興,這是自己和溫情的第一個孩子。
溫情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忙道:“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成這幅樣子了?”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有點高興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聽了他這話,溫情也是把頭低了下去,現在才一個月,孩子還沒有成型,所以也感覺不到孩子的存在。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總覺得,自己肚子裏已經孕育了一個生命,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夫人放寬心,一切都有我呢,你隻需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孩子就可以了,不過還是辛苦你了。”聽了他這話,溫情眼底也是閃過一絲柔色,得夫如此,婦複何求?
可是他這個話畢竟是安慰人的,事實上他自己心裏也沒有底,一切都太未知了,會發生什麽,誰又知道呢?
他看向溫情,眼底卻是一片複雜,無法言喻。
就在這時,一股刺耳的女聲傳來,“呦,我還以為是誰來了呢,原來是鬱家大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