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訂婚

  葉恒之翻滾在地,捂著肚子嗚嗚嗷嗷的亂叫一氣,慘叫聲這才將震驚的鬱雪拉回來,忙過去扶起自己的丈夫,心疼道:“恒之,你怎麽樣?”


  溫情怔忡的盯著眼前的人,顯然是還被震懾在方才“英雄救美”的一處千古佳話的戲碼之中,眼前的黑色軍靴緊緊包裹著修長筆直的小腿,緩緩向她走來,順著靴子向上望去,是他筆挺的軍裝,和他一張清俊帥氣的臉,隱約帶著不悅神色——來人正是慕寒。


  氣場強大至此,不是他還能有誰?


  溫情磕磕絆絆的道了一句:“慕寒……慕寒你怎麽會在這裏,那個……謝謝你了……”


  “很少聽你和我說謝。”慕寒冷冷掃她一眼,收回目光,整理著自己的皮手套,動作仔細認真,眉睫垂下來看得溫情一愣一愣的,“還問呢,我要是不出來,你不就吃巴掌了嗎?”


  溫情頓時低下頭去,麵上略微發燙,慕寒說的也沒錯,要是自己這次少說幾句,說不定就不會惹了事端,下次再遇到他們,可要少糾纏,直接走就是了。


  看她溫順的垂首像是認識到錯誤一般,慕寒的臉色略微緩和,冷冷哼一聲,看著自己的皮手套不語。


  葉恒之在老婆麵前丟了麵子,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了,這臉丟得大,當下憤懣的撐著劇痛的胸口起身,搖搖晃晃的還不要鬱雪攙扶,誰知道定睛一看,竟是這位名聲四起的少帥慕寒,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死要麵子活受罪,怒中帶慫道:“慕寒少帥,可真是少見啊,我要是沒記錯,曾經家父邀請你赴宴你可都沒給過麵子,今日是怎麽了?這裏才吃早餐,可沒什麽好酒好菜,卻把您給招過來了,自古英雄愛美人,您這是演什麽呢?”


  話說的語無倫次又難聽生澀,鬱雪不免為他感到擔憂,警惕的看向對麵二人。


  慕寒冷冷道:“與你無關。”


  葉恒之又譏諷道:“與我無關?哈哈哈,我維護自己的妻子怎麽就與我無關了?慕寒少帥未免管的太寬了,我今日心情不好,沒什麽耐心和你周旋,我奉勸你,要滾就快滾,少來管我的家事!!”


  誰知,低低一聲輕笑傳來,慕寒竟然笑了。許久未有表情波動的一張臉上突然掛上了明燦燦的笑容,看得三人一怔。


  葉恒之心虛:“你笑什麽?!”


  慕寒的回答竟然和溫情如出一轍,他的眼神凜冽中透露嘲笑:“笑你蠢。”複又道,“誰說這是你的家事?隻許你護著鬱雪,不許我護著我未來夫人?”


  溫情腦中一炸,未來夫人?


  慕寒轉過半個身子,盯著葉恒之的眼睛恨不得一字一頓的警告他:“我已經和鬱微小姐訂婚了,不久後她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說,這到底算誰的家事?”


  溫情尚且沉浸在他那聲好聽的淺笑中,麵上一喜,這才回過味兒來,想了想,既然也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他們二人訂婚也是遲早的事,剛才確實是自己腦子發抽了,幸虧那呆愣表情沒被他看到,不然指不定什麽時候過來嘲笑自己一番呢。低低咳了一聲,掩飾一下麵上不得遏製的潮紅。


  鬱雪道:“少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可從未聽父親母親說過此事,雖然我知道你護著姐姐……”


  她原本看這慕寒生得俊俏,勾人得緊,想不到什麽肥肉都是先到了姐姐那裏,這還哪有她的份兒?心中真是極不爽快,麵色略有難看。


  這時,一道聲音冷冷傳來:“是真的。”


  眾人循聲望去,鬱父緩緩踱步出來,麵容嚴肅,掃視了一圈屋中,登時心下明了是怎麽回事,他自己的女兒自己還不清楚嗎?當即嗬斥:“雪兒!你和葉恒之怎麽回事,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和自己親姐姐大吵大鬧?葉恒之也是!你今天那一巴掌要是敢扇下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葉恒之自知理虧,可仍是不服氣,他也是為了護著自己妻子,這有什麽錯?那慕寒還仗著自己身手了得踢飛了他呢,他說什麽了嗎?

  想來想去,沒有一個讓葉恒之心服口服的地方,葉恒之脖子一梗,反駁道:“伯父,這可不是我們得理不饒人,分明是……”


  正在此時,鬱雪拉住了葉恒之的手,眼神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她柔柔弱弱的過去挽住父親的胳膊,撒嬌裝可憐道:“爸爸,我知道錯了,剛才一時情急,還有很多誤會沒解開,這可不能怪罪給恒之啊,他都是為了護著我而已。千錯萬錯,全都怪我,您不要說姐姐和恒之……”


  其實根本也沒提到鬱微什麽事兒,都是鬱雪有意無意的裝委屈的過程中,將人的話語和矛盾引向鬱微的,慕寒聞言,心中冷笑,挑起了一側的眉。


  鬱父撩起眼皮,看小女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說什麽也不忍心再過嚴苛了,當下心軟,但麵上仍舊是怒氣勃勃的樣子,沉聲一哼,不理她。


  鬱雪又過去撒嬌:“哎呀,父親……我們姐妹鬧著玩兒呢,剛好葉恒之和少帥都趕了過來,他們不知道情況才動起手來的,你不要生氣了嘛……”


  慕寒此時抱著胳膊冷眼觀看,開口道:“鬧著玩兒的?伯父,令嬡真的很會玩兒了,我可沒見過帶著自己丈夫扇姐姐耳光的玩兒法,算是給在下開了眼界了。”


  一聽慕寒開口,鬱雪的臉色霎時白了下去,說的直接,沒法兒一下子給自己找台階下了。鬱父聞言,又要發作。


  葉恒之心中不甘,立馬站出來反駁道:“你怕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到的時候,正看見鬱雪跪在地上給鬱微上藥,鬱微看自己的妹妹卑微至此還不為所動,這是一個姐姐應該做的嗎?!”


  聞言,眾人頭腦又是一陣混亂。


  明白人都知道,那不過是鬱雪做出來的假象,她雖然表麵矜持,但內心仍舊是大小姐脾氣,怎麽可能跪地給人上藥自降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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