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咬人的狗不叫
“誒……我本來是想要逃離這裏,離開赫連家也不想跟慕容家牽扯一塊。”可是萬不得已啊!她被赫連老爺子那一番威脅以後,竟然就生出了那股心氣,就要看看這些人懷著怎樣的陰謀。
“赫連家人心複雜,你呆的下去?”慕寒驚詫道:“你再考慮考慮。”
“不了,我覺得局勢再複雜又如何呢?隻要我的心是幹淨的,保持鎮定,遇上怎樣的變故都能處理得來吧。”溫情仔細思量了會,還是冷靜道:“慕寒,我很感謝你今晚上能夠過來跟我說這句話。其實要是城南大局穩定,沒有什麽喪屍災難,我也懶得管這種家族的紛爭,但是現在不一樣。”
溫情苦惱道:“我已經置身其中了,要是想要抽身離開,還不知道後頭會遇到什麽。我怕這些政治家陰謀家會因為野心拖累更多的無辜者,我怕他們會把局麵推到不堪設想的地步。”
慕寒忽而沉默了,他體會到了溫情心裏沉重的負擔,這又是讓他意外的事。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多愁善感,為他人著想,看起來精明冷靜,可是遇到事情就會挺身而出,獨當一麵。
“這既然是你的選擇,我就不會強人所難。你想要留在赫連家,是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麽?你想要怎麽做?”慕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關心,想要知道溫情留在赫連家的目的。
“今天赫連老爺子對我說了一番話,讓我覺得這個人實在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會比赫連珠更可怕,所以我要看他會做什麽,然後把赫連家的陰謀大白於天下。”
“你覺得赫連家的家主別有居心?”
“你是不知道,這老頭剛才用手槍嚇唬我。”溫情有點委屈。
“人家拿槍嚇唬你,你便當他是大壞蛋了?”慕寒失笑道:“你沒聽過一句話麽?咬人的狗不叫。那些會用狠話威脅人會拿槍對著你的家夥未必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可能是他們太過自卑,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來說服人,隻好用這種偏激的手段來要挾,從另一方麵來看,這些人不夠自信也承認了自己是個廢物。”
溫情被他說得一愣,覺得慕寒這話似是而非,有點道理,也有點惡毒。
“不過你既然這樣選擇了,心甘情願的受製於人,那我也沒什麽說法。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慕寒淡淡道:“不過我稍稍提醒你,這迷局裏麵赫連珠才是最關鍵的人物,好好的從她身上找線索,不要浪費精力。”
赫連珠?溫情經過跟她的接觸交談,覺得對方也是個可憐人不像是主謀啊!為什麽要從她身上找線索?難道赫連珠才是幕後的主導者?
“除了赫連珠,你誰也不要去招惹,順其自然,見機行事。”
“好,我聽你的。”溫情想慕寒至少比她聰明會算計,聽他的也不會錯到哪裏去。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誒?”溫情驚詫道:“你怎麽就這樣走了?”其實她真正奇怪的不是慕寒走得如此早,而是對方走的時候居然還跟她打招呼,這跟從前的模式相比發生了變化。從前慕寒是要來就來想走就走,怎麽可能跟她打招呼。
“你要說什麽?”
“我還有很多話想說。”溫情心念一動,便開始得寸進尺:“那個,你是不是還跟盲人大叔,香香他們在一起?”
“嗯?”
“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我好久沒見這些朋友,很想念。”
“你想要去看他們?”
“你能不能給我搭個順風車?”溫情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以。”這次慕寒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其實他會點頭不奇怪,本來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帶走溫情離開這是非之地,不過是溫情自己拒絕了。
既然她想要見朋友,那他也可以滿足她這個要求。
香香等人現在住在一家酒店,本來是跟著盲人大叔住在軍區,不過盲人大叔覺得那裏的環境太嘈雜了而且又嚴肅,一點都不利於休養,每天聽著那廣播裏的國歌,就覺得心煩,便拖家帶口的離開了軍區。
這酒店也不是什麽人都住得起的,自然要花費高昂的房費,不過有慕寒這個行走的提款機,這房費就不成問題了。
溫情來到這家酒店後,看著裏麵豪華的裝修還有大氣的前台,頭皮有點發麻小心翼翼的問道:“這裏住一晚上要多少錢?”
“五位數。”慕寒輕描淡寫的說道。
誒!萬惡的資本主義,有錢真是大爺。溫情撇撇嘴,對慕寒生出了一點嫉妒。服務員小姐在前台殷勤的招呼著慕寒,點頭哈腰,笑若春風,還給溫情倒了杯溫水,這服務簡直就是殿堂級別的,反正溫情住酒店就沒被這樣招待過。
“你就這樣慣著他們?”溫情覺得慕寒再把盲人大叔養下去,很可能慣出一顆巨大的米蟲。
“他現在也是無家可歸,暫時收容一下。”
“你對外人那麽客氣,對我倒是沒怎麽樣啊……”溫情覺得心裏不大平衡,大概是慕寒這些天都不來找她的緣故吧!
不過她這鬱悶在見到盲人大叔以後,就又化消了。
“小葉!你真的沒死啊!”盲人大叔摘下了臉上的大老虎麵具,熱淚盈眶的飛奔到溫情麵前要給她愛的擁抱:“親愛噠!好久沒見你,人家家想死了,來,親一個!”盲人大叔撅起嘴巴就要親上溫情的臉蛋。
“啪!”香香的臉立馬出現在盲人大叔的身後,對著溫情笑道:“大姐姐,好呀!”
盲人大叔佝僂著身子摸著後腦勺,氣呼呼的挺直了身子扭身罵道:“你又拿平底鍋拍我!把我砸成老年癡呆症,你就要給我端屎端尿了。”
“切!你要是再敢對小姐姐們動手動腳,在外麵拈花惹草,我就替天行道。把你砸成白癡然後丟進垃圾桶!”
“你個死丫頭!”盲人大叔咬牙切齒,想要把香香的肉都咬下來,不過沒過幾秒鍾,又癱下了怒臉,沮喪委屈的走到一邊,捂著眼睛哀嚎道:“嚶嚶嚶!人家家好委屈喔!你們都欺負我這個老實銀!”
香香聳肩:“大變態,大色狼。”
溫情本來還有點激動,畢竟跟失散多日的朋友重聚多少有些情緒波動,可經過剛才盲人大叔那熱烈的歡迎模式,已經被嚇出一陣尬笑。她揉著肩膀,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給抖了抖。
幾日不見,盲人大叔愈加的嬌媚可人了。